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样一句不吭,严夏映还比较希望他狠狠的直指她的鼻子破口大骂,最好骂哭她,这样的他太令人畏惧了,寒意都从脚底板窜入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微微发抖,她深深觉得,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她迟早会被这男人冻死在这里。
于是她卖乖讨好的扯扯他的衣袖,无奈他仍不为所动,没办法,看来她只能放大绝了——
“我觉得好冷真的好冷你看,我的脚趾头都发紫了。”严夏映指着白嫩的脚丫,像只爱娇的猫,可怜兮兮的往他怀里钻,蹭着被怒火霸占的胸口。
戚凡凌没辙的只能猛叹气,一脸无奈的低头望她。
见他软化了,她索性仰起小脸,噘着小嘴,大胆索吻。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所以不要?”她把嘴巴嘟得更高了。
“坏丫头!”轻斥一声,他低头衔住她诱人的小嘴,热烈的与她的唇舌纠缠,像是要把人吞吃了似的,浑然忘我。
许久,戚凡凌率先恢复理智,停止这个吻,要是再继续面对她眼神迷蒙、嘴唇异常红润、浅促喘息的娇媚神态,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超出预期的举动。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剩下的帐回家再算。”
“等一下,还不能走。”
“你又想做什么?”
“我还没打电话向林彰宏哭诉呢!”
示意戚凡凌稍候片刻,她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给远在台湾的林彰宏,她敢说,林彰宏要是听到她被抢的“好消息”肯定笑到嘴角咧到天涯海角去。
“姐夫呜呜”电话一接通,严夏映立刻唱作倶佳的演起了历劫归来、惊魂未定的小白花。“姐夫,怎么办?日记本养父留下来的日记本被抢了”
她伤心欲绝、心惊胆颤的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看得戚凡凌瞠目结舌,直到她结束通话,他还不能从这样的震惊里回过神来。
“干么这样看我?”
“提醒我,这辈子绝对不要惹你生气。”否则怎么被算计的都不知道,女人这种生物,绝对不能小看。
慎重起见,戚凡凌领着她从医院的vip通道上车,当她看到候在车旁的亚力嘴唇红肿,嘴角隐隐带有血丝,她一把拉住亚力,急问:“怎么受伤的?”
亚力回避她的关心,恭敬的请她快上车。
直觉的看了眼面若寒霜的戚凡凌,她恍然大悟。“亚力,对不起。”她内疚的说完话,没勇气再多看亚力一眼,匆匆上车。
路上,她忍不住对戚凡凌抗议“是我要他们配合我的,这不是他们的错。”
“亚力不是第一天在戚家工作,他不该触犯我的底线。计划就是计划,由不得任何人随意更改,以身犯险,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今天这样,我迟早得转行当送行者,真当每天都有这么多的好运源源不绝的降临吗?”
今天不是因为严夏映受伤他才发怒,若换作其他人,他一样会如此。
“我以后不敢了”严夏映真心忏悔,抬起头凝望着他。“这次是我不对,随便你怎么罚我,我都愿意接受。”
“不要随便对男人乱开这种随便你怎样的支票,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对你怎样吗?”戚凡凌望着她,深沉的眼眸闪烁着带着欲望的火光。
严夏映心慌意乱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看向车窗外,假装没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然而她可以掩饰心情,却无法控制小脸和耳根因为害羞而变得红烫。
“不问问我今天事情办得如何吗?”他故意轻弹了下她红通通的小耳朵。她不依,赏他一记白眼。
小女孩般赌气的模样,可爱极了。
“有空闹我怎么不快说?”
“还不错,人,现在应该已经在前往台湾的班机上了,我想这个难得的投资机会,一定会让林彰宏晚上睡觉都会笑醒。”
“将更往世界级富豪的地位迈进的感觉如何?以后我流落街头,别忘了赏我一口饭吃喔!”她顽皮的揶揄道。
“可以,不过,你得先给我一点奖励才行。”
严夏映还没意会过来,戚凡凌已经偏首靠近,既霸道又温柔的吻住她。
她立时天旋地转双脚发软。
这男人是想逼死谁?幸好是在车上,否则这双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根本支撑不了浑身无力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