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启奏——”朝侍于殿前一阵长呼,长袖轻拢,自是一副恭敬模样。
“皇上,臣……”司銮明抬步而出,端站于两排长列之中,方才欲要开口告假便被上头明黄身影的一个抬手所噤声。
剑眉微蹙,自然不知道皇上在搞什么名堂,不过,见他示意,便也蓦地躬身立于原地,静静地聆听上座之人发话。
“司爱卿,俨然是为国为民,操劳了身体,因此先前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告假,”稍稍向一侧的龙腾扶手之上靠去,乾啟策此话一出却是令下殿的司銮明怔了怔,“既然司爱卿如此爱民,那么何不随朕同来看一出大戏,之后再有事禀告于朕也不迟?”
眸光不着痕迹的轻扫上座的明黄,司銮明不禁讪笑,“微臣遵旨。”然而心下自是在暗自嘀咕,皇上今日似乎哪里不对劲……且那眼神更似乎是带着一丝危险的成分所在……
黑袍继而提步走出,即墨煜月向着上座之人恭敬的颔额,随即转身而去,向着殿外一声长呵,“来人,将讼风、秦棠海、彦无尉三人带上来。”
诧异的眸光投射于那抹黑色的身影之上,魏丞羡不由得微微眯起眼眸来,即墨煜月与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全然没有打过招呼便直接当朝提审……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先前只是让暗探直接将那东西取回转移到那个地方去,待到办妥之后再回来向自己汇报,可至昨夜里也未曾等到他……莫非……!!不可置信的晃了晃身体,魏丞羡这才再次自我淡定了一番,不会的,讼风已然是身受重伤,显然是没能将他捉住才对……
临时用白色纱带将整个手臂全数缠绕的严实,丝毫也不露出一点肌肤,此中原因自然是因为昨夜讼风将长袖扯下,而如此画面在外人看来,却是伤情严重,众人皆是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薄唇轻启,自是那般熟悉的声线,讼风下意识的抬眸望去,一时间只觉得心下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今日,定然要洗刷自己的冤屈不可!
而待三人站定之后,即墨煜月这才进行着下一步的动作,长袖轻扫自是一副威严模样,“彦无尉,你且再次说一次,你与州吏魏丞羡究竟有无同流合污欺压百姓?”
身体蓦地一怔,彦无尉也应声蹙起了眉头,昨夜思考之下,他已然是将利弊分析的透彻,倘若倒戈讼风,那么,昨日那般的举动,定然是惹怒了他,然而站于魏丞羡一边的话……
稍稍抬眸瞥了一眼那抹深蓝,魏丞羡已然是眯起了眼眸等待着自己的下文,其中之意他自然是明白……一个咬牙,彦无尉这才再次低垂些了脑袋,“回丞相,下官不曾做出那般丧尽天良的举动,请大人明察……。”
显然底气不足,在道完最后一句话之时,也仿佛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可无论如此,魏丞羡俨然是与自己沾亲,而讼风却只是一介陌生人罢了,于情于理,选择魏丞羡显然更有把握。
然,彦无尉又哪里会知道,这乃是讼风向即墨煜月为自己求来的最后一次机会……
“是否属实,本相自会明察,”意味不明的眸光忽的瞥向魏丞羡,“魏大人,你说是不是?”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