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鹄顺着魏文熙所指方向,看见万方正着急地从小道往山上走。
他摇了摇头,这才知道魏文熙要钓的,从来不是徐良,而是万方。
徐良是个耐得住性子的人,万方可不是,他行事简单粗暴,又风风火火,从来不加掩饰。
万方知道柳明臣去查堤坝,就连夜派人炸堤坝、清山。
如今听闻赵桐的去向暴露,就赶紧过去看看……依照他的性子,只怕是要杀人灭口。
两人远远跟着万方,魏鹄问:
“你怎确定人就在徐良宅子附近?若是万方把人藏在别处,我们蹲在这里可守不到人。”
魏文熙睨了他一眼:“万方宅子里都是做账先生,肯定不会藏在他那里。徐良人谨慎又多疑,为防赵桐跑了,肯定会把人藏在自己能看得见的地方。”
“你跟他们也没接触过,还能一下子摸准他人性子了?”
魏鹄只觉得这女人跟算命先生一样,把人拿捏得透透的。
魏文熙反笑:“看来世子不爱听书看戏。”
“那些都是纨绔子弟才做的事好嘛?”
魏鹄斜了她一眼,他当然不爱听书看戏,他喜欢舞剑对饮。
魏文熙耸了耸肩:“难怪你连纨绔子弟都不如。”
魏鹄自然不服:“你这话过分了,我哪里不如纨绔子弟?”
魏文熙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那我问你,万方和徐良是何关系?”
魏鹄眉头紧锁:“这问的什么话啊?还能是什么关系?就同僚啊。不对!”
他脸色忽然变得难看。
徐良没有家世背景,为何万方要提携他?
万方四十多了都未娶妻,而徐良出了名的好龙阳。
万方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徐良温润谦良,眉眸中还带着些妩媚。
“这不能吧?”魏鹄被自己的想法一惊,“他们不能是一对吧?”
魏文熙笑了笑:“我看大差不差。”
魏鹄脸都黑了:“你这又是怎么看出来的?你甚至没见过他们二人。”
“刚才不是见了吗?你没瞧见万方身上挂着个香囊呢?”
魏鹄吸了一口气:“那又如何?”
魏文熙斜了他一眼:“万方人高马大挂香囊合理吗?”
万方一看就是蒙古族,蒙古族人最厌恶这些饰品了。
魏鹄摸了摸鼻子:“许是他有体臭。”
魏文熙笑了起来,“他香囊上不是绣着寒梅吗?”
“那又如何?”魏鹄被她越讲越懵。
“那徐良衣领上不有一颗一模一样的吗?”
“这……”魏鹄深吸一口气,又难以置信地开口:“这当真是纨绔子能看出来的?”
魏文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世子一看就是心窍未开,不懂那些情投意合之人的弯弯绕绕。”
魏鹄表情有些难看,看着她说道:“你看着也不像开了的样子啊。”
都说女子心思比男子还细腻,偏偏这女人跟木头一样。
他瞧着魏文熙也不是懂装不懂,是根本就不懂,心思压根没在情爱上面,满心都是玩弄权术。
对柳明臣也不过是多一分的在意,这女子根本没有心。
魏文熙轻嗤:“我好歹成亲了,你还孤家寡人。”
魏鹄一脸无语的表情,我要是没逃婚,成亲比你还早好吗?
魏鹄看着万方步伐匆匆走进了山间,大有往山顶而去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