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蓉微微摇头,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若是还能隐藏着自己的性子,缓缓忍耐,虽然过的差,说不定会比现在好一些。
“小姐,我听珊瑚说,不仅钟姨娘如今成继室了,不对,应该说是小姐的母亲已经是夫人了,瞧我这笨嘴。小姐您现在也是嫡女了,这么多年的错误,终于变回正常了。”冬儿开心的对着柳蓉说着,只差没手舞足蹈了,就仿佛成为嫡女的人是冬儿自己一般。
“小姐小姐,还有呢,太夫人和老侯爷也回文定侯府住了,还说,等小姐好一些,就将小姐也接回文定侯府呢。如今一家人。都是向着小姐的人,小姐回去住,肯定会过的舒服。”冬儿说到最后都开心的快语无伦次了,只剩下太好了。太好了。眼角激动的泪怎么都掩饰不住。
这些年。冬儿也受苦了。在文定侯府的时候,一直被巧儿那般吓唬,出来后又要撑着家。小心着外面的人,想来若不是文定侯府不好,恐怕早就会劝说自己回去了,也难为冬儿了。
而一旁听到这个消息的永成郡主也为柳蓉开心,只是想到柳蓉可能要离开果亲王府,心底就有点失落。
可怜原来的柳夫人挂了,没人伤心,却是换那么多兴奋,也只能说活着的时候太不会做人,将死后的福气全都挥霍没了。
柳蓉看着惊喜的不成样子的冬儿不禁失笑摇头:“我娘被抬成继室,可知道侯爷是什么反应?”
太夫人和老侯爷对她母亲再好,待得百年后,恐怕也就没了,而她以后会不会一直在文定侯府也是两说,关键还是如今的侯爷,就是那个对她如同仇人,一直想要对付她的便宜父亲对自己的母亲什么想法。
一提及柳蓉的父亲,冬儿之前的所有兴奋都消失怡尽了。
“怎么了?”柳蓉见冬儿这表情,不禁开口询问,不过面上也没什么变化,她那样的父亲,做出什么事情都不稀奇,所以她在问之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听说侯爷是不愿意抬夫人成为继室的,是想另娶的,还说想娶个家世不错的继室,暗地里还听说早就相看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听怎么过分,也难怪冬儿难过了,这是替柳蓉的母亲难过。
永成郡主眉头也皱起,碍于柳蓉没有说什么,心底却是已经将文定侯鄙视坏了,就文定侯府这样的状况,还想娶个家世不错,年轻的继室,想多了吧。完全靠着柳蓉撑起来的府邸,不抬柳蓉的娘亲抬别人,这是作死的节奏。
即便柳蓉不说什么,文定侯府以后也会越来越难过,离心离德的想法,竟然也能想出来,真是上不得台面,当不起家。
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能生出柳蓉这么好的女儿,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了。
柳蓉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便宜父亲如此不开窍,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有她在,即便她不在府邸,她那便宜父亲也休想欺负到她母亲,剩下的喜欢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反正她也没报什么希望,只要不做出些事情拖后腿就好。
说到拖后腿,柳蓉的便宜父亲这会就在做拖后腿的事情,平日闲着无事便和一群等级相差不多的富贵闲人一起,聊聊风花雪月,今日也是一样。
只是聊的话题却是不一样,今日聊的竟是百姓间传出柳蓉和上官煜的婚事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向文定侯求证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也不知道珊瑚是不是因为钟姨娘抬成夫人太兴奋了,这件事情竟忘了告诉递话的冬儿,而果亲王府和文定侯府又不同,丫鬟过多,一层一层各有分工,又都严令不许乱嚼舌根的,于是这事情竟还没传到永成郡主和柳蓉的耳中。
当然,如果是永成郡主知道了,她肯定会乐见其成,毕竟她兄长过了婚龄这么久都不曾娶妻,因为母亲的事情,还特地求了圣上圣旨,希望不被赐婚,这么一直拖着可不好。以前是没有她喜欢的嫂子,如果这妯娌是柳蓉同她做,她绝对是巴不得的,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她兄长如果能配柳蓉的话,那是高攀了。
如果上官煜知道永成郡主的想法不知道脸会黑成什么样子。
但这确实是一件严重的事情,永成郡主没完全看明白,这样的事情真的出了,当今圣上便该不安了,一个掌握着大夏大部分兵权,另一个生财有道,还如此得民心,若是这两个人一起,皇上肯定要寝食难安,皇上寝食难安,她们也就离完蛋不远了。
除了永成郡主不懂,这边还有一位完全不懂的。
由于一大群人都找不到当事人确认,毕竟大将军面冷是出了名的,谁敢去大将军面前询问这样的事情,而柳蓉则是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养病,大家还真担心自己去果亲王府问这样的事情被人赶出来,这才让一群人问到文定侯身上。
文定侯真心是个混蛋,一听是和大将军结亲,便兴奋的不行,再想到大将军的权势,只觉得这是个好事,也不管自己压根没听过这消息,柳蓉还处于孝期不能定亲,定亲说不定还会被降罪,更不管真假,竟是直接点头,将这件谁都没确认过的事情一个点头确认了!
他可不知道,这些询问的人里,不仅有大皇子的人,还有当今圣上特地派来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