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只是腼腆些,心都是一样的。”说的是凌大姐的丈夫,陈大郎。
凌氏一笑,“也是。大郎待大姐儿,那是再体贴不过。”今天知道凌大姐有了身子,陈大郎那叫一个坐立不安,叫人好笑。
许涣为人八面玲珑,善交际,嘴也甜,何况是内侄,同凌二姐现在是蜜里调油。在凌大舅凌大太太心里,也是二女婿更体贴一些,不过,大女婿也是个实诚人,故此,一家子和和美美,凌大太太这两年说起话来都带着笑影儿的。凌三姐及笄礼,凌大舅一家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诚心诚意的帮着张罗,两房的关系如今倒格外融洽了。
凌二太太晚上感慨,“四姐儿还小,大嫂的事儿完了大一半儿,看大嫂如今的气色,就知道心顺意顺,这也是大哥大嫂的福气了。”
凌二舅笑,“二姐儿的亲事,今年也定下来吧。”
凌二太太叹口气,“你以为我不急。可是,上头大姐儿二姐儿比着,陈家大郎是吃公家饭的,职虽不高,油水是少不了的。许家涣哥儿更不用说,自己是个读书人,家里也是大宅子住着,丫环婆子围着。咱们三姐儿,怎么也不能比两个姐姐差吧。可你看跟我打听的这些人家,没一个叫人欢喜的。”又抱怨起来,“更有可气的,今天倒有许多人打听长卿。”
凌二舅笑,“长卿年纪小,也只是一打听罢了。”
其实让凌二太太不忿的是,打听赵长卿的人家明显比打听凌三姐的人家都要有档次。凌二太太酸溜溜道,“只看涣哥儿跟二姐儿这般投缘,就知姑舅做亲的好处了。”
凌二舅道,“儿子的事不急,我正经跟你商量,我是想着给三姐儿寻个读书人家儿的。哪怕家境寻常些,我也喜欢读书人。”
凌二太太皱眉思量一会儿,“没读书人家儿跟我打听闺女啊。”
凌二舅到底是一家之主,小事上都由妻子拿主意,大事他也是思量过的,凌二舅笑问,“在官学念书的学生如何?”
凌二太太道,“若是在官学念书的,我是乐意。只是,也得看人品家里,只要人有出息,哪怕贫苦一些,咱们咬牙多陪送闺女就是。她熬上几年,总有好日子。”
凌二舅也是这个意思,夫妻两个商量定了,凌二舅道,“待我问问阿腾。”
事关姐姐的终身大事,凌腾真的是尽心尽力,父母有问,凌腾想了两日,道,“爹觉着,林皓如何?”
凌二太太立刻道,“那也太穷了些。”
凌二舅向来很相信儿子的眼光本领,没理妻子的话,道,“具体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