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来住住,也是一样的。”
赵菁笑着回道,徐老太太只点头道:“你说的对,了尘居士不能出去,那我们多过来走动走动也是一样的。”
用过了午膳,老太太终是没忘了这次来静慈庵的正事儿,只让张妈妈请了卫竹筠过来。
卫竹筠昨日也听说了徐老太太过来的事情,原本是想上门拜访的,但听闻这边请了了尘居士过来,她便没有动身了。
她是聪明人,早先徐思安请她打听了尘居士的身份时,她就猜到了一些,后来又见到了赵菁,心里更是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这样容貌相似的两人,如何会没有一些渊源呢?
昨儿了尘居士已进了这禅院的门,今儿徐老太太又亲自拜访了了尘居士,只怕是这里头的关系,她们也已经弄清楚了。
卫竹筠一想到别人家母女相认,而自己和徐娴终究是没法相认,心里多少还有几分伤感。徐老太太倒是心情不错,任何不快的事情绝对不会在她心里存上一夜,只笑着对卫竹筠道:“这一回来庵里住,原就是想好好的过来谢谢卫居士的,替我们家二丫头保的一门好亲事。”
老太太一壁说着,一壁只让徐娴过来向卫竹筠请安。徐娴今儿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对襟褙子,头发难得梳成了一个独花苞头,额前垂直细细的刘海,低眉敛目之中,竟然越发和卫竹筠相像了几分。
赵菁心里微微有些叹息,老太太竟是还没瞧出来,她还当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呢!这厢赵菁正拧眉郁闷,谁知一直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的张妈妈却是已经憋不住了,只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徐老太太的跟前。
老太太昨儿才被孙妈妈那一通跪弄的神魂颠倒的,今儿张妈妈又跪,她顿时就有几分后怕起来,正想着问个究竟呢,那边张妈妈已经先开口道:“老太太您是当真没瞧出来,还是又装作不知道呢?您老倒是发个话呀!”
徐老太太听了这话只更奇怪了几分,这回她可当真是不知道的呢!当年徐娴是孙妈妈带着人领回来的,她除了知道她的生母是个妓女,其余就都不得而知了。
这些年她也没想过替徐娴找回生母来,有那样一个身世的生母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老太太只当她死了呢!
“母亲您再瞧瞧,咱娴姐儿长得像谁呢?”赵菁这时候也看不过去了,瞧着徐老太太那表情当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虽然卫竹筠脸上有几分为难,但事已至此,也只能随着她们说去了。
徐老太太瞧着赵菁的视线从徐娴的身上再移动到卫竹筠的脸上,忽然间一拍大腿,恍然大雾道:“不是……娴姐儿怎么瞧着和卫居士有几分像呢!”
赵菁闻言只忍不住笑了起来,张妈妈更是哭笑不得道:“老太太,你老这说的什么话,这……”
瞧着张妈妈都语无伦次起来,赵菁忍不住笑道:“母亲,卫居士是娴姐儿的生母。”赵菁说着,只上前拉着徐娴的手道:“娴姐儿,这是你母亲,你快叫一声娘。”
卫竹筠此时眸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听赵菁这样说,却只急忙拨了拨掌中的佛珠道:“我已是个出家人了,这些尘缘俗世早已经放在脑后了。”
徐老太太这时才算是回过了神来,只恍然大悟道:“怪到我每次瞧见卫居士都觉得眼熟,却又说不出哪里眼熟,原来是娴姐儿长的和她有几分相似,可恨我这一双老眼珠子,到底是不中用了。”老太太一壁说一壁笑着道:“娴姐儿,快喊一生娘!”
徐娴离开卫竹筠的时候不过才四五岁光景,如今过去十年,她也早已经忘了生母的模样,如今听赵菁和张妈妈说了出来,才瞪大了一双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卫竹筠,心里也细细回想起来,好像确实和自己脑海中依稀记着的母亲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