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这、这……怎么会是南楚王?我还以为……”
“您是不是以为是谢伯伯啊?”苏容叹气,“我小时候也以为我亲生父亲是谢伯伯呢,那么,我便少了许多麻烦了,也不会有人会一直想着杀我了,可惜不是。”
沈夫人消化了一会儿,看向沈显。
“要杀你的人,可是南楚派来的人?”沈显问。
苏容点头,“应该是。”
她简略地将当年她母亲如何假死脱身,落在江宁郡太守府,她母亲如何为了大梁不再兴兵战,书信了先皇与太后她没真死的消息,让大梁与大魏签订和约,应该在这中间泄露了她活着的消息,引得南楚王后的注意,查到了江宁郡,在她母亲死后,南楚王后一直派人锲而不舍地在杀她等等。
“这样说来,如今派来的人,是南楚王后的人了?”沈夫人慢慢坐下身问。
“不一定。”苏容摇头,“我活着的消息,应该已被南楚不少人得知了。我此回进京,在途中,便遇到了好几拨杀手。应该有南楚王后的人,南宫家本家的人,还有南楚宗室的人,亦或者南楚朝臣中有野心的人,都有可能。”
沈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显倒是十分镇定,“南楚王在南楚一直以来无子嗣,既然你是南楚王的女儿,那便是惟一的王女。这些人想杀你,也是各有目的,不奇怪。”
苏容点头,“所以,沈伯父,沈伯母,我着实不想牵累你们,入京后,才去了公主府,我与大哥,还是住去东四胡同的谢府吧!”
沈夫人立即开口,“不行,你只管住着,东四胡同没护卫,多危险啊。”
沈显也一脸肃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谢远的交情,你不必见外。再加之你是珍敏郡主的女儿,因她才有大梁十六年太平,只要不是灭了良心的人,一旦知道你的身份,护你皆责无旁贷。”
沈夫人连连点头,“就是。”
沈显和沈夫人既然如此说,苏容也不扭捏推搪,笑着道:“既然您二人都如此说,那我就厚着脸皮住着了。”
沈夫人也笑了,“你只管住着,算起来你是贵客,别人请还请不去呢。”
沈显清咳一声,“嗯,你与护国公府退婚是怎么回事儿?”
苏容将理由简单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