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围着南宫彻,你一言我一语。
南宫彻有许久都未曾得到别人这么推崇与关注了,或者不能说是许久,从小到大,他虽姓南宫,但家里太穷困,太单薄他虽不至于被人欺负,毕竟头上挂着个南宫姓,但也未曾得到多少关怀与关爱。
南宫家出众的子弟太多了,不缺他一个,内里争斗也多,他甚至渺小的不敢太过显露自己的才华,以免还没入南宫家主的眼,便被挤下去,踩进泥里,不见天日。
会试放榜,他是第一次,感受到身边人的推崇,但更多的,是惊奇和震惊。毕竟,谁都以为,南宫这个姓氏,在南楚朝局,早就出局了,不可能翻覆。
今日殿试,他才真真正正地体会到了,这份被人真正的推崇与羡慕。似乎从此以后,他会凌云之上,前途一片大好,再无波折与困苦,也没有无望和黑暗。
这是他自身过了这一关,但也是太女心胸宽广,亲手给他架了云梯。
南宫韵并不嫉妒南宫彻,同样姓南宫,她身为女子,更清楚自己走到这一步,已是何等的瞩目了,哪怕她的才华不足以让太女亲手磨墨,但太女钦点了她二甲第二名,也足以让她载入女子恩科的史册。
另外与她一起上榜的两名女子发挥也很稳定,在三甲里不上不下的名次,但已是她们最好的水平。
一名女子叫杜春兰,一名女子叫柳竹溪。
二人围上南宫韵,诚心诚意地说:“殿试提升了这么多名次,南宫韵,你真厉害。”
南宫韵对二人笑笑,小声说:“看到太女的风仪,激动的,一时心潮澎湃,便发挥超常了。”
“我们也激动,可惜没能发挥超常。”杜春兰小声说。
柳竹溪点点头。
南宫韵笑,压低声音,“你们与我不同,我本以为,我没机会的,也就试试而已。一朝发现能有我施展的机会,我便激动得有些收不住了。”
二人顿时懂了,因为她姓南宫,如今南宫这个姓,让没能离开南楚的这些人,这一年来何等的艰难过活,承受得自然要比寻常人更多。
能够抓住这一次机会的,凤毛麟角,而她与南宫彻,都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可以说是腾云直上,这在科考前,谁也没预料到的。
“走,一起喝酒去。”杜春兰邀请二人,“柳姐姐会喝,不知南宫姐姐,你可会喝?”
“可小酌两杯。”南宫韵回答。
“既然如此,走走走。”杜春兰拉上二人。
三人一起结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