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吟在他懷裏露出抹黠笑,這個男人看著嚴肅深沉得令人生畏,其實挺好拿捏的。這不,他轉眼就忘了追究她先前的“膚淺”之言。
看著溫情脈脈的夫妻倆,娉望一幹婢女無不掩口直笑,識趣的躬身退出了內殿。徐長吟撫平了他的不高興,退出他的懷抱,不過下一瞬朱棣又重新將她鎖進了懷裏,唇瓣也毫不遲疑的覆上了她的。
徐長吟到嘴邊的話又全給吞了回去,臉蛋赧紅的感受著他的熱情。
許久,朱棣才放過她,抱著她走到香榻旁坐下,心滿意足的看著伏在他懷裏小口喘息著的徐長吟。她的容靨上添了幾分嬌媚,殷唇更是如水般嬌嫩。他伸指溫柔拂過她的唇瓣,低首又在她熱燙的臉頰啄了下,低聲問道:“之前你想說什麼?”
徐長吟嬌懶的偎在他懷裏,抬首看了看他,不答反問:“你沒有什麼想與我說的?”
朱棣挑挑眉,指尖順著她垂落的細膩青絲,“前日回府,要說的差不多都已說過了。你還想聽什麼?”
徐長吟嗖地坐直身,眯眼盯住他頗有些故作無辜的臉,“前日至今,也已過了兩日,期間會發生些什麼事也不一定。”
“比如說?”朱棣眼底的笑掩得深,依舊扮著茫然和無辜。
徐長吟豈會沒感覺到他的故意逗弄,也沒生氣,揚開明媚的笑容,耐心的道:“比如說納側妃之類。”
朱棣順著青絲的手並未停下,很是淡定的道:“納側妃?這個我沒有考慮過。不過,倒是你可能會多一位姨娘也說不定!”
朱棣的話不啻一道悶雷,擊得徐長吟懵了一懵。她千想萬想,也絕未料到會聽到這句話。她緩緩坐直身,詭異的盯著朱棣,輕飄飄的吐出聲音:“……姨娘?”
朱棣刮了下她的鼻頭,含笑道:“沒什麼好驚訝的。嶽翁還是盛年,納個側室並不出奇。”
徐長吟嫌棄的拍開他的手,因為她通常也會這樣刮淮真的鼻子。她皺緊眉頭,“納側室是不出奇,但是爹他要納側室卻很不尋常。”魏國公府除了正室夫人謝氏外,早些年還有幾名侍妾,但後來沒過多久便都給送出了府。她不敢說是因為她爹獨獨衷情謝氏一人,但她爹之後一直未迎女子進門卻是有目共睹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爹又怎會突然要納側室?
朱棣並未問如何不尋常,只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說道:“那女子姓虞,名紅衣,安定人,比你長兩三歲,你可有印象?”他說著話,重新將她摟回懷裏,但沒一會她又坐了起來。
“虞紅衣?安定人?”徐長吟攢緊眉頭,仔細思索記憶中是否有這樣的女子。朱棣會這麼問,顯然是在說明她應當認識那女子。
朱棣並不打斷她,只是不屈不撓的繼續將她往懷裏攬,直至她陷入沉思沒再抵抗後,才心滿意足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終於,徐長吟腦中閃過一道模糊的記憶,她嗖地一把推開正在她頸間啃著的朱棣,震驚的道:“虞紅衣,她父親是虞慶鴻,是爹當年的部將,還曾救過我娘一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