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眨着无辜的眼神,“爷爷,孙女是想替你出气呢。”
“你要抽就抽你自己,爷爷都是被你气死的,你这个孽障,爷爷这副老脸都是被你丢尽的,你说你非要嫁恒王,恒王要是愿意娶你,爷爷自然欢喜,可是人家根本就不想娶你的,是爷爷厚着脸皮逼着他迎你入府,还是为妾,是妾,玉屏,你知道什么是妾吧?你看看你爹的那几位妾室就知道了。”
玉屏脸色一下子煞白,着急地问:“爷爷,是不是恒哥哥反悔了?他不肯再迎我入府吗?”
玉老爷重重地哼了一声,“就算他依言迎你入府,你以后都不会幸福的,我看他多半是让你守一辈子活寡的,还有那个琉璃姑娘,她也不是你能拿捏的,爷爷刚才被她下面子下得无地自容。”
“是琉璃那个贱人气着爷爷了?”听到楚恒并没有反悔,玉屏的心安定下来,知道是琉璃气着爷爷了,玉屏怒道:“那个贱人敢这样子对爷爷,等我过府后我捏死她,我就算是给恒哥哥做妾,也是恒哥哥的女人,她算什么东西?以为宫里出来的就了不起呀,她在恒王府里就是一个厨娘,是恒哥哥抬举她,她才能过得那般滋润。我还没有过门,我管不着,我过门了,可由不得她在后院里作威作福。”
玉屏都忘记自己进府只是做一个妾室,在王爷不授权的情况下,她根本就管不到王府的后院。
“屏丫头!”玉老爷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台,怒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开口闭口贱人的,人家是从宫里出来的,论身份并不比你低,最主要人家有王爷的宠爱,你有什么?屏丫头,爷爷再问你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进王府是做什么的?”
被爷爷训斥了,玉屏气焰灭了不少,小声地说道:“不是进府当贵妾的吗,虽说也是妾,却和我爹的那些妾室不一样的,我爹的那些妾室都是从丫头抬起来的,要不就是从青楼里买回来的青倌。再说了,王府的妾能和我们这些普通大户人家的妾相比吗?”
“只要是做恒哥哥的女人,哪怕是妾室,玉屏也愿意。”玉屏说到这里有点娇羞,她盼着秋天快点到来,那样她便能嫁入王府,成为楚恒的女人了,一想到楚恒那俊挺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玉屏的脸烧得通红。
玉老爷恨铁不成钢,瞪了孙女儿片刻,他语重心长地劝着:“屏丫头,趁这件事还没有真正地定下来,爷爷再提醒你一次。刚才爷爷的确去了恒王府,本想让恒王带着你一起进京的,恒王拒绝了。然后恒王告诉爷爷,你是为妾的,这辈子都不能再穿大红色的衣服,你生来就喜欢红色,你能做到吗?你娘帮你准备的凤冠霞帔,大红嫁衣,你都没有资格穿戴。还有,恒王说了琉璃姑娘在他心里就是他的王妃,你以后要去琉璃姑娘那里侍候,王府的后院交给琉璃姑娘打理,你是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管王府后院的。先不说王爷会不会去你的院子里,就算你以后怀孕生子,你的孩子都是庶出的,而且你的孩子出生后,你不能自己抚养,要被抱走的。”
玉屏傻了眼。
好半天,她傻傻地问:“爷爷,你和恒哥哥是忘年之交,我们玉家以前帮他那么多,他就不能包容我吗?我只喜欢穿红衣,换了其他衣裳,我穿着不舒服。我娘帮我精心准备的凤冠霞帔大红嫁衣,只要恒哥哥应允了,我就能穿的不是吗?琉璃那个贱人又不是王妃,凭什么要我一个王爷的女人去侍候她?”
玉老爷叹着气,“人家说的都在理,谁叫你只是个妾呀,是妾就要守着妾室的规矩,你看你爹的那些妾室,哪个敢穿红衣的?若是犯了,你娘早就把她发卖了。对呀,你是妾室,随时都会被主母发卖的。屏丫头,你是见过你爹的妾室在你娘面前是如何侍候的,她们见到你都得小心讨好,你确定你要过她们那样的生活吗?”
玉屏当然不愿意。
“爷爷,咱们帮了恒哥哥那么多……”
“屏丫头,别再提过去的事,提得多了,真惹怒了恒王,他反脸无情时,我们玉府都会被灭,别忘了人家是皇室王爷,整个南蛮都是他的封地,我们都是他的子民,他想对付我们容易得很,他能忍这么多年,那是他念旧情,否则……屏丫头,听爷爷的话,这门亲事算了吧,趁还没有传开,爷爷去跟王爷说,咱们不嫁了。”
“你是玉家嫡出的小姐呀,却去给别人当妾,玉家的颜面都会丢尽的。虽说爷爷因为你是逼了王爷,你可知我们心里有多痛?你是我们疼着捧着长大的,本想帮你寻一个如意郎君的,你偏偏要给别人当妾,你娘亲背后哭了多少次,你是否知道?你奶奶提到你,就恨铁不成钢,你那些庶妹在心里如何看你,如何笑你的,你可曾想过?”
“你一旦入了王府为妾,你娘在你爹的妾室跟前都抬不起头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