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本善老实交代:“有一个。”
“你对她做过什么?”
沙本善想了想:“没有。”
凌金顿了顿,忽然又问:“那你喜欢我么?”
“当然,”三师兄说过,关键时刻必须反应敏捷,而且轻描淡写,“我从不挑食。”
凌金忽然毫无征兆地贴上来搂住沙本善的脖子,用嘴堵住他的嘴。沙本善的意识告诉他应该有所抵抗,但他的心被上下唇传递来的温暖与酥麻所迷醉,指挥着他将双臂缓缓伸出,紧紧抓住她的肩——不能让她耍了流氓就跑,也好让这个罪恶的吻留下更深刻更持久更确凿的证据。
这个过程舒爽而漫长,要不是沙本善学过运气之法,恐怕会窒息而亡。
沙本善心想,师父说这技能终有一天能救我命,果然没错。
二人谁也不让谁,缠在一起难解难分,身为男子汉的沙本善决不会在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轻易认怂,所以直到她气喘吁吁地松开了他,他才姑且饶过她。
书上说这种时候应该赞美对方一番,但沙本善缺乏实战经验,于是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我不是做梦吧?”
凌金啪的给了他一耳光:“不是。”她下手很温柔,皮肤细腻,弹性十足,打在脸上很舒服。
三师兄说对喜欢的姑娘要以诚相待,于是沙本善主动交代:“我条件很差,从小住在清虚观,没有自己的房子,没有车马,没有存款,没有靠山,没有文化,没有工作,没有讨姑娘欢心的技巧和经验,我是名副其实的一无所有,这些情况你可知道?”
“呵,”凌金柔声一笑,“这些玩意醉烟坊的客人们个个都有,应有尽有,一个比一个牛,那又怎样?”
沙本善更费解了:“可是为什么呢?别的姑娘根本不会拿正眼瞧我。”
凌金嘴角轻扬:“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呗。”
沙本善打破沙锅问到底:“看到了什么?我睡觉打呼,经常便秘,还有近视眼,而且刚才你亲我的时候,我已经好几天没刷牙了。这些事我不说,别人也看不出来。”
凌金又发动突然袭击,吻得比刚才更长久,沙本善又没躲过——傻瓜才会躲过。
然后她按住沙本善的肩,斩钉截铁地说:“别废话,这事就这么定了。”
她目光炯炯,英气逼人。沙本善痴痴地看着,没顾得上提出异议。但事后沙本善觉得还是有必要向家长汇报一下,于是又敲起了夜壶。
这次壶嘴里飘出的是灰白色的烟雾,依旧开成一朵莲花的形状,太上真人坐在一张石凳上,愁眉紧锁。
沙本善忙说:“师父,我想您了。”
太上真人松开眉头:“你成熟了。”
沙本善掩饰不住兴奋:“我是来报喜的,凌金是我的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