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趁机举手发誓,“大哥,我保证,我会乖乖的做你的好弟弟,若是我再有坏心眼,就让我、让我……让我没手。”
他发出毒誓后,心疼地捂住自己的手,永远忘不了被斩掉手指的那一刻。
宁池点头,“行。”
南平侯又道:“瑶儿说,这个孩子,他不打算留,免除后患,你怎么看?”
宁池没异议,“那就不留吧,从京城一路回南平,杀手不断,奔波千里,保不住也正常。”
南平侯颔首,“那就这样定了。”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南平侯夫人席间没怎么说话,没对苏容过于套近乎,也没对宁池过于伏低做小。
饭后,苏容与凤凌回到住处,凤凌小声说,“姐,南平侯是个人物啊。”
“自然。”苏容道:“他这个年纪,还是正当壮年,能看得开的人不多,我以前倒是小瞧了南平侯。不过若是照他这么多年喜欢继夫人以及他生的儿女虽然偏心但却没早早就废了宁池的世子之位看的话,说明他心里一直都明白,宁泽撑不起南平侯府,唯有宁池才能继承他的爵位。”
“也是。”凤凌点头。
十八寨距离南平侯府五十里,当日夜,宁池的书信便送到了周顾的手中。
周顾拿着书信读,当看到苏容来了南平,如今就住在南平侯府,他几乎待不住,想立马就飞奔去南平侯府见苏容,但想到面前的棘手事儿,他一旦扔下就走,哪怕离开一夜,也许就会出大麻烦,只能按捺住。
他舌尖抵着牙床,给宁泽写了一封回信,请宁池务必帮他多留苏容两日。
两日,应该他能处理了这件棘手的事儿,而也不会耽误苏容什么。毕竟从京城到南平,她一路被人截杀,又护着两个累赘,肯定很累。
他是真没想到,她竟然会来南平。他走之前,她没说来的。
当日晚,他也不歇着了,对子夜道:“走,再去十三寨,我就不信陈奇那老东西不顾妻小儿孙性命,若他死活不答应,爷今晚就杀了他。”
子夜叹气,“公子,急不得啊,陈奇那老东西,杀是肯定不能杀的,他在十八寨十分有威望,杀了他,十八寨更不会接受招安了,不说十三寨不答应,别的寨都不会答应了。”
周顾也知道,十八寨之所以一直做义匪屹立不倒,是因为绑成一根绳,团成一个死团,谁都分裂不了,拆都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