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看了伏在案上认真研磨的妻子一眼,容成玦将目光从她身上扯开,大步离去。
仔细写完了药方子的洛锦意察觉到夫君没了踪迹,呆愣了片刻,便做起了正事。
将治病的药方子拿给了红玉,不过片刻,就从益生堂抓来了药,往祥安苑里送去一份,在风栖院留了一份,煎好了,呈给了洛锦意。
洛锦意眉头皱成一团,憋着气艰难地喝了苦药,身旁服侍的月枝赶忙地捡了几个蜜饯塞到自家姑娘嘴里,也不知吃了多少个蜜饯,洛锦意口中的苦味许久才消下去,再一抬头,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掌灯的丫头们点了红烛,屋内才亮堂起来。
洛锦意瞧向灰暗的窗外,从那里也没看到男人的身影,艰难地收回目光,这才发觉她身上黏腻的很,唤丫头准备汤水。
沐浴过后,寻着上辈子的法子,两个贴身丫头给她揉捏心口与玉足,这法子她自小用,缓解疼痛最是有效,如今她恶疾未除,自然要继续按摩,可法子虽靠谱管用,模样却不甚妥当。
从外瞧去,就见一风姿绰约的美人衣衫轻薄地挂在身上,曼妙多姿,香肌玉肤,抬起的手腕似落不落,时而发出微弱的娇啼。服侍的两个丫头手法轻巧,极其巧妙熟练,脸色却不知是被热得通红,还是被羞得通红。
红玉此刻捏着自家姑娘的玉足,竟是差点抖了手,按错地方。她们日日给姑娘按摩,自是熟悉得很,如同每日吃饭睡觉一般,不敢疏漏。她家姑娘也是自小被她们服侍惯了,随他们如何折腾,无甚反应。
可今日,每碰一回姑娘,她便似娇嫩的知羞草一般,既痒又怕,没了平日里的老实的模样。
怎忽然变得这般敏感?这般娇气?一碰便受不住了,难不成是成了亲的缘故?
两个服侍的丫头通红着脸,却依旧不敢怠慢,低头硬是不去瞧自家姑娘腰肢摇曳,嫩白肩臂无力摆动的模样,那声声的娇啼却丝毫未减。
这般场景,怕是个男人见了都要血脉喷张。
而此时,恰有一男子站在帐外,睁眼目睹着一切。
忽然,隐约的帘子被掀开,伴随着人的脚步发出了无法让人忽视的声音。
帐内三人听到了声响,自然心跳快了半分,洛锦意赶忙地扯住被子盖在身上,她那般模样,是见不了人的。
而两个丫头也伏在地上听训。
“在作何。”他沉沉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是在治病。”洛锦意从被褥中探出了一个头,乖巧地解释道。
从帘外走来的男子却依旧面色冷冽,目光不移地盯着榻上的女子。
“回姑爷,姑娘顽疾是要隔两日按摩点穴一次,才能助药吸收,还能缓解姑娘病痛。”月枝虽低着身子,却也不忘解释。
听了这话,容成玦的脸色似有些缓和,却依旧让人难以捉摸。
被褥里的洛锦意此刻也多了几分紧张,她方才应当没有什么不妥吧。
“可按完了?”
“回姑爷,还差两刻,一般是要按上一个时辰,姑娘体弱,便只能由我等伺候服侍。”红玉急忙回道。
许久,容成玦看着榻上的妻子,深邃的眸光未移开半分,薄唇轻启道:“继续。”
红玉与月枝皆愣了片刻,看向榻上蒙着脸的姑娘,犹豫了几分,起身上前掀开被子,将已经在被褥里闷出汗来的洛锦意拉出,纷纷上手按了上去,很是利落干脆。
也不知是哪个丫头,忽地用力一按,弄痛了榻上娇嫩的人儿,那人儿没忍住呻啼了一声,身体缩卷在一起。一旁的丫头虽是脸面羞红了,却碍于姑爷在一旁瞧着,没有松开手,任由她家主子在那娇啼。
两个丫头手下未停,洛锦意更是扭捏着怕疼怕痒的模样,屋内看似不静却静得出奇,而打破平静的也是一旁的闲人容成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