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床垫陷落, 殷渠贴着他坐下, 勾着头看清平板上内容后, 眼底生出少许犹豫,几秒后,终于壮着胆子,伸手将平板抽走。
眼前的文字突然消失,乔明瑞愣了一下,皱着眉转头:“我还没看完,你——”
话未说完,殷渠便讨好地攀着他的肩,用舌尖撬开乔明瑞的唇齿,贪婪地攫取与掠夺,堵住了还没出口的责问。
乔明瑞被吻得险些不能呼吸,好不容易被放开,就听见将自己压在床上的殷渠,闷声闷气地问:“您刚才不是说困了,怎么现在还有精神看文件?”
“更何况,去拜访那位老师也不是在明天……别把自己绷得太紧,总得劳逸结合。”
说话间,睡衣被熟练地推至胸口,殷渠将他的手十指紧扣着按在头顶,趴在他身上,唇齿沿着脖颈一路往下,加深原本就存在的痕迹,一边抬眼看他:“既然睡不着,那就再来一次,好不好?”
乔明瑞咬着手指,眼里早就因为对方的动作而蓄起一层水光,闻言,用手指在对方的手背上暧昧地轻抚,气息不稳地回答:“……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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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乔明瑞刚睁眼,就不出意外地看见某只傻狗在门口徘徊,见他醒了,便满脸歉意地跪坐在床边,将头贴在床边枕着,真心实意道歉:“我错了。”
乔明瑞雾沉沉的眸子转向他,将手从被子里探出一个指尖,对准他勾了勾:“过来。”
殷渠迟疑地凑过去,旋即便被轻柔地摸了摸头顶,听见对方用温柔的声音说:“让你没事别道歉……又居家办公,没问题吗?”
听出没有责怪自己昨晚的意味,殷渠瞬间放松下来,得寸进尺般地与对方交换了一个早安吻,这才回答:“没事,前几天我已经把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沈家、季家和文家,雷声大雨点小,我吩咐人埋了点钉子,设了几个陷阱,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跳了进去,可见并不是当家人出手。”
殷渠笑了声:“现在他们想收手也来不及了,等收网过后,必定要从这三家集团上,咬下一块肉来。”
乔明瑞对商场斗争并不感兴趣,听他语气轻松,胜券在握,也就没有追问,只提醒道:“乔氏集团的部分产业的拍卖,你记得派人去跟进。”
听闻乔振天本想将债务都推到舒云和乔云天头上,孰料这对母子背着他将公司剩下的核心产业也抵押给了银行,带着到手的钱,一夜之间便人间蒸发。
乔振天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气得在家中大发雷霆,砸了不少东西,还误伤了最看好的私生子乔振西。所幸送医及时,不然小孩儿估计从此就看不见了。
家里头一团糟,乔振天自然没有那么多注意力放在家族产业上,即便他哄了少数股东拿钱出来帮助乔氏集团渡过难关,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甚至因为舒云母子的背刺,而加剧了公司变动,原本在观望的股东们也都坐不住了,背地里开始低价抛售股份,意图早早脱离乔氏集团这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