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瘟疫一病,犹如星星之火,稍有差池,便是天下之祸啊!尤记前朝瘟疫之祸,百姓哀声怨道,动乱便起,此事处理不当,唯恐重蹈前朝覆辙啊!还望陛下慎思!”一位发色花白的老臣出列,手持玉牌。
“慎思?”皇帝高坐龙椅之上,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笑,冷声道:“朕的太子现今就在宁南县,不知生死。你们除了动动嘴皮子,还会些什么?你们是想朕学前朝屠城,顺便也屠了朕的太子吗?居心何在?!”最后一句话,景熙帝的语气平静,可是里边的怒气,却如震雷轰鸣。
“陛下息怒!”乌泱泱一群人跪下,请天子息怒。
景熙帝道:“尉迟闱可在?”
“臣在!”一名身材高壮有力的男人拱手出列。
“现朕命你为钦差御史,率领你金甲军前往沂州,务必将太子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微臣,领命!”尉迟闱跪下行了个大礼,倒退而出。
……
“殿下,庄苇派兵将县城团团围住,明显是居心不良,我是怕他会对您动手!毕竟,如今宁南县瘟疫肆发,如果他要屠城,那也是占了大义的!”
书房,楚惊天以及他的一众心腹正讨论着他们如今的处境,只盼能拿出个解决办法来。
“那庄苇可有这样大的胆子?殿下千金之躯,他岂敢动手?”一名幕僚不甚赞同秋子的话,道:“按我看,只要殿下命令他打开城门,他又岂敢不从?”
楚惊天靠着椅背,一手捏着腰间的羊脂雕龙玉佩,淡淡的道:“庄苇胆子不大,可是庄家有人却比狗胆还大!”
秋子目光微闪,拱手道:“殿下说的是,庄家老太爷,庄恒?”
“哼哼,就凭庄苇的胆识,可没有这份杀了本宫的果决。”楚惊天微微一笑,道:“宁南县瘟疫爆发,即使庄苇没有派兵围城,本宫也难逃这桎梏!庄恒,真是好算计!”
无论他得没得瘟疫,只要宁南县瘟疫不散,他便不能出去。这也是,庄恒喜乐见闻的。如果他出去了,消息传出去,世人会如何想?只会说他不顾全天下人的安危,带着瘟疫传给其他人,自私自利,如此一个太子,又如何能承担一国之主?而他不出去,就如秋子说的,庄苇若要下屠城令,就算杀了太子,就算皇上如何气愤,也不能严厉惩治他,毕竟,他是为了全天下,占了大义的。
“如今之际,最需要做的,便是解决这瘟疫之患,如此方可全身而退!”
“殿下可是已有妙计?”众人见他成竹在胸的模样,不禁精神抖擞起来。
楚惊天道:“庄恒如何行事,早在本宫意料之中,不日便会有药材,大夫抵达此处,瘟疫之乱,足可解矣!本宫,要让庄家,再无翻身之地!”
众人皆是大喜,他们追随楚惊天,一方面是因为他太子的身份——哪个男儿不想封侯拜相,身居高位,做出一番事业,光宗耀祖;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楚惊天的人格魅力,他所展现出来的运筹帷幄的手段,舍我其谁的狂傲还有强大的自信,都让人拜服。
待所有人离开,楚惊天突然问:“福喜呢?”
秋子道:“此时他应是在后院白蛊师处!”
“白蛊师……哐!”楚惊天有些烦躁,一甩手,桌上的茶杯哗啦啦的被打翻了。
“殿下?”
“秋子,你说人心为何这么难以摸透?”
秋子一愣,心觉这可不像是太子会问出的话,不过这话楚惊天也没想让他回答,自顾自的喃喃道:“他那模样,明明是爱我爱的死心塌的,我都说了喜欢他了,他怎么还要躲着我?”
最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