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衍问话,自是主子奶奶回答,合不该奴婢插嘴,却是姑爷问话,绣橘也不能大咧咧拂袖而去。绣橘便回身站定,垂眸之时眼眸快速睃一眼自己姑娘迎春。
迎春冲她微笑挥手,绣橘这才行礼去了。
迎春折身替水衍宽衣:“偏你耳朵尖,我们女人家能说什么,还不是家长里短家务事儿呗,问什么呢!倒是大爷,怎么这会子就回来了,不是酉时才换防呢?”
水衍笑吟吟:“嗯,是酉时,不过为夫身上不舒坦,就先回了。”
迎春吓得一跳,忙着伸手摸上水衍额头:“哪里不舒服?要紧不?什么时候事情?”
水衍伸手搂住娇妻,嘿嘿笑:“身上发软,三四天了......”
迎春瞧见这人这样赖皮嘴脸方知上当,嗔怪道:“你这样瞎闹起了,婆婆知道还不得责怪,哪有为了,为了,不好生当差呢?”
迎春说着红了脸颊。
水衍满足的看着羞怯的娇妻,鼻子猫咪嗅&。)#)))q似的直拱拱,嘴里笑道:“侍卫处惯例,新婚一月内只当半天班,我之前也不知道替代许多人呢,前辈们说了,这叫最佳耕种期,不如......”
迎春一啐,劈手跑了。
晴雯听着屋里有了响动了,这才进来配制沐浴,备好一切又退下了,水衍不喜欢丫头伺候沐浴,一般都是自己解决。
那水衍见晴雯带着小丫头退下,便宽衣沐浴,忽然吵吵起来:“啊哟,娘子,今儿怎的没有香胰子?我这浑身汗味儿奴呢?”
迎春暗地责骂晴雯,慌什么呢,这样小事体也出错,忙着寻了一块送进去,却见水衍正好好的给自己浑身泡沫擦拭呢,愕然之下,人已经被水衍捞着拽进浴桶。
迎春不曾提放,吓得手里乱抓,却是水衍浑身香胰子光溜溜抓不住,迎春往下一溜,手里握住一个毛乎乎的小棒子,倒是止住了跌势,没有一个倒栽葱栽进木桶里。却说迎春稳住身子之时,却听见水衍一声□□,甚是销魂。
迎春不由愕然羞怒,这是叫得什么春呢?
却不料手里支撑就在这会子颤巍巍转动起来,迎春赶紧摸一把脸上水珠儿,细看右手里方才支撑之物件,不看还好呢,一看之下,顿时花容失色,丢之不及!
水衍原本爽煞了,嗯嗯唧唧享乐。不妨娇妻这般可爱,尤其那惊恐双眸,水鳎擦锪铮倘缧∶ㄟ渚罄鲜螅偈贝笮Σ恢梗皇辈簧鞑砹似具艘簧湓谠⊥袄铮
晴雯自从那日被水衍白日戏耍,从此得了乖巧,凡是是水衍在室,管是做什么,一色关紧门窗,远远守在廊下。即听不见暧昧水响,也不许人去打搅。
且说迎春那夜一声娇啼,从粉嫩处子变成喷香女人,跟水衍一下子就熟识起来,这些日子处下来,已经慢慢摸着水衍的脉搏,虽然不会任由水衍胡闹,却也会偶尔配合一下,羞羞答答,到更加能激起水衍的兴奋,越发觉得娇妻婉转妩媚。
夫妻玩笑一阵,迎春坚持不肯白日燕好,凤姐当初率性而为被府里下人当笑话讲,来拿当初迎春也听见风声,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水衍迷恋新奇,却也不好违拗妻子软语恳求,心里越发敬重妻子端方贤淑。只是心中猫爪捞心,恨不得那块黑布把天遮起来。
迎春候着水衍出浴,茶水喝着了,便把今日理帐事情说了,并说了开源生想法,否则一大家子开消起来必定会捉襟见肘。
水衍心里美滋滋的品味着方才乐事儿呢,哪里耐烦听迎春说这些闲事,且他一贯不理这些事情,随口言道:“既是母亲着你管家,就是信任的意思,你只管放开手脚做就是了。在自己家里做事情怕什么呢?这屋里还有谁敢说你个不字?”
迎春便笑:“既是这般,我就去做了,异日若有什么一差二错,夫君可要替妾身担待担待哟?”
水衍把迎春瞅一眼:“你这样娇滴滴的美娇娘能出什么错?”
迎春拿手一牵水衍袖袍:“答应不答应呢?”
水衍撇嘴一拍胸脯子:“答应,如何不答应,直除开两条不成,天塌下来为夫顶着。”
迎春讶然:“才说答应,这会子又讲价钱,倒是说说那两条?”
