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公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骆公公跟着柳明臣来到大理寺一侧的一个小的接待间。
柳明臣刚想开口询问宫中的情况,便觉得一阵风刮过,窗户开了又关。
眼睛还未捕捉到端倪,一个人伫立在两人的面前。
好快的速度。
骆公公一眼就认出段铄,“您……”
他刚开口就被段铄打断,段铄转向柳明臣:“我来跟你谈吧。”
段铄说完这句话之后,骆公公毕恭毕敬地退下,就连柳明臣也看出来面前此人虽然目盲,但并不简单。
那一身功夫恐怕京城无人在他之上。
这样的人应该是大内高手,如今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皇宫也出事了。
段铄简要地说了一下魏彩的银镯中藏有线蛊之事。
那银镯,经宫女小月交代,是周勋赠予长公主的。
而周勋则是从柳音芝这里拿到的银镯。
可能是与银镯接触比较少,周勋的症状比长公主要轻。
段铄蹙起白花花的眉头:“据我所知,这线蛊传播力极强。皇上已经命人将长公主一干人等隔绝在行宫,柳大人也需提前准备以防线蛊在坊间泛滥。”
柳明臣点头,“前辈可有听闻线蛊有害怕的东西?”
段铄摇头,他直视柳明臣的眼睛:“柳大人可是有何发现?”
柳明臣从怀中拿出一颗丹朱,这是塞北军师沈棋在大捷之后赠予他这位资助者的。
“我家中也有人因柳音芝而感染线蛊,只是有人佩戴此丹朱幸而得免于难。前辈你看看是不是这丹朱有何玄妙?”
他相信既然面前之人认识线蛊,那自然知道些与线蛊相关的情报。
而线蛊无法克制,只怕不消半日,坊间就传遍了。
到时候,全京城都会因为线蛊而成为死城。
段铄接过丹朱放在鼻头下一嗅,心想果然是皇室的朱砂。
此丹朱只有魏文熙用过,应是塞北之赠物。
“此丹朱乃纯净朱砂所制,克制阴邪,线蛊乃阴邪之物,没准还真是天生相克。”若是如此,皇上的安全也有所保障。
柳明臣接着问:“前辈,既然你知道线蛊,那可知道解蛊之法?”
段铄摇头:“我只是年轻之时偶尔行及滇西,被人用线蛊暗算,当时蒙一位友人相救,这才活了下来。这东西怎么解,我还真不会。”
柳明臣捻动手指:“那可是只有到滇西才有机会解蛊?”
段铄摸了摸胡子:“京城向来排斥滇西之人,想在京城找到愿意解蛊的人还真就不容易。如今长公主命在旦夕,可能还需要柳大人亲自跑一趟。”
段铄的意思代表着这就是魏如是的意思。
方才骆公公宣旨只讲,要严查柳音芝幕后之人。
而段铄过来,应该就是为了给柳明臣传话,要到滇西找到解蛊之人救活魏彩。
哪怕魏彩只是明面上的长公主,她的命也是各方所争夺的目标。
“臣自是明白。不知前辈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时间紧、任务重、滇西环境也复杂,柳明臣选择直接向前辈求助。
果然段铄想了想,之后开口:“你若找不到合适的人,便去寻陈皮老头。只是他性格古怪,还需你来争取。不要提我。”
柳明臣直觉这个陈皮老头应该就是段铄之前所说的那个朋友,只是两人后来因为什么因缘而翻了脸,这才会说不要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