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悲怆,大呼皇后冤枉,“陛下,皇后娘娘管理后宫多年,贤明大度,绝不会做下如此恶毒错事,求皇上圣明。”
随着他跪下申诉,他身后的官员竟是呼呼啦啦跪了一大半,跪下之言都是臣附议,倒是让周博看了好大一场戏。
他心中冷笑,却是朝身后的张保保打了个手势,将一盒子递至堂下众人面前,众人包括林严凑上前看了一眼,俱是无言以对,连皇后娘娘都亲自画押了,圣旨都下了,这成了定局的事还能有驳回的可能?显然是不可能,他们俱是沉默了。
他们眼睁睁瞧着天成帝旨意一下,张保保便手执圣旨领着一队禁卫浩浩荡荡地朝着坤宁宫出发了,等他们回过神来,人早走远了,再进谏什么也于事无补。心中都是懊恼得很,他们在前头尽心尽力,皇后娘娘反倒是拖后腿的那个,但看了摄政王一眼,心中却都莫名感到安慰,他们是敬忠的那个,正主爹还在那呢。
而宫中有女儿为妃的那些官员则是另当别论了,畏于摄政王权势的同时心中快感大甚,也算是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好好的女儿送进宫中挣荣黄富贵,现在好了,一道绝育药下去,养了十几年的棋子都废了,这下好了,摄政王精心培养的皇后也折了进去,真是报应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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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张保保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当场宣个旨罢了,在这之前,便使了暗卫暗中将皇后控制了起来,不然怎么会有皇后的签字画押呢,此刻也不过是那这更名正言顺一些,张保保在坤宁宫吩咐了好好看着皇后的旨令,便赶着去未央宫了,要知道他可是忙得很,还要去给何嫔娘娘宣旨,不,等会该是贵夫人了,这可是耽误不得,唉,要是陛下也如老奴这般知情知趣就好了,要知道他的小殿下可也是耽误不得啊,唉唉,不说了,不说了,说多了流的都是老奴泪(╥ω╥`)。
而此时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何悦自是不知道她在睡梦中的时候已然从鬼门关逛了一圈回来了。如果不是周博太给力,此刻来得路上就不是张保保和晋升圣旨,而是来势汹汹地禁卫队了。
张保保进了未央宫,整个人犹如如鱼得水般自在,他遣退了身后十余人,只留了一个用得顺手的小太监,便进了未央宫的偏殿,却不想被夏月这小姑娘拦在了门外。
当他得知正主儿还在睡觉,张保保的嘴角不禁抽了抽,好吧,现在的确还早,陛下还上着早朝呢,可是给皇后林氏请安的时辰跟陛下上朝可是一个点儿,好吧,人老了,就是开始傻了,张保保装腔作势地打了一记自己的脑袋,在没宣旨之前,何嫔娘娘现在还是戴罪之身,不用请安,对此,他隔着门缝瞧了瞧里间纱帐内睡得正香的女子,羡慕得唏嘘了一番,在这种情况,何嫔娘娘还真懂得享受,他历经了两朝后宫,就从没看到过这么没心没肺的妃嫔,常人离帝王这么近,不都该是使出百般解数固宠吗?
他掂了掂手中的圣旨,在宣读了圣旨之后,何嫔就该荣升为夫人咯,而且还是贵夫人,比之孙夫人还更上一筹,可见她将来,只要自己不作死,按着帝王心意,该是荣宠无限的,这样的人就该好好供着,何况,张保保暗自眯了眯眼,何嫔他且看得顺眼,可是他在后宫这么多女人中给陛下拉地配对,这可是目前最有戏的女人,只要能生下小殿下,就是舍了他这张老脸又如何。
张保保想及此便给了何嫔脸面,恭敬地候在殿外,他对于周围宫人的窥觑老神在在,只作视而不见,可想而知,等何悦醒后,未央宫的宫人该是对何悦更为谄媚、恭敬且上心了。
张保保愿意等,夏月可不愿意让她家主子背上恃宠而骄的罪名,她在招呼好张公公之后便进了偏殿内的就寝之所,轻柔地唤醒她的主子。
何悦睡得正香,便觉得有人在摇晃她的身体,就像是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天那般被人摇醒,她就成了大周朝的何悦。
迷迷糊糊中,何悦蹭了蹭柔软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