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没想到纫针反抗这么激烈,赶紧松开她的腰肢,大着舌头问:“针儿,你怎么了,是我呀,你的夫君。”
纫针退后几步,离周宣远点,眼神惊恐,似乎周宣是变态色魔,颤声说:“夫君,你快出去,别人会看到的。”
周宣是个非常细心的人,昨天就已经看出纫针神色不大对劲,明显的郁郁寡欢,但当时没在意,以为纫针是因为思念他夜里没睡好呢,这会见纫针如此过激的反应,知道其中定有缘故,便找一个绣墩坐下,忍着舌尖的疼痛,温和地说:“我就坐着和你说说话,这总可以吧。”
纫针还是非常紧张,说:“雀儿妹妹不在这里,夫君快出去吧。”
周宣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我知道雀儿去医署了,我是特地来找你说话的。”
纫针说:“不行不行,我要和雀儿妹妹一起的。”
周宣莫名其妙,心想:“你和雀儿说好要一起和我拜堂成亲,这也就罢了,我能等,怎么和我说说话也要一起呀,难道单独谈谈心也不行吗?我这位小娇妻好象有点心理障碍了。”
纫针镇静了一些,眼睛还是望着门外,央求说:“夫君你快出去吧,被母亲看到就不好了。”
周宣心中一动,问:“针儿,你是不是以为我岳母知道我们在房里的事了?”
纫针红了脸,点点头。
周宣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那天秦夫人看出了一点点迹象,然后说了纫针什么,无非是父丧未满呀这些的,唉,真可怜见的,就吓成这样,都快成精神病了,我得给她治治,这病也只有我能治。
周宣微笑着用舒缓的语气说道:“针儿,你真是太多虑了,我岳母怎么会知道我们那么点小事,她只是随口说几句而已,再说了,就算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难道不是我周宣的妻子吗,你说,是不是?”
纫针说:“是,当然是,可是纫针父丧未满,就和夫君那样,真是很不孝、很丢脸的,只怕夫君都会看不起纫针。”
周宣哈哈大笑,问:“什么这样那样,我们怎样了?”
纫针羞得抬不起头来,站在那手足无措。
周宣说:“我只是抱了你一下、亲了你一下嘛,对夫妻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事,我们又没有真的那个那个云了雨、行了房,我是喜欢你才那样做的,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知道针儿的生父还没做周年祭,到时我会带你去幕阜村祭拜的,和上次去不一样,下次我将以子婿的身份和你一道拜祭,针儿,你难道不喜欢那样吗?”
纫针赶紧说:“喜欢,谢谢夫君。”
周宣又说:“我们纪念去世的亲人,是要在心里思念他们,记住他们,而不能过于注重一些表面的仪式,上次去慕阜村我就和你说过,你父母兄长若是泉下有知,是希望你快快乐乐地活着,而不是悲伤忧郁,对不对?”
纫针眼睛明亮起来,郑重地点点头。
图穷匕首见,千言万语只为这一句,周宣说:“那好,你过来,让夫君抱抱。”
纫针正听得感动,周宣突然来这么一句,大羞:“不行,这可不行。”
周宣呵呵笑着,也没强求,知道纫针的心结虽然已松开,但要完全解开还需要一段时间,心理治疗就是这样,急不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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