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看了看车厢伸手摸了摸软枕,没有说话。
要是顾悠单单只是穿越了,她要怎么恋爱都好,可是她行事肆无忌惮,因为她直接或是间接害了不少人,也怨不得顾幽怎么算计着如何夺走她的运势,进而弄死她。
“这一切都过去了,表嫂日后见了她,也不要说这样的话,她这样的人,有些邪性,日后也不知道会如何,若是一朝她得势,回来报复你便不好了。”
曹丝锦叹了一口气:“我知晓,我只是心中不平。”
若是没有顾悠这孤魂野鬼,长宁侯府的那些事情也不会发生,她只是为顾知轩不平。
“不过平与不平,都已经过去了,确实也不该再纠结这些。”
“是这个道理。”谢宜笑道,“你放心,他们没有什么好日子过的。”
怀南王野心勃勃,如今一切求而不得,此后一生都活在煎熬之中,求而不得,悔恨一生。
而顾悠呢,同样不会好过,她这人自傲又自负,处处低人一头,在谁的面前都要低头,试想,她定然也很难受。
二人去了江上清风楼,谢宜笑让人在一楼处安排一个隔间坐下,正好听八卦。
今日议论的,自然便是陆四爷杀妻案开堂问审的事情。
楼里的侍女送上了茶水点心,谢宜笑喝着茶,心头舒泰,又让人取来棋盘,与曹丝锦下一局。
大堂里吵吵闹闹的,都在猜测今日的结果,二人一面听着,一边下棋。
“王妃不担心明镜?”曹丝锦有些好奇地问,她可是知晓这位很在意明镜的。
“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么多人证物证,若是不能判陆四爷和司氏的罪,那这大理寺估计也没了公正。
“王妃这是心里有数?”
“有那么一点。”事到如今,谢宜笑倒是可以给她透露一些,“当初明镜为她母亲迁坟的时候,大理寺的人也去了,在她母亲尸骨之中,寻到了一株幽怜草。”
曹丝锦微顿:“幽怜草?”
这可是在异事异物记载之中,极为诡异歹毒的毒物,据说是世间少见,如今只剩下各类传说,是真是假都不知晓。
“昔日司氏曾买过一株幽怜草,这事情许多人都知晓的。”
“若是如此,也算是证据确凿了。”
谢宜笑捏着一枚棋子,眼帘微垂,思量片刻,在棋盘之中落下:“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善恶到头终究是有报的,虽迟,却也到了。”
曹丝锦一笑:“看来是先前我没落好棋子,以至于将要面临满盘皆输的境地。”
谢宜笑也笑:“这话也有道理,不过一切言之尚早,反败为胜也不是不可能的,需得把握住任何一个机会,反败为胜。”
“这话说得,我确实是要认真点了。”
“不过我也必将努力,不会轻敌,直到这一局终了。”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二人棋艺也算是不错,这一局厮杀了将近一个时辰,曹丝锦才落败。
等他们下完这一盘棋,大理寺开堂问审也结束了。
第1017章 明心,你变聪明了?
固然陆四爷与司氏诸多狡辩,不愿认罪,甚至还言大理寺不公正,陷害他们。
但彼时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他们狡辩,甚至最后陆老夫人都开了口,作证了当年之事。
陆四爷与司氏辩无可辩,便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当场吵了起来,然后互相揭底。
陆四爷说下毒害善氏是司氏的意思,还是司氏给的幽怜草,让他给善氏服下,还说是此毒药极其诡异,谁人也查不出来,而日后善氏的身体就会一日一日地败落,最终死去。
而他根本就不信这些传言,以为善氏不会死,他也不是故意的。
司氏则是说,当年陆四爷恨透了善氏,一心想要善氏死,她不过是一个出主意的,一切都是陆四爷做的,她被迫无奈,只能听从,将幽怜草交给他。
然而,不管谁人是主谋谁人是从犯,这杀人之罪,他们二人都逃不掉的。
“大理寺判陆志生流放边关,为建设边关做苦力,此一生不得离开。”
“这还是念在他是老陆国公的血脉,还有陆老夫人求情的份上,这才保住一命。”
“那司氏呢?”
“司氏啊,陛下有言,既然她敢拿幽怜草害人,便取了那从善氏棺中取出的幽怜草,三日后让她服下,是死是活,全靠她自己的命数了。”
大堂的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哇了一声,觉得是大快人心。
如此歹毒的夫妇,皆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但是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都是这司氏作孽,陆家老四被她所蛊惑,这才做出这等杀妻之事。”
“就是,陆家老四可惜了,明明是将门虎子,却被一女子所误,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惜了,若是他没有遇见司氏,便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