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如今她跟前服侍的这几个丫鬟,倒是伶俐老成,话又不多,手脚又勤快。且最关键的一点,便是头两个月她虽然被关在了这玲珑苑里头,却也没有一个人出言嘲讽的,大家依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因此冷待了自己。
孙玉娥便想起了以前她是如何作践徐娴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起先也是不懂这些的,只是听孙妈妈在耳边说的多了,耳濡目染的,好些事情便就无师自通了。
那时候孙妈妈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又不是侯府亲生的,若是不把那徐娴比过去,将来老太太的眼里哪里还有你。这话听着是极有道理的,她也这么做了,可到头来,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老太太却还是这样待她。
屋子里的束腰圆桌上放着狻猊香炉,里头燃着安神的苏合香,孙玉娥见那小丫鬟下了帘子出门,便将那封信连同信封一起,丢在了香炉里头。
小火苗一下子扑了上来,差点儿烧到了她的手指尖,她心里却有了主意,说她爱慕虚荣也罢,贪图富贵也好,她便是还想当这武安侯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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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只是纳妾,可摄政王纳妾自然和一般的人家纳妾是不一样的,龚氏在这上头是极要脸面的,且她主持王府中馈多年,自然也有些经验。
女客们虽然散得早,但外头的男客却一直逗留到了入夜,周熠在外院多饮了几杯酒,回房的时候脚步都有几分踉跄,龚氏便让小厮直接将人扶去了榴花院。
春秀虽不是明媒正娶进门的,但在这小小的榴花院里头,却也红烛高照,喜字临门,一派新婚的景象。周熠支着额头半倚在软榻上,烈酒上头,他微微有几分眩晕。
入目都是火红的烛光,周熠有些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扯了扯下颌处有些紧的衣领,放松了身子吐出一口浊气,身子都觉得有些飘忽不定。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酗酒了,他自己也不曾知道,只是这种半醉半醒的状态,倒是让他的心思放松了几分。尤其是……他看见赵菁站在她的面前。
周熠揉了揉眼珠子,有些不确定的瞪大了眼眸,他看着赵菁走到她的面前,俯下身来,她用她那修长的手指替他解开身上沉重的蟒袍。
他再也忍不住将那人按在了怀中,翻身压在榻上。
“王爷……”春秀虽然年纪不小,在男女之事上头,却是没有半点经验的,看见周熠猛地翻身将自己压在了下面,便有些惊慌失措。
可这一声却是让沉醉其中的周熠如梦初醒一般,身子猛的一震,那一双带着血丝的眸子便徒然睁开了,直勾勾的看着被自己欺在身下的女子。
周熠翻身下榻,早已没有了方才的醉态,冷声道:“你穿着这身衣服做什么?”
春秀身上所穿的,正是宫里为宫女们特制的宫装,鹅黄色的挑线裙子,半袖窄腰的上衣,勾勒出女子动人的腰线来。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