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市精神病专科医院,十几分钟后就被云城市公安局特勤中队包围着,一干医生目瞪口呆地看着全副武装地特警把医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干患者却是手舞足蹈,甚至有穿病号服的,隔着铁栅栏伸着手喊着:“嗨嗨,警察叔叔把那枪给我玩玩”
更多的人看着一队队警察,举着手敬注目礼,嘴里狂喜着喊道:“啊云城解放啦我们解放啦!”
喊着地、跳着的、手舞足蹈的,像是大戏开演在即。
这还算好的,还有个院子里散步的老病人估计被吓得作了,看来是个历史遗留的老病号了,看着进门警察迎上来就问:“哈哈我终于盼来组织了我是革委会秘书长,这位同志你是红字号还是蓝字号我有重要情况向上级组织汇报”
那位是云城公安局带队的副局长,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话和人吓了一跳,再看就是哭笑不得了,是个拉着鼻涕的半拉老头,刚刚要闪人,却被这病人死死的握着手后面随从地警察要上来拦着,那病人却是怒目而视,仿佛见了阶级敌人一般,还真把警察们吓住了,这不是正常人,当然不敢硬来了,你打人家有罪,人家万一干你一家伙,白挨!
还是医生见机地快,赶紧上来握住病人的手,很严肃、很深沉、很感人地说了句:“同志,你受苦了!我是红字号,一号长正在302房间等着听你地汇报”
那病人,神态马上来了个一百八转弯,悲悲切切地说道:“组织没有忘记我”
这话如良药,那人马上转身,看来要去汇报,昂挺胸唱着嘴里哼着革命小将不怕难,迈着正步,上自己的病房汇报去了这是典型地历史型精神病人,思想永远留在了那个年代,医生不迭地解释道。
云城这公安局这位副局长看得目瞪口呆。多少还知道点那个年代的事,讪讪地问医生:“你你刚才怎么不说你是蓝字号?”
“那可不行。”医生胸有成竹地说道:“说红字号是他的阶级兄弟。蓝字号就成敌人了,他要跟你拼命的!”
“哼”这副局长又气好笑地舒了一口气,正色说了句:“叫你们院长!”
“我就是”
“那好现在通知你,有紧急案子,你来的医生护士病人全部呆在房间里等着我们要排查通缉嫌犯!现在起,谁也不能离开医院”副局长正色说着。
根据总队的指示,一队队缉毒警察挨着房间开始查人了,但凡老百姓就没犯过错误的。看这架势也要吓得腿软几分,偏偏今天这地儿好玩,没一个老实地,查到那儿那儿就鸡飞狗跳。有个胖子警察看着有几分像嫌犯,刚进病房就被人家死死的抱着要上床;还有地直接跳起来抢警察手里的照片,这帮查证的警察可吃苦头。不敢训不敢说话就紧紧地握着枪,不要防备袭击,而且防备那个头脑不灵光来抢枪就麻烦了一时间医院里乱哄哄地成了弄市。
护士看得气哼哼地朝着警察的背影,悄悄骂了句:“有病!”