水衍笑道:“第一条,不许上房揭瓦。”迎春知道他说笑,一嗔:“我又没疯病,第二条?”水衍道:“不能叫为夫怀孩子,实在没地界!”
迎春一嗤:“不理你了,哪里学来疯话。”
水衍见迎春要走,忙着伸手一拉,把迎春拉回榻上偎着:“不开玩笑,说正经,你想做什么?”
迎春因为生意没落实,倒想起一事来,遂文水衍:“我看府里有个小庄子,三百亩,我没见着田契,不知水田旱田呢?”
水衍笑道:“这个我还真知道,早些年我没当差,跟着顾管事去收过租息,是水田,三百亩上田。”
迎春愕然:“上田?你没记错?”
水衍挑眉:“绝对不错!”
迎春便问:“你知道这个庄子每年多少出息?”
水衍摇头::这些事情都是奶娘奶公操心,我只管挣钱花钱,不问这些,怎么?“
迎春忙摇头:”没什么!“忽一笑:“你可曾听过烧锅子?”
水衍显然知道:“怎么?你想做这个?”随即皱眉:“据我所知,京中个王府公府参合不少,只怕我们插不上手呢,北边粮食也有限,朝廷又有禁酒令,似乎?”
迎春被他说得直悬心,又问:“古玩与典当呢?我说的正正经经的生意。”
水衍略忖:“这个朝廷允许,我如今跟着太子,似乎可以做得,只是,我们家没人懂这个,我只会骑马射箭,只怕不成呢!”
迎春笑道:“你既说成就是了,自管有会得人,事事又要主子操心,要奴才做什么?你就做个靠山就成了呗。”
水衍闻言把迎春一揽:“这个没问题,靠着吧!”
迎春凝眸睨言水衍,心里甜滋滋的份儿,二人正说这话,外面敲门声响。
迎春忙端正了:“莫要闹,准时有管事媳妇商议事情呢。”
水衍搂着迎春腰:“商议就商议呗,我摸我的,你说你的,又不耽搁事情!”
水衍说话声音忒大了,迎春住的房子进深不大,又是宣纸糊就窗棂儿,不带隔音。门口之人定然听个正着了,迎春臊的满脸通红,有心拼力跑了,又被他摸得浑身发热发软,再者也将不脱,忙着软语求饶:“你内里歇息去吧,得空我们再说话,你这样,叫我如何辖制下人呢!”
水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放手去了内室:“快些儿说完了。”
迎春收拾一番,端正了坐姿发方道:“是谁?”
晴雯道:“司棋回来了,哦,是小潘家里回来了。”
迎春抿抿鬓角,抚抚脸颊,觉得无碍方道:“进来吧!”
进门来却是绣橘晴雯司棋三大丫头,司棋没忘记行礼。迎春招手:“坐着说话,跑来跑去幸苦了。”
司棋却笑道:“坐车呢,车来车去,又不消走得路,有甚辛苦。”
迎春微笑道:“如何呢?”
司棋道:“六陈行马上就可以开起来,仓库碾坊可以租赁,以后慢慢添置,再者,奶奶在西山让可人打理那个百亩小庄子,现有个小粮仓,佃户也有碾坊,虽然不甚大,可以暂时存放,可人一家子十分可靠,想来没问题。典当行马上可以开张,古玩行要先做些准备。”
司棋说这话压低声音:“至于古玩店,我们当家说了,店里的有镇得住的东西才成,如今困在京里不成,最好能够亲自去一趟陕西或者河南一趟,或可淘得几间好东西,只是这需要一笔银钱呢......”
迎春愕然:“现在?眼下已经冬月?”
司棋言道:“正是年关时节,差钱的日子,才好收这些东西,价钱也好些。”
迎春闻言心中欢喜,潘又安还真是个做事人,如今这样替主子着想的奴才实在有些少了。只是,下去收货必须要带银子,这就要好生琢磨琢磨了,别到时候钱没赚着,人出了事情。
司棋看着迎春沉吟,也不敢催促,她以为迎春不放心钱财出手,心里忽上忽下,想起表弟之话:“就看你的姑娘有没有胆量了!”
正在此刻,水衍走了出来。迎春见了忙起身,让了主座给水衍。司棋上前行礼,水衍不大认得司棋:“你是?”
司棋言道:“奴婢是姑娘陪房潘又安家里。”
水衍点头:“知道了,你是自小跟着你们姑娘,嗯,潘又安是吧?你叫他晚上来一趟,我跟他谈谈。”
司棋却道:“我们当家就怕姑娘有话要问,正在外面候着呢,奴婢这就去叫他去?”
水衍点头:“叫他在外书房等着。”
司棋行礼去了。
迎春嗔怪:“你怎么出来了?吓着人。”
水衍笑:“你不是说你们几个一起长大,贴身贴心之人,既是这般亲密,见面何妨呢?再者我不见见,怎知夫人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