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鲤在小床上睡觉,硬木板床睡得他很不舒服,翻来覆去的,后来还是谢望潮坐在床头,把触手伸展开搭建成一张床,把他包裹在触手床里面,他才慢慢睡熟。
等到天边亮起鱼肚白时,明怀鲤觉得有什么东西湿湿黏黏,在他身上和脸上乱爬,搞得他特别痒。他恍恍惚惚睁开眼睛,一看居然都是触手。
触手们东一根西一根地,在他身上、手臂上、脸上到处粘着,蠕动着,仿佛一些软体虫子,还用吸盘小口小口地嘬吸他的皮肤,鬼鬼祟祟偷感很重的贴着他。
明怀鲤暴跳起来:
“你放开我啊啊啊!”
床头靠着的谢望潮陡然一惊,睁开一双还有些迷蒙的眼睛:
“怎么了宝贝?”
明怀鲤拼命往下摘那些粘着的触手:
“不是,你这不是触手吗,什么时候变成菜青虫了!痒死我了啊啊啊啊!”
谢望潮看向触手,恍然地说:
“啊,它们就是想要亲亲你而已,我刚才意识漂游了,没注意管控它们。”
他把触手一根根往回收,那些触手“啵啵啵”地被拔掉了,在明怀鲤皮肤上留下一个个鹌鹑蛋大小的红圈,仿佛某种神秘的人体彩绘艺术。
谢望潮看着明怀鲤裸露在外的腰腹,眼神有些痴迷:
“啊,真美。”
明怀鲤:
“……变态!”
他强烈怀疑这家伙就是装的,触手怪不是不用睡觉吗,哪儿来的管不住一说!
这时候,外面有人开锁。
明怀鲤浑身立刻紧绷,谢望潮则趁机站在他身后,用触手把他轻轻圈住,还是不舍地不断摩擦着。
一个妇女走进来,托着托盘,上面摆放着血红的新娘衣装,顶上放着一顶古意浓厚的冠冕。
妇女看向明怀鲤,浑浊视线仿佛有种诡异的光。明怀鲤生怕幻术失效,已经做好了跑路的准备,但那妇女半晌后说道:
“你自己穿衣服,待会有人来给你梳头,不要盖盖头。”
说完,妇女转身走了。
明怀鲤松了口气,一转头,谢望潮正出神地看着那些红色衣装,充满期待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