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登基,自又是一番封赏,李易白可谓是封无可封了,昭文帝便寻了个由头,提了提林珏的爵位。
昭文帝登基,一切走向正轨后,李易白却是进了宫,与昭文帝辞行。昭文帝却是并不觉得惊讶,仿佛早知道有这天似的,微叹口气,“你志素不在此,当年若非……你也不会一直助朕,这些年,倒是委屈你了。”
李易白回道:“当年若非母后,臣弟怕是早没了。这些年,也是皇兄百般维护,方有今日。荣华富贵享受了这么些年,哪里称得上委屈呢。只是,皇兄素来知道我的,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再懒散不过的一个人。如今看见皇兄坐在这至尊之位上,臣弟的心愿已然达成……”李易白笑笑,“如今臣弟有了心爱之人,便只想与他携手天涯,还望皇兄成全。”
昭文帝走过去双手扶起李易白,“还记得当年在母后灵位前,你我起誓,但尽全力,不忘初心,你未背弃誓言,难道朕便能忘了么?”
李易白眼内噙泪,“多谢皇兄成全。”
昭文帝笑道:“你这惫懒货,走便走了,还拐走了朕的探花郎。”
李易白抹掉眼泪,跟着笑,“过些年,臣弟再还您一个便是。瑾瑜家那小子林逸,年岁虽小些,学识却是不差的,想来几年后,便能为皇兄分忧了。”
昭文帝越发笑得欢畅了,“那朕便等着‘林氏一门三探花’的佳话了。”
与昭文帝说过话,两人又一同去见了宏正帝。宏正帝从前很是吃过先时太上皇指手画脚的亏,便不欲儿子再吃这样的亏。他已经打算好了,待这边事了了,他便要启程去汴梁的行宫,免得有些个老人儿仗着他在,便不听服新帝的差遣。
兄弟俩一道去给太上皇请了安,宏正帝见到两人很是开心,请昭文帝坐了,又叫人搬了软榻与李易白,“你身子刚刚大好了,快别站着了。”又叫人给两人上了清茶。
昭文帝轻啜口茶,笑道:“还是父皇这里的茶香,我品着,这茶倒不过是寻常新茶,水却不是寻常井水罢?”
太上皇笑而不语,看向李易白。
李易白也学着细品了品,闭目沉思片刻,叹道:“果然,想来这水该是上冬时收集的,洒落于梅花上的初雪吧。”说完还沉醉般的细咂摸咂摸。
太上皇与昭文帝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昭文帝道:“我原与父皇说,再好的茶在这小子口中也是牛嚼牡丹,您偏还不信,如今可瞧见了,之前您被他诓骗去多少好茶水。”
又对李易白道:“朕与父皇打赌,若是你真的会品茶,父皇这里今年新得的六安便都赏了你了。”
李易白尴尬地摸摸鼻子,他也是能分清好茶赖茶的,只不过,这煮茶用的到底是深涧的泉水,是晨间的露水还是梅花顶上的雪水,这个他却是真真品不出来的。且他还觉得,得亏这是在古代,没有污染啥的,要不,那水得多脏啊!只是这话却是说什么都不能出口的。
“臣弟这不过是学些文人附庸风雅的样子罢了,到底是皇家人呢,不好太俗气了,没的给父皇和皇兄丢脸。”
太上皇昭文帝俱笑了。
说了几句话,昭文帝便将李易白的打算说了,太上皇沉吟了半盏茶时间后,方道:“你皇兄正是需要人相助之时。”
李易白面上露出一丝愧疚,昭文帝忙道:“知道父皇疼我呢,只是十三弟上回受伤之后,身子便不大好了,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京中乱糟糟的,便是没人去拿政务打搅他,到底也不清静。我便想着,不如叫他去江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