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惑,与刘叔回礼道:“那便有劳了。”
刘叔无言行礼,冲着林珏点了点头,见他没有吩咐了,便一闪身又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李易白挑了挑眉,林珏笑:“你以为扬州距京城万里水路,我们兄妹是如何一路平安到达的?”
这倒很是,当初林如海遇刺身亡,林珏身负林如海密折,一路从扬州到京城,危险重重,他们兄妹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年纪又小,竟能一路平安,也是奇迹。却原来这奇迹的创造者在这里。
“既然你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当初林大人又如何会……”
闻言,林珏面上一黯,“刘叔只负责保护我,据他言,他是与我母家有旧,受过我母家的大恩,这才在我母亲临终时答应我母亲保我平安。父亲那时,我并未时时跟着他,父亲是在外遇刺的,我实在无能为力。”
李易白忙拉过林珏的手,“是我失言了。”
林珏牵着嘴角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也别老想着要不要把我送走,你担心我,难道我就不担心你?有刘叔在,咱们一定没事的,你别担心。”
两人正说着话,便有人来报,说是寻到言水部了。堤坝炸塌之时,言水部正在下游巡视,好在离得远,听见爆炸声时紧赶着往高处跑,虽也受了些波及,好歹命是保下了。只是到底受到了水流的冲击,也被冲出了好远去。
“可有受伤?”
“只是轻伤,已经寻了大夫包扎,晚些便能来与王爷复命。”
听见下官通禀,林珏李易白齐齐松了口气。这一行人中,数李易白地位最为尊贵,其次便是林珏言子宇两位主部。出事时,林珏李易白两个在戏园子听戏,只言水部在堤上,若真出了事,恐怕他二人受不受责处还两说,心里上也过意不去。
“总算言水部没什么大事,否则被有心人知道,你我必受牵连。”
李易白眸光一沉,这崔由望可真会挑时候,偏偏赶在他二人出去的时候弄出这样的事来,“不用想,这崔由望恐怕是故意的,若是此行能平安回京,你我必受弹劾。大罪倒不至于,不过恐怕也要闲置一段时间了。”
这一点林珏倒不担心,人生起起落落很是正常,若是真能借由此事被闲置,恐怕还能躲一躲那些见天儿惦记给他提亲的老大人们,也算躲个清闲了。而且他父母亲的冤情真不是这一时半刻便能昭雪的,时机还未到呢。
李易白摸摸林珏的手,“是我连累你了。”
林珏笑着给了李易白一下,“在这么说可要罚你了,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我之间,还用说这样的话么?”
李易白傻傻一笑,心内很是安定。
一时三刻之后,言水部手臂上夹着板子过来面见李易白。李易白忙免了礼,叫他坐了,“言水部手上的伤可还好?”
言子宇脸上有些发白,一来是受了伤,二来也是受了些惊吓,“劳王爷惦记,下官并无大碍。”
“那便好。”李易白点点头,说起正事,“本王已派人查明,此次之事,乃是有人故意炸毁堤坝。言大人当时也在场,不知有没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