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却微微出著汗,脸也热得慌。
“卿儿,在想甚。”他转身,明眸在我身上脸上轻扫而过,俯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一定是不大正经儿的东西,都燥热成这样。”
其实我本来是羞热的,被他这麽一说反而不燥了,我抬头很专注的望著他,诚恳地点头,一字一句地说,“想你。”
他颔首,笑得很好看。
我莫了嫌不够,再补一句,“想你这个不正经儿的东西。”
他气度极好,依旧对我好脸色,只是手上用力,把我握得这叫一个紧,骨头儿都酥了。
──||
算了,他神志不清,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把我带到了一个什麽好地方?”我四处望著,打量。
山清水秀说不上。
远了竹林,竹子一根也没有,山隔得远啦,附近似乎也听不到溪流声,嗅一嗅,空气倒是挺新鲜的……
他不说话,只是望著前方,明眸清远。
我奇了,顺著他的视线望去,前方似乎……
呃,有一个洞。
“……随我来。”他声音一晃便没了影儿,我瘪瘪嘴,屁颠屁颠的随了他进了洞。
一进洞,
呦……这个亮堂夺目啊,简陋的石壁上盈盈的闪著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亮泽柔和。
看著外头不怎麽样,洞里面修葺得倒挺是那麽一回事儿的。
不过……看著眼熟。
这布置,这布置唯独少了一张寒玉床。
这……
这不是缘玠洞麽?!
“缘玠洞……”他蹙眉,望了我一眼,沈吟道,“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温玉,你什麽时候找到这儿布置的?”我眼神打著飘儿……直往那硕大的夜明珠上瞟……这麽一大颗,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坑蒙拐骗麽,要麽就是存了私房银子。
“这是芳华受的居处。”他弯腰,手捧起搁在地上的一叠青衫衣袍,轻轻吹著灰儿,“我前几日偶尔才发现的。”
“芳华受……受?!”小受?!大受?!这个时空称这断袖也叫做受?!
“是兽。”他斜乜一眼,望著我,“芳华兽乃至清至情之物,未成人形前与死後都化会为一截木,他们幻化人形都是极美的男子,可惜性情中人,堕入红尘终究都逃不脱情殇之劫。”
脑子被他念得晕忽忽的,温玉知道得可真多,只是有什麽闪过脑海……却令人捉摸不到……
他身影笔直,四顾望著,像是在寻些什麽。
我无趣极了,瘪嘴留心观察著墙上硕大的夜明珠,脚没留神踩上了一个东西,身形踉跄,差点扑到墙上。
转头一看,地上角落里躺著一块包得四四方方的红布,颜色有些褪去,还有三分之一的尘土──||那形状分明是我踩上去的脚印。
我俯身拾起来,拍掉上面的灰尘,淡淡的香气从红布里传来。
我低头细细打量,还别说,托在手上真有那麽一丁点儿的份量,掀开布却被突然从後面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那是芳华木,能祛邪及避毒化药性。”
还果真是,一根乌黑铮亮的木裹在红布里。
温玉不知什麽时候站在我身後,笑道,“我正寻著它,不料被你找到了。”
我老老实实地将东西递给他,“那给你。”
“你收著吧,原本也是打算找来给你的。”
我哦了一声,手指细细摩挲著那块光洁铮亮的黑木,寻思著这质地倒是和在後湮宫那会儿後翎经常摆弄的木簪子差不多……
他也随著我的眼神望向那一截木头,低吟道,“可惜了,本来应该是红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