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女人细细的抽气与男人沉重的喘息交织着,同欢爱后的体液气息一道,顺着排风的滤片往外溢。
男人一手撑在女人耳畔,一手抚顺着女人的腹部。
刚刚几股浓精不偏不倚地,统统喷在女人赤裸的肌肤上。
他就这样缓慢着,用几节指腹,上下推抹着。
她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鐏君早已手脚发软,头脑发昏,哪里识得出东西南北,只觉得身下狼狈的粘腻被温柔地擦去,而敞开的衣服被细致地穿扣完整。
在被男人拥入怀中后,她鼻头没由来地一酸,头抵着男人的肩膀,眼睛压住的那块布料徐徐被濡湿。
她听着邵衍用遥控打开四面车窗通风,听着他不知道打电话给谁来开车,两手却一点一点从他腰背向上,缓缓抱住他。
邵衍声音一顿,随即像是没有察觉,只报了现在的位置,不过环着女人的腰的那手换了发力点,叫她在他怀里靠得更舒服。
就在鐏君被拂顺地要昏睡过去时,一个人在车外小声打了个招呼:“邵先生。”
邵衍将钥匙从车窗递出去,那人就开了车门,扣上安全带后将车开上环城路。
他要带她去哪?
鐏君不知道,周身萦绕在草木的气息中,只觉安全。
在邵衍离开的日子里,她日日夜夜在房内燃着调制的香。
即便一次又一次调整用量,终归不是他。
而她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思念他。不然她就太孤独,太可怜了。
“别哭了。”他轻轻吻过她的耳垂。
鐏君没应声,只将脸更用力地压在他肩头,无法被衣服汲取的泪水顺着肩头往颈窝流淌,刚好被锁骨汪住。
随着车身摇晃,那颗晶莹的泪珠也微颤。
邵衍又怜爱又心疼,一面捋着她一同被压住、被沾湿的鬓发,一面轻声哄她:“都是做过祖母的人了,还爱娇。”
又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弄疼她了:“是不是我太急,弄得你不舒服?”
司机好似没有听见,一心一意地开车。
她小幅度摇摇头,只将他抱得更紧,就像是钥匙找到了自己的锁,只想天长地久地扣在一处。
今晚他肯定不会让她回去。
她也没想要离开他。
老师师母还在等他们,合租的姐姐也预备着给她留门,还有电脑里没有完成的报告。
这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想管。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忽然停了下来。
原来因是陌生车辆,一行人在小区门口被拦截下来。
司机是邵衍工作室的助理,经常送他回家,也算是跟门口的工作人员混了个眼熟。
他递了门禁卡后准备折返回去,却见新入职的实习探头探脑地往后座看去,便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来者视线,微笑着问:“怎么了?”
工作人员忙上前将实习拉开,陪笑道:“新来的小孩看什么都好奇,别跟他计较。”
鐏君只觉的自己像是躺在水面上,晃晃悠悠,被抱起被放下,只是一直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才一直松着心口那股子气。
可邵衍不会这样轻拿轻放。
刚才那阵怜爱与惆怅化作熊熊燃烧的欲火,只不过被暂时搁置了。
他跟准备离开的助理说了自己明天不去工作室后,慢慢上了二楼。
从敞开的卧室门往里望去,就见一团雪玉卧于灰色的床单之上。
这里是恶龙的洞穴。
她是他窃取的珍宝。
只待他饕餮一顿。
鐏君听到手机发出连续铃声,只低着头撑起身体。
她正要喊邵衍,下一秒忽被捧住了脸。
邵衍居高临下着,有些急促地吻了上来。
可当贴上后,他反而不迫切探进去,只慢条斯理地用舌尖顺着她的唇线游走。
不着急。夜还很长。
今晚,明晚,后天,大后天。
她只许与他连在一起。
鐏君被他一磨,反而清醒过来,伸手就勾住他的后颈,往下一压,男人便微微泄了唇齿的劲,叫她顺势溜了进去。
她很喜欢跟他接吻,这是邵衍打一开始就发现了。
女孩子就是这样,哪里都是软的。
他边将她滑嫩的小舌卷入口中,边将她轻轻压着身下。
邵衍吮吸着,搅弄着,逼得鐏君在他的攻势下发出有些惊慌的哼声。
他又有点自责,觉得自己孟浪,心想要不慢一些,总归逃不了。
不想女人的手在男人结实的腰背上滑抚着,使得一阵酥麻逐步攀升入他的后脑。
邵衍便放开了那檀香小口,顺着分明的下颌,含吻上天鹅似的玉颈。
是不是男人天生在这种事上就这么贪呢?
她张着艳红的小嘴,只小口小口地喘息着。
刚刚他吻得那样深,那样急,好似要将她吃了一般。
他确实想吃了她。
而她在情欲中向来坦诚得可爱。
下头的小口已经湿润,正一股一股张翕,往外吐着花蜜。
他隔着西裤,温柔地抚慰那张贪吃的花穴。
娇嫩的入口被绸缎的内裤磨蹭着,更是情不自禁地流水。
邵衍在鐏君的锁骨上留下几个靡艳的标记后,不出所料地摸到到外裤被濡湿带来的粘腻。叫着滑腻所染,他只觉浑身发热。
女人攀附着他的肩背,有一下没一下地吮吸他的下颌与耳后。
像只焦急的雌雀。
邵衍微微一笑,有些强势地将她按捯,慢条斯理地解开鐏君的衣服。
不过须臾,只在男人眼前毫无遮掩地玉体横陈。
即使做了很多次,并且对夫妻床笫之事较为热衷的女人在爱人这般炙热的目光下,实则无法抑制羞涩。
但她的目光也不敢看着男人的脸,只盯着他的胸膛,心中却有不服,酡红着小脸去扯他的衣服。
这正如了他的愿。
二人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热烈地接吻,好似这世间只有他们。
也不知是不是鐏君用真正的自己面对他,邵衍显得又激动又强势,就像是第一次接触情事的毛头小子。
他重重地压着她,结实的胸膛压着绵软大团,只将雪乳压得惊慌失措往两下落去。
皮肉贴着,男人身上的汗顺着肌肉的纹理落到身下的白腻上,烫得叫人发颤。
邵衍打腰间往上探去,不偏不倚地握住左边那团,有些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被他吻堵的小嘴含含糊糊地发出低低地呻吟。
他的兴致被催得更为高涨。
随即,男人的腰身就挤入微敞的腿间,修长的手恋恋不舍地离开逗弄碾拧的红樱,稍加犹豫就抚上那细嫩的蚌缝。
应许之地抑不住地一张一合。
一小时前刚被嘬含过的入口早已柔软不已,男人的指节不过试探性地磨了磨,就迫不及待地自动吞进去小半指节。
邵衍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
鐏君红着耳朵,伸手就拧上男人胸前的淡红色的肉点。
邵衍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手指就不知轻重地往里头塞进些许,磨蹭过花径的肉壁,叫鐏君双膝开始微微颤抖。
“真是冤家,何苦来撩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