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抬头,可手间冒出的青筋昭示了他的怒火。
“拉出去,严刑拷问!”
“五爷饶命!饶命啊!我是从小就陪着你长大,伺候你的何欢啊!我并未害夫人,不曾害夫人!”
何欢似找到了说辞,断定那红花和麝香都非自己所用。
“我不过是个丫鬟,怎能认得这些害人之物,不过是觉得闻着香,放在枕头下安眠用的。”
“就算是的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谋害夫人的!”
何欢说的当真是真切。
可容成玦脸上并无任何怜香惜玉之意。
冷冷地盯着她,满面的厌恶。
洛锦意扶着肚子,来到了容成玦的身边,把帕子放在鼻尖,探头想看一眼容成玦手中的脏物。
可惜容成玦发现的也快,当即就把手中的脏污捏着,扔了出去,不满地对着洛锦意说道:“你如何能碰这些?”
洛锦意:“我只是看看。”
容成玦:“不可。”
洛锦意自然也没再与容成玦争辩什么了,低头看向了地上的何欢,眸子轻轻眯起。
她嫁过来之际,自然是查了院中丫头的来历,家中有什么人,或是因何过来的。
这何欢是从小就被买了过来,家里自然也没什么亲戚。
当也算是独自一人,在衡王府谋生。
从小是在周姨娘屋里做事。
容成玦长大被单拎出来住后,被周姨娘派过来在外院伺候,做些精巧的活计,抬着做了一等女使。
瞧着年轻,还有这样的貌,她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周姨娘本来最初的心思是想把何欢当做容成玦通房来养的。
可惜,容成玦在成亲后也是个不近女色,不通人事的。
何欢没能成为通房,她便是嫁了过来。
又把降了这何欢的身份。
说到底还是有恩怨的。
可一个自小就懂得尊卑,伺候人的奴婢,就算是再大胆,也不能有这样的计谋。
更没有这样的胆量。
“是谁指使你害我的。”洛锦意紧紧地盯着何欢的神情,说了这一句话。
眼见着何欢的眸子缩紧,眼睛闪烁不定,避讳着洛锦意的目光不敢直视。
“什么指使,我什么都没做,连院子都不曾出去过,谁来指使……”
洛锦意:“哦?院子都没有出去,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些害人的东西的?倘若你说了是何人要害我,我就放你一条活路,如何?”
何欢身子哆嗦的厉害,低着头,咬着牙一句话都没有说。
瞧那模样倒是个有决心的。
旁边的月枝气的硬是拉着何欢给了她一巴掌。
“一个奴婢,主子问话,你竟敢对夫人这样不敬!快说,是何人指使你来害夫人的!”
月枝向来是最有力气的,一巴掌下去,把何欢的头都是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