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把人困在井底,然后用炸药去炸,他们都有信心说,酒老头绝对死不了。
常仲声铁青着脸,他的怒气仿佛有实质,让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食肉蛊在哪?”
明燃一愣,对啊,酒老头死了,他身上的食肉蛊可不会凭空消失。
难道有人强行剥离了酒老头的食肉蛊,然后再把他杀死?
可是纵观整个滇西,能做到的只有常仲声一人,而且面对幼虫期的食肉蛊,他也没有把握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剥离蛊虫。
要知道蛊虫养到幼虫期已经有意识了,他可以选择自己的宿主。
莫非食肉蛊跟别人跑了?
这倒是有可能,不然根本无法解释酒老头的惨死,还有食肉蛊的消失。
“那两个蝼蚁偷了食肉蛊?”廖帕试探着问。
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啊。
食肉蛊虽然可以选择自己的宿主,但轻易也不会易主的,毕竟廖帕以血肉饲养食肉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肯定有些什么不对。
“活尸那边有没有消息?”常仲声问。
廖帕摇头:“一直很安静。”
两个异乡人带着食肉蛊避开活尸的包围圈跑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常仲声在滇西都不用混了。
肯定是忽略了什么。
明燃指着地面,“你们看。”
井口稍远处的地面上可以看到两个血斑。
这血斑出现的位置有点奇怪,仔细一看旁边还有一圈浅淡的痕迹。
是一个长形物留下的轮廓。
常仲声一下就明白了:“是赵小花。”
抬着黑色棺材的赵小花估计在龙头村遇到了两个人质,他们将酒老头困在井底,再用催蛊术把食肉蛊偷走。
“又是这个赵小花!”廖帕对赵小花简直深恶痛绝,赵小花不仅一再毁活尸,现在还把他的兄弟给杀了。
梁子越结越深。
“只能怪老酒不谨慎,被人钻到空子了。”
常仲声推测出酒老头大概怎么死的之后,就只能感叹一句,都是酒老头轻敌了。
若不是他被两个人质骗到井底,又怎会被赵小花暗算?
对于酒老头的死,常仲声只是觉得活该,但是食肉蛊不能落入赵小花之手。
“家主,现在怎么办?”明燃问。
常仲声从怀里取出一张红纸和一根毛笔。
如果是外人看到这根毛笔只会觉得奇怪,为何这根毛笔的笔尖不用蘸墨汁都是湿润的。
他蹲下身,将笔尖轻轻按在地上的血斑之上。
手轻轻使力,笔尖上的黑色墨汁忽然好像动了起来,一团浓稠的墨黑分解成一根根黑色的细线,一团团的蜷缩在血斑之上。
不消两秒,地上的血斑不见踪影。
他一挥手,将笔尖在红纸上轻轻一点。
一个墨印就这么留在了红纸之上。
明燃点燃火折子递了过来。
常仲声用火折子烤着红纸的底部,红纸上的墨印忽然变成了缕缕金线,都在奔向同一个方向。
“走吧。”常仲声一行人走在金线指引的方向上。
赵小花可以用符咒避过活尸的耳目,但是她离开滇西已经有一段时日了,估计没有听说过这引魂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