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许久,容成玦才是把药物皆喂到了妻子口中。
坐在一侧,拉着那双已然温热的双手,容成玦又是静默不动了起来。
那双深邃的眸子,深不见底的可怕。
眼角轻微勾勒,不知想到了什么。
红玉和月枝也是回来了,站在一侧,忧虑地望着床榻上的人儿。
说好了吃了药就能醒来,为何等了那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
那人儿应当睡的也不安稳,竟是头上冒出了些许的虚汗,脸颊通红,好看的眉头紧皱。
当是做了什么噩梦。
莫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病,那老太医医术浅没有瞧出来?
此时院中静悄悄的,连着呼吸都是秉着,生怕惹了那位脸色越发黑的活阎王。
正在众人焦急之际。
床榻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软软低咛了一声,洛锦意睁开了双眸,怔怔地愣了好久都是没反应过来。
准备用手擦一擦酸涩的眼睛。
却动弹不得。
看去,才发现,她的一双手都是被容成玦紧紧握着,想挣脱都是很难。
正是想开口,那人竟然伸出了手,帮着她擦了一番眼角。
她也是顺着又擦了一下。
怔怔地盯着自己的手。
她是……流泪了。
那噩梦许久没做,再是去回忆,竟还是和剖心一样难受。
“做噩梦了?”
沙哑的声音把洛锦意拉了回来,洛锦意这才抬头看向容成玦。
又是看了一眼四周。
她记得,今日她是在宴会上……不过是装着咳嗽了两声,竟然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她在李侧妃的生辰宴上昏了!
洛锦意猛地一惊,差点从床榻上跳下来。
若不是被容成玦拦住,她已然在地上了。
“你小心些。”他说。
洛锦意抓住容成玦的手,一连几问:“我今日可有失态?可是在宴会上昏过去了?公爹可有怪罪你我?”
容成玦看了一眼那手,由着她抓,唇角勾勒出一抹异样的弧度:“不曾,父王他很高兴。”
洛锦意:“高兴?”
她自然不信,狐疑地盯着容成玦:“爷可是在诓我好骗。”
刚是说完。
洛锦意就是听到了月枝和红玉在忍着的笑。
笑?
她们二人最会为她担心了,照着两人的秉性,不是应当伏在地上哭吗?如今竟是在笑,想来容成玦所说的定不是假话。
沉下来了些,洛锦意才是发现自己口中尽是苦药味道。
她定然是被灌药了。
正是想找些东西甜甜嘴,就是看到了那桌上的一碟蜜饯。
洛锦意当即就要起身去拿。
谁知,又是被容成玦给按了回去。
洛锦意:“……”
容成玦:“你现在身子弱,不易多动弹,这是大夫吩咐的。”
洛锦意皱了皱妩媚的秀眉,怀疑地环视了一眼屋内众人怪异的脸色。
伸出手,准备给自己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