月弯继续一脸天真,“跟画本子上写的一点儿都不一样,画本子上都是女子跟狐狸精似的,吸食男子精气,但您这,也太相反了。”
苏容绷着脸,“画本子不可信,以后少看点,把你的脑子都荼毒了。”
月弯吐吐舌。
苏容手腕虚软地穿衣,月弯上前帮忙,看到她里衣遮不住的地方隐约痕迹,她唉声叹气,“这四公子,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小姐,夫人说的对,您不能太纵容他。”
苏容心想,她也没纵容他,她是自己太放纵了,昨儿惹急了他,这事儿太丢脸,就不必说了。
她由月弯伺候着梳洗妥当,坐在桌前。
大夫人找来,见苏容一脸没精神,点她额头,“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当耳旁风了吗?”
苏容轻咳,小声说:“是我自己想胡闹。”
大夫人无语,片刻后,评价,“活该。”
年轻时,谁没荒唐过,感情好的夫妻,都会如此。不过不包括她与苏旭,那时新婚,她心里没他,自然不会付出多少感情,也没能与他如胶似漆,后来打闹的累了,给他纳了妾,自此更是不会如胶似漆了。
看着苏容如今的模样,虽疲累得很,但眉眼如桃花盛开,在这凛凛寒风冬日里,灼灼刺目,她不由得笑了,“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你累些罢了,我也能早些抱上小外孙。”
她与周顾感情这般好,他们所有人都高兴得很,每日这府中,都是欢声笑语。就连小周锐都会问,他四叔与四婶如今大婚了,他什么时候才能有小弟弟小妹妹。他想做大哥。
盛安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更是喜欢苏容的很,二人见苏容晌午没能去前厅一起用膳,吃过午膳后,便一起找来了她住的院子。
见到苏容的模样后,盛安大长公主嗔怪地说:“小七,你别太纵着顾哥儿,男人一旦被纵着,便会不着边际。吃苦受累的,还是女人。”
苏容抿着嘴笑,“知道了,祖母。”
大夫人在一旁凑趣,“公主,您这到底是向着孙子,还是向着孙媳妇儿?我怎么听着,您如今不疼孙子了呢?”
“有了孙媳妇儿,谁还疼那小东西。”盛安大长公主笑起来,“他如今有什么好心疼的,得偿所愿,每日春风拂面的,这数九寒天的,他却跟过春天一样。今儿一早我瞧见他,他走路脚步都是轻快的。”
国公夫人在一旁拉着苏容的手说:“就是,男人纵不得,如今也就罢了,你们有假期,待假期过后,你每日要上朝,要操持朝务,辛苦得很,便不要太由着他了。否则累的是你。”
苏容笑,“听祖母和母亲的。”
她不好意思说,昨儿是自己胡闹,自作自受。
四个人乐和和地聊了大半个时辰的天,盛安大长公主与国公夫人、苏大夫人离开,嘱咐苏容好好休息。
于是,没什么事儿的苏容,下午又睡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