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茶楼,出门便遇着一群骑马而过的人。
这群人做江湖打扮,周身却是难掩的肃杀之气,尤其是为首的少年,一身玄色锦衣,发丝高束,气势非常,颇有三丈冰寒的威仪。
“小姐。”阿朱拉了傅曾青的衣袖,低声道,“奴婢记得前几日蜀地封城,禁止外人进入。”
“你观那为首之人气概不凡,曹则自然会卖他这个面子,”避让后,傅曾青迈步朝那群人的方向走去,接着说道:“蜀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今天下大乱,傻子才会耗费兵力打这里的主意,不过,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曹则心思玲珑,深知自己并无乱世称雄的谋略,因此,必须取得庇佑,借个道,留份恩情,日后也能留条路,这份买卖,划算得紧。”
阿朱思索着点头,又极为疑惑的问道:“他们来蜀地做什么?”
傅曾青溢出一声轻笑,“也怪不得着了顾痞子的道,你这道行着实是浅了些,你可知在战乱中最是无用的玩意是什么?”
“钱。”阿朱没敢看傅曾青,她家姑娘就多的是钱。
“错,”没给阿朱继续回答的机会,傅曾青继续问道:“最有用的玩意你知道是什么吗?”
“兵力。”
“又错。”
阿朱苦了脸,有些沮丧,“小姐,奴婢觉得是对的。”
“你可知大燕先祖在攻陷梁国后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
阿朱摇头。
“搬空了梁国的国库,将皇宫中能带走的值钱玩意一并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就给烧了。”
阿朱瞪圆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傅曾青,被傅曾青伸手退了回去,“你说钱财无用,不过是无法守住,在掌控大权的人眼中,财富代表着地位和许多可能实现的事情,有钱能使鬼推磨,在这个时候依然适用。”
依旧不能自家姑娘心思的阿朱哀声一叹,“那兵力呢?”
“大燕以十万兵力对抗梁国百万雄兵,你知道输在哪了?”
“十万和百万。”阿朱震惊了,“姑娘,你莫要唬我,这仗怎么打得起来。”
傅曾青明显远离了阿朱一步,阿朱垂头,跟着走了一步,心头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耳边传来傅曾青清冷的声音,“平日里让你多读几本书,你总要挑三拣四,你需得知道,书是用脑子看,不是用眼睛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静心明眼。”
“你之所以看到书中的不可描述是因为你本来心思就不可描述,书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改明我就给你挑几本让你好好看看。”
傅曾青挑的书,阿朱想也不想就知道是什么,绣楼的隔房里都是堆满了的,那些本看名字都知晓不正经的书,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能……
真真是要羞死人。
“怎么,你害羞,还是你想到了什么?”
这问话,你让阿朱怎么回答。
能将不可描述说的这么冷若冰霜的人,阿朱就见过她家姑娘这么一个,她突然开始为未来姑爷担心了。
未来姑爷是读正统书的学子,这要是知道自家姑娘私下看这些,那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小姐,你还是给我讲讲,这最有用和最无用的东西吧。”
“我现在不想讲了,得赶回去看戏。”
看戏,看什么戏,阿朱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