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瘪嘴,
瞧,这不去不行啊。
一个个防我,防得想狼一样,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头公狼。
我甩甩袖子,拍了灰,绕过霁雪那破小屋,踮起脚,一路小溜朝弘氰的宅门走去。
踹了大红漆门,直接闯了进去,嚷着:“弘氰……弘……”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子一愣,端着盘子,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还挂着又惊又喜的神情,吞吞吐吐的说:“我家主子去试新衣裳去了,才走没多久,少宫主您先坐。”
这骚狐狸,一年到头,就知道换衣衫打扮。
“他衣服那么多,还要做新的?”
“主子说了,他研发了一个好款式,若穿在身上,少宫主您一定会喜欢的。”
我讪笑,自酌了一杯茶水:“也难为他了。”
闷骚狐,以前在凤国穿一身玄黑袍子扮神官,真是委屈他了,这会儿想着法子做新衣裳,挑些明晃晃刺眼的颜色,愈打眼愈往身上套,大红衫子,还露个胳膊腿儿的……
我摇摇头,挥着手,赶苍蝇一样,“得得,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也别招呼我了,我去他床上躺躺。”
少年脸红了红,应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住了。
我抚着腹部,大大咧咧的把鞋给踢了,打个哈欠,爬上了床。
平日里也没睡午觉的习惯,
只是这肚子越大,人就越困,折腾了半晌,实在是困得慌,趁他还没回,先养足了精气神儿再说。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听到一声撞门声。
“湮儿……”
四周静悄悄的,我闭上眼缩进了被褥里。
停顿了片刻不见回应,那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和恼怒,“你说少宫主人来了,在哪儿呢?”
少年悄声说,“主子,在……床上。”
“真的?!”突然话音一转,冷了少许,伴随着布料与脚步的悉蔌声响,他贼笑,“走走走,你给我出去,今儿个下午别放人进宅院了。”
少年唉呦了一声,似乎是被推了出去。
门砰的,关上了。
被他们这一闹腾,我也清醒了不少,只是闭上眼睛,脑袋贴着被褥,乖乖的装睡没敢声张。
感觉闷在头上的被褥被捏下一点,一阵瘙痒的呼吸也拂在了我的耳颈处,床一处也软了下来,一只手抚在了我的脸上,弘氰的声音竟是从没有的甜与腻,糯极了带着些性感:“我可想死你了……”
感觉他拉了拉我的脸,我忍……
修长且温热的手指带着撩拨的意味摩挲着我脸颊通红的地方,他有些疑惑,轻声自言自语,“朝思暮想的人,怎么就到了我的床上了。莫非天上掉馅饼?!”
……
这馅饼都掉了三轮了,
诗楠他们都不要才轮到你这一家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瘪嘴没做声,继续装睡。
突然觉得,我调戏温玉那会儿,他是不是也像此刻的我这般,闭着眼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又期待又有些难耐。
等了会儿没见着动静。
我埋在被褥里,偷偷睁开眼睛。
弘氰背对着我坐在床上,手契而不舍的捏着被褥,另一只手搁在自己衣袍的系带上,内心像在做剧烈的挣扎。
他像是察觉了我的视线,回头。
我闭紧眼睛,在他火热灼烈的视线中,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他捏着我的肩膀,俯了过来,像是在仔细观察我,这手从我腋下,身子凑了过来,贴着我的背,环着我,抱拥的姿势,这叫一个好,那手正巧以极暧昧的亲昵姿态,爪在我的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