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王春花戏谑的表情,不由有些震怒,皱着眉头严肃的道:“若是想着张扬会救你们,就断了这个念头吧,大牛,看看时辰到了没有!送她上树!”
一旁的汉子见老太太发号司令,连忙上前拿绳子将王春花和何浅琳捆了个严严实实,腰部还系着一根长绳,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块圆形的铁块,被人高高抛弃,越过了死树的枝干落到地面。
另一个人手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守在一旁,只等着王春花被拉到树干时,在脚底板狠狠的开一个祭祀的符号。
王春花眼眸里突然闪现出一丝奇异的光芒,笑道:“你不是好奇昨晚我是怎么挣脱了吗?”
话语刚落音,身体瞬间消失不见,那捆的结结实实的绳子突然就掉落在地面,下一刻原本树叶繁茂的生树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起来,绿油油的叶子飞快的变黄,水分干枯,最后脱离了枝干飘落到地面。
老太太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却是惊慌开口:“鬼啊,怎么会这样?人呢?人去哪里了?”
周围的人群见主心骨都开始慌张了,不由得双腿一软纷纷跪倒在地面磕起头来,嘴里告饶不已。
何浅琳身上的绳索也无力的跌落到了地面,漆黑色的眼眸怎么也掩饰不住震惊,昨晚被推到小黑屋,房门刚关上,绳索就自己掉落下来,当时还以为是他们没有绑好,没想到,却是王春花做的。
她果然不是普通人,普通人的伤口怎么会一夜之间完好如初,而且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张扬似乎也问过自己奇奇怪怪的问题,难道王春花是鬼?不对,不是鬼,明明自己触碰馆长大人的时候,能够感觉到皮肤传来的温度。
而且自己一直以为牡丹是鬼,可是牡丹也能幻化出身体,身体在炎炎夏日之下还有影子,也和常人一般,会流汗。
应该也不是妖怪,师傅小时候说,若是自己再调皮就会被妖怪抓去吃掉的,所以妖怪是吃人的,那馆长大人究竟是什么?唔,不是人,不是鬼,不是妖,那就只能是神仙了,天呐,她的花花居然是神仙,何浅琳倏然睁大了眼睛,仙女下凡,很多故事里,仙女下凡都是找夫婿的,唔,她明白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求求你放过村子,有什么冲我老太婆一个人来,求求你了!”老太太凄惨的嚎哭声让何浅琳从自我的世界里挣脱出来。
何浅琳有些遗憾的看着跪在地上哭的有气无力的老太太,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张口求一句情,毕竟她的花花是仙女,仙女怎么会做不好的事情,再说了,这老太太一开始就想用她们两个人的命来祭祀,若不是馆长大人有能力,早就成为干尸了,一想到馆长大人差点被暗算,何浅琳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凶狠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生树就枯萎败落,树上几只鸟儿也惊慌失措的从光秃秃的树干上扑腾起翅膀飞向远处,王春花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死树的树干之上,望着这毫无生机却依然能够生长的死树,缓缓的伸出了葱长的食指。
食指贴上了冰凉的树干,一抹肉眼难以看见的微光突然没入树干,四周的空气突然变的阴冷起来,狂风大作,卷起地面枯黄的叶子和沙土,迷了人的眼睛。
仿佛有人在哭,接着又有人附和起来,哭声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哭声似两块塑料板相互摩擦所产生的刺耳噪音,让人难以忍受。
王春花的身影在树干上消失,又在何浅琳的身边出现,树干上被食指点中的位置突然裂出了一道缝隙,红色的液体透过这缝隙流淌下来,被狂风一刮,重重的甜腥味冲入鼻腔,蔓延至五腑六脏,让人止不住的恶心,想要呕吐。
缝隙越来越大,整个树干都裂开,大股的鲜血无穷无尽的从树干里涌了出来,瞬间化作一片血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过人的脚踝、小腿、膝盖……
原本跪倒在地面的人群,惊慌失措,纷纷起身想要逃离,这发现这鲜血就像强力的凝固剂一样,黏住他们的脚,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惊恐的看着鲜血越漫越高,从膝盖到腰间,到胸口,在到下巴,接着整个人都被拖到这无尽的鲜血里,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这无穷无尽的红色。
何浅琳有些惊慌,却并没有逃跑,只是捏着王春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