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步便走到了赵菁的面前,拉她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并看不出来的小腹已经完全凸了起来,他竟然被这小东西隔开了和她的距离。
“肚子……这么大了?”
“可不是,这么大了呢!”赵菁撇了撇嘴,仍由他牵着自己往房里去,里头燃着银霜炭,暖暖的很是惬意。
赵菁便在炕上坐了下来,徐思安一眼不眨的看着她,过了良久才开口道:“光长肚子了,脸还是这么瘦。”
赵菁闻言便红了脸颊,这怀相好多人都说是双生子,可古代医学水平有限,她自己也不知道,总要等生了才能闹明白了。
徐思安出去了几个月,风吹日晒倒是又看上去沧桑了几分,而赵菁在家里却还依旧娇娇嫩嫩的,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她低着头浅浅的笑,睫羽上却还带着淡淡的泪光。
听说她今日是进了宫的,大抵是跟小皇帝说起了摄政王的事情。
“你别难过,王爷这一回,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的话才说完赵菁就抬起头看着他,过了片刻才淡淡道:“谋逆的大罪,还能有什么生机,就算皇上肯放过他,只怕众位大臣也未必肯放过他。”
徐思安见她这般,搂着将她抱在了怀中,她肚子倒是挺大的,可人却清瘦了不少,抱在怀中还是这样的没有个分量。
赵菁便红着眼眶抬起头看他,那人终是忍不住,在她的唇边轻蹭了几下,一点点的吻得越加深入了几分。他的手扶着赵菁的腰,缓缓的进去,把炕上的锦被都弄乱了。
赵菁终究身子不便,徐思安也只好克制了几分,不过稍稍过了一把瘾,便把人抱在了怀中。赵菁的脸颊都红了,虽然没有了力气,但还是拉着他手问道:“你说王爷还有一线生机,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思安便拧眉回想了一下,开口道:“之前我出征的时候,朝廷还没有向征西军借兵,毕竟西边是大雍的要害,若是鞑子趁内乱进犯,那大雍就真是内忧外患了。可我才走两日,就收到了平西候的书函,说有密使带了虎符,借调正西军三万人马。后来攻打兖州的时候,幸而征西军赶到及时,才能把摄政王逼至文湖崖。”
徐思安说到这里却又停了下来,深邃的瞳眸略收缩了一下,继而道:“后来我们将摄政王围困在了文湖崖,那里是一处绝壁,下面就是汪洋大海,但其实,二十年前王爷和我父亲在被困文湖崖的时候,曾开挖过一条密道,无人知晓,我原本以为王爷是使了金蝉脱壳之计,便派了亲信去密道的出口等候……”
“你想放王爷走吗?”赵菁听到这里只直起了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徐思安。
“王爷此次虽然谋逆,但却引得前朝的余孽倾巢而出,这一次剿灭的官兵之中,大多都是前朝余党,只有少部分是大雍将士,若是那给平西候送虎符的密使是王爷的手下,那我足可以肯定,这次王爷叛乱,绝对是故意为之,否则以王爷的睿智,不会败得这样快。”
徐思安说完,只低下头来,终究叹了一口气道:“只是我没有想到,我那亲信在出口等候几日,都不见王爷脱围,他竟是等着我去抓他的。”
“他为什么不走呢!”赵菁咬着唇瓣,暗暗不解。
徐思安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周熠为什么不走,可一旦跟着他回京,再想要脱险,只怕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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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菁的生辰过了没几天,三司会审的结果就出来了,摄政王周熠犯下谋逆之罪,证据确凿,论罪当诛,褫夺摄政王封号,降为庶民。念其家中只剩妇孺奴仆,便只抄没家产,其余人等无罪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