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宁将水灵送到了皇城东华门外,入选的宫女都由这里进入皇宫大内,从此踏上一条与世隔绝,福祸难料的畸形道路!
城门外一片莺莺燕燕,大多都是年龄在十一二到十五六的美貌少女,在与家人的告别声中哭成一片。
哭声感染了水灵,小丫头望着杨宁,鼻子一酸就要掉下泪来。
“灵儿别哭,过不了多久,我和张诚、小乐子也就进宫了,很快咱们就能够再见面的!”杨宁赶忙劝慰。
“阿宁哥,我只是担心今日一迈进这个宫门,以后就失去了自由之身,万一将来有个意外,我怕将来不能顺利出宫,与你在一起!”水灵的脸上满是担忧。
“别担心,丫头,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皇帝老儿也不行。我们将来一定会在一起的!”
一句“你是我的”说得小丫头破涕为笑。
“阿宁哥,你以后说皇帝的时候言语里可要注意些,尤其是进了宫以后,万一被别人听到你这大不敬的话,那可是要杀头的!”
“好,我知道啦,时间不早了,你去吧,记住我昨晚和你说过的话!”杨宁笑着道。
水灵提醒的有道理,自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对这个时代的皇权心理上确实不怎么尊重,以后一定要注意,就算的确不尊重,可也不能随意表现出来!
望着水灵较小的背影消失在宫门内,杨宁这才回了破道观,张诚和小乐子还得需要他照顾。
回去的路上,杨宁找了家药铺,买了一些涂抹外伤的药粉,涂在了伤口上,还别说,这古代的伤药就是灵,刚一涂上,立竿见影,杨宁感觉伤口处一片清凉,竟已是感觉不到痛了!
接下来的十几日,张诚和小乐子在杨宁的悉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杨宁与两个小伙伴也相处的越来越融洽,再也没有了开始之初的生疏感,从这一点上讲,杨宁已经完全将自己和原来的“杨宁”融合到了一起,又融入了这个时代之中,他的言谈举止,也已经越来越贴近于这个时代的风俗了。
这一日,张诚和小乐子在休息,杨宁闲来无事,就出了这破败道观到附近闲逛,这段日子为了照顾张诚和小乐子,杨宁还没怎么出来逛过。
这破落道观东面临着一条人工河,虽是在城内,但河水却清澈见底,不像二十一世纪见到的城内河,大都被污染的臭烘烘的;西面是通向皇城和棋盘街的方向;而在南面不远处,却是隆福寺后的一大片菜园,菜园被高大的寺墙围着,只留了一个圆形的拱门。
“小施主,借过借过!”
望见隆福寺里高耸的佛塔,杨宁正想绕到前门进这寺院逛一逛,却听得身后传来一句浑厚洪亮的声音。
杨宁回头望去,却吓了一跳!
站在他身后的,竟是一个身穿粗布僧衣,挑着一担水的胖大老和尚,这和尚红光满面,须眉皆白,头上整整齐齐九个戒疤,正笑眯眯地望着杨宁,活脱脱一副大肚弥勒佛的真人版。
这和尚实在是胖得不像话,庞大的身躯立在那里,给杨宁感觉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更让杨宁吃惊的是这胖大老和尚挑着的扁担和水桶,那扁担通体黝黑,又长又宽,而那两只水桶大小确如水缸一般,此时里面装满了水,加起来怕不有个上千斤,但那扁担却只是被压得稍微弯曲,而那胖大老和尚的神情更是轻松自在,彷佛是挑着两大包棉花糖一般!
这还是人么?
好半天,杨宁才合上了长大的嘴巴,结结巴巴道:“大,大师,你,你这是——?”
“呵呵,小施主,老衲是在挑河水种菜!”这胖大和尚望着杨宁道,眼底里闪过一丝讶异。
“可,可这也挑的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