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吟摆出骄傲的模样,“王爷晓得就好。”
说完,夫妻俩对视一眼,“噗嗤”笑出了声。
徐长吟揩去高燧小嘴边淌出的口水,摇首道:“幸而燧儿还听不懂,否则还不知怎么笑话咱们呢!”当真是越活越幼稚,竟如小孩子吵闹一般。不过,她虽说着些拈酸吃醋的话,心底却油然相信在感情上他不会对不起她。故而,她万分放心让武朝颜与朱棣相处,而结果他也未让她失望。她虽未询问,但见他进来寻她的时间,以及坦然的神色,便晓得他对武朝颜绝无心思。
朱棣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亲了亲,低笑道:“敢笑话咱们的怕就只有淮真了吧!”
徐长吟唏嘘的点点头:“那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也不知是像谁?”
朱棣沉默不作声,果不其然就听她“一如既往”的嗔怨道:“全是你宠的,以后若是管不住她该怎么办?俗语云,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你若是再继续宠下去,指不定就成了个娇蛮女……”
朱棣极是耐心的听着她絮叨,也不打断,只是目光温柔的描绘着她愈来愈明丽的眉眼。他喜欢听她说话,无论说的是什么,可惜以前她的话并不多,但自打生了高燧,她的谈性便浓了许多。
“长吟……”朱棣低声唤她的名。
“嗯?”徐长吟正说着要是再继续宠惯着淮真,以后没准难找婆家,听他唤自己便打住话头侧首望向了他。岂知她刚侧过首,便被他一把揽下脑袋覆住了唇。她挣扎了下,没挣开,便也柔软着心房回应起他来。
可惜,还未等夫妻俩更进一步,便被夹在两人中间的高燧各踹了一脚。朱棣不得不松开满面红云的徐长吟,无奈的低头看向不甘被冷落的儿子,轻捏他的小脸,满含期许的叹道:“儿子,赶紧长大吧!”那样才能搬出他们的寝殿,将同长吟的独处时间还给他。
是晚。朱棣去书房读书,罗拂将白天武朝颜同朱棣相处时的情景告诉了徐长吟。那会儿徐长吟虽带走了殿内的婢女,但明禄仍在旁侍候着,而明禄没等罗拂来询问,便将实情告诉了她。
一如徐长吟的确信,在武朝颜隐隐将感激“演变”为感慕时,朱棣冷淡的说了七字:“狙公赋芧1,女德乎?”
此话一出,武朝颜瞬间惨白了脸色,羞愧的掩面而去。
徐长吟听罢倒是同情起武朝颜。人家姑娘且只是表露出些许喜欢之情,他便直接给人家定下朝三暮四、有违女德的“罪名”,若是遇上个心眼俗的,指不定会羞惭得想不开。不过,这样也是最立竿见影的拒绝方式,除非武朝颜对他还别有所图,否则必然不会再对一个如斯轻视自己的男人心动。当然,会不会有后患,现在还未尝可知。
打那后,武朝颜便未再来燕王府。霍琅云来探望徐长吟,告诉她武朝颜不日就将回京,而其心上人则留在北平府,在知州府做了名小吏。
“我倒是瞧出来了,她对那人并不算太上心,此番将人留在北平府,便是想断了关系。”霍琅云撇嘴道,“不过如此也好,她和那人皆是高傲的脾性,如果真的成了亲,以后必定有得争闹。”
徐长吟闻言未置评语。依她之见,武朝颜应是颇好争拗,越是需争需磨的事儿越有兴致与斗志,反之平顺安定却觉无趣得紧,也正应了那句:求而不得万般好,得而不惜如糟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