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伽还极其规矩地抱着他,他抬起发颤无力的手戳戳对方下巴,摩伽才施舍给他一个古井无波的眼神。
白素信道:“多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我以……”
以身相许被他硬生生刹住,咬着舌头咽回肚子里。
“……要不我下辈子再还可以吗?”
很显然摩伽并不想和这货纠缠到下辈子去。
白素信眨眨眼:“那好吧……我是想说,我体内只剩一成修为,维持人形不利恢复,所以恐怕你得养一段时间宠物了……”
摩伽眉头微皱,问了声:“吃素?”
“额……”白素信干笑几声,“哈哈哈,如果有鸡肉那就最好啦!还有啊,蛇不能吃烫的。”
但见摩伽认真点头:“知道了。”
白素信再次脑袋发蒙。
这是什么情况,这人恢复正常以后变得更奇怪了……难道心魔没有压制下去?
在白素信发蒙的时候,摩伽抱着人站起来:“我们也回去吧。”
“好。”
白素信化作小黑蛇缠绕在摩伽身上,三角的脑袋搭在对方肩上,时不时吐出鲜红的信子。
摩伽架起法云带着白素信回到金山寺,禅房还是当初刚离开的模样,白素信留的字条还在桌上放着。
这会儿正赶上吃饭时间,他便收拾了字条缓缓往斋堂走。
路上的小和尚见着大师兄身上的小黑蛇,都要好奇问上一句:“大师兄,这是你新降服的妖精吗?”
白素信就吐吐信子以示不屑。可惜没人能看懂。
这时,摩伽就会摸摸蛇头,简单地“嗯”一声,算是默认。
从禅房到斋堂,一路上白素信听到了无数句“大师兄真厉害”。
期间他一直都缠在摩伽身上,脖子上缠了新的纱布,让他蛇头的行动不是很方便,只能懒洋洋地搭着,并且还影响了吞咽。
用饭时,摩伽特意为白素信预留了馒头晾着。他用筷子细细地将小白菜的菜叶一根根分好晾凉,然后一根一根地喂给白素信。化作小蛇的白素信就张着血盆大口把菜吞进去,毒牙不小心咬到筷子,只见那根筷子前段顷刻黑了一截。
白素信不好意思地晃晃蛇头,表示下次会注意的。
摩伽一边吃一边喂,等晚饭时间结束,正好喂完青菜,他便拿上凉了的馒头回禅房。
白素信美滋滋地搭在摩伽身上,想着,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破例了,把馒头带回禅房,他肯定是头一人。
原本他化作小黑蛇的时候,吃东西是可以大口吞的,奈何脖子缠了绷带,只能细嚼慢咽。不过,反正有人伺候着,细致点也不错。
回到禅房,摩伽开始晚课诵经,他就把头伸进人外衣的衣襟里,边听边睡觉,当一只乖巧听话的宠物。
等摩伽念完经,白素信还在呼呼大睡。他低头看着缩进他衣襟的蛇头,心情有些难以言喻。
那个心魔,初次显现时由清心咒压制;第二次尚轻,能自发收敛;第三次由观音菩萨的甘露水驱散……
而所有的起因,都是因为白素信作死。
回想起那时失控的亲吻了对方,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