“来这儿的,都有病!神经病!”医生也接了句
严处长和带头的孙大雷一行二十余人,两辆车用了三个多少小时赶到了云城,赶到时候,精神病医院却是已经井然有序了,病房们个个都锁死了,七八个特警围着一辆车如临大敌。严处长打了车厢。里面蹲着瑟瑟抖的嫌疑人,已经被戴上了铐子。这个人,正是追踪了十余天的晋聚财。现在穿着病号服,受只受惊地小兔子,蜷缩在车厢里
人走了背字呀,喝凉水都塞牙,省缉毒总队不是一次两次查过晋聚财的场子,好多特警都和这个人物打过交道,数月前还传唤过这人,但一直就没有下文,今天看好歹一方大豪落魄成这个样子,都是心里幸灾乐祸地笑。
“带走”严处长喊着,孙大雷一挥手黑衣黑帽的特警上来四个人架着晋聚财,一个习惯性地给晋聚财套上了黑头套。
却不料,一直安静着的晋聚财霎时疯了,挣扎着喊着:“各位大哥饶命、各位大哥饶命,钱我不要了,市场我也不要了,货也不要了饶兄弟一命吧啊啊别开枪别开枪兄弟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老婆,饶兄弟一命吧”
怕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地景像,这两天又在精神病医院呆着,把这个恐怖图像放大了几分。
晋聚财哭喊着,真是闻者伤心见着掉泪,特警诧异不已,这大哥一类的人物,不能这么没出息吧。有些江湖上的大佬,你拿枪指着他他都未必能吓成这个样子。
“怎么成了这样子?”严处长没好气地问道,明显地看出了晋聚财地精神状态有问题。
院长惊了一下,这警察可比精神病人难对付,赶紧解释道:“噢,这些天一直在使用精神类药物,主要成份是甲氧基、氨基磺酰基和苯甲酰胺。少数患者可生兴奋、激动、睡眠障碍或血压升高。他有点激动,一停药就好了。”
“他根本没病!”严处长重重强调。
“没病的人,负作用更高。”院长又丢了个猛料。
严处长又是一时气结,训斥了句:“谁让你们把他当精神病治的,成什么样了?”
这晋聚财如同配合严处长的话一般,怕是预见到了危险,哭喊着被四个特警抬上囚车,还兀自蹬着车厢大叫多危险的抓捕特警们怕是都经历过,但这么可笑的抓捕就没经历过了,甚至听都没听说过,围着车的一干特警,钢盔下都呵呵地笑。
“这家属亲自送来的,我们总不能不接吧!再说确实像家属说的,这人一醒来就喊我是晋聚财、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这典型的幻想症,想钱想疯了。”院长解释道。
“他就叫聚财,他确实很有钱!”严处长无奈地说了句。
“啊!?”院长大喝一声,这下,轮到院长大吃一惊了。
不过院长一转念就释然了,马上又来了一句:“那就好,这医药费有着落了。”
严处长一听医生这么财迷,气得不轻,摆摆手:“算算,不跟你说了,刘局,您帮忙处理这里地事,详细询问一下谁送来地,什么特征,最好能帮我们查到人医生,另一个呢?”
“你说宋二虎呀,啊,在在,在特护病房!”
院长说着带着人要去,孙大雷一看,带着四个人跟着严处的步子进了医院。
沿着医院走廊向下,对,地下室,隔着三重铁门一溜儿全是病房间,几个特警暗暗咋舌,孙大雷轻声说了句,好家伙,比咱们总队看得还严病房门打开了,房间里一床一个裸露下水马池而已,别无其他,连灯都是嵌在墙里地,床上坐着一位裸着背部的男人,背上一片狰狞地纹身,听得来人也没有转身,严处长一惊,上前一看,吓蒙了,那人目光呆滞地一动不动,连严处晃手也没反应
“啊你们,你们怎么把人整成这样?”严处长吓了一跳,生龙活虎的五号,现在像个傻子。
“我们没办法呀?这人一醒来就逃跑,打伤了我们三名医生,万一跑了,我们跟家属没法子交待呀?”院长苦着脸,两手一摊说道。这个精神病人看来实在厉害,如果不是药物起作用的话,真能跑了也说不定。
却不料这个时候,那人却是有点呆地说了句:“严处,您来了”
看来受过点特殊训练的人,好歹比正常人强点,还能认识自己的同志来。
严处长一惊,顾不上训院长了,招手喊着:“快快大雷,抬走”
几个人抬着宋清彪往外跑,严处长和云城的局长在后面跟着,院长也跟着喊:“嗨嗨,我说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就这样把人带走了啊,家属来了,我们怎么交待”哼!你好好想想怎么你对我们怎么交待吧!刘局,剩下事交给你了,查查他们有没有违法行为。”严处长冷冷地说了句。一干省队的特警呼拉拉上车走了。
“交待什么呀?住院费还没人给我们交待呢?”
看着走了两辆警车,院长好不懊丧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