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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红楼之林家长公子作者:捕快a

17-24

17贾母

赖大家的虽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一见是贾老太君房里有些体面的丫鬟琥珀亲自坐了一辆翠渥乌油车来接的,还这般慎重其事,雷厉风行地,不禁心里突突发跳:别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一时赶到贾老太君处,执事大丫鬟鸳鸯就在正房的门口候着呢,一见了赖大家的,也不啰嗦,只叫她跟着往里面去,说是老太太正等着呢。

赖大家的只得战战兢兢地跟着鸳鸯进了里间儿,看见贾老太君恹恹地靠在一张螺钿小榻上,身边却无一位伺候的丫鬟,最后,连鸳鸯都出去了,还把门给掩上了,自己就在门口绣花,防着什么人不知道,还乱闯。

赖大家的硬着头皮蹭到贾老太君身边,赔笑着说:“老太太可是有什么吩咐?”

贾老太君从小榻上坐直了身体,一张在人前都是乐呵呵一派慈和的脸绷得紧紧地,眼神锐利如同要将人凌迟的刀一般,咬牙骂道:“混账奴才!看你办的好事!”

赖大家的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脑袋磕得山响,说:“老太太息怒!老太太开恩!”

贾母等她自己将额头都磕得红肿了起来,才缓声说:“罢了!”

赖大家的这才止了磕头,又膝行了几步,匍匐在贾老太君的脚下,说:“老太太,是哪一桩事,奴婢办得不好了?请老太太明示。”

贾母恨恨地说:“林府那小崽子,往日里你回我的是:死了,只是没找着尸首而已,可是,你自己看看大小姐这信!那小崽子不仅没死,还自己找上门来了!”说着,便将搁在一旁的信纸递给赖大家的。

赖大家的日日看账本,也识得了几个字,便接了信纸一看。果然信上明明白白写了此事,那就一准儿是实情了,赖大家的脸上一下子吓得褪尽了血色,六神无主地喃喃说道:“这怎么会呢?”

贾母冷笑道:“怎么?当年那馊主意是你出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你现在倒是没主意了?”

赖大家的往地上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说:“当日确实那边店子的人说是母子俱亡,奴婢才敢把那话拿来回老太太和大小姐,绝无一句欺瞒主子之语,若不然,:“那奴婢便不去。但是,大小姐那里不是还有往日咱们府里派去的好些忠心奴才吗?‘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叫她们中的谁来下手,将那小崽子或推入水里,或下点砒霜什么的,到时候一旦事情发了,便自己出来抵罪,不牵连到大小姐的身上。”

贾母又冷笑着说:“你这脑子,这些年没怎么用过,难道是生锈了不成?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那小崽子现在该是十岁左右的年纪,不比小时候好动手,随便推下假山或是水潭里就能要了他的命。下药,你倒是试试看?那林姑爷好容易才找回了儿子,岂会不在饮食上用心?再者,以前的事情他恐怕心里也有疑虑,只是苦于没证据。现在若是再使出这些个手段,不要说能不能得手吧,就算得手,他能不疑到大小姐身上?只怕这一次再出事,就没那么容易就混过去的!”

赖大家的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儿简直就是个鱼头,难得拆解,便吞吞吐吐地说:“其实,那时候小崽子才不到三岁,哪里记得那许多的事情?要实在是不好下手,也可以叫大小姐装懵,就将那小崽子认了来教养,反正大小姐也没儿子嘛……”

贾老太君马上一声断喝止住了她的话:“混账奴才!掌嘴!”

赖大家的吓得惊跳了一下,马上便自己左右开弓,“啪啪啪”地打脸。

贾老太君斯条慢理地说:“够了!你才见过多少世面,哪里知道我心里的盘算?就敢胡乱开口,自己找打!”

赖大家的止了手,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出气都是缓缓地,生怕惊扰了贾老太君的沉思。

贾老太君心里想的是:女儿生得出子嗣来当然是最好,生不出来也不打紧,那是他们老林家没那个福气,老爹娘百年后有个庶出的哥哥也可以看顾帮衬什么的说法,贾老太君简直就是嗤之以鼻:哼!他们兄妹本身就隔着一层娘肚皮,又打小不在一起,兄妹之间能谈得上什么感情?等爹娘一死,还不是各干各的去了,还能指望他将来看顾黛玉吗?

要想黛玉好,再者为着将来对贾府有利,必须叫林家那小崽子消失!贾老太君y&apapquot/&apap狠地想着:只是要怎么弄才能又成事又不露痕迹呢?现在,想来小崽子是被林如海捧在手心里百般疼爱呵护着,倒是不好下手。不过,男人家到底心思不细腻,时间长了就松懈了就自然有破绽。所以呢,先按兵不动,待全面/&apap清楚小崽子的情况后安b/&apap下若干钉子,然后,一举拿下。贾老太君心中计较已定。

贾老太君缓缓地开口说:“赖大家的,祸是你闯下的,就是将你们合家子都撵出去都不够给我解气的,但是,看在你婆婆往日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这一次,准你将功折罪吧。”

赖大家的感恩不尽,又巴巴结结地往前蹭,问:“老太太可是有什么好计策了?”

贾老太君微微露出一点笑意来,说:“这个事儿,得从长计议。你现在去安排,正巧端午节将至,大小姐那边自是要给咱们府里送节礼的,咱们就当作是回礼吧,正好派几个人去,其中混上几个心机灵活会办事的小子,好叫大小姐安b/&apap到那小崽子身边,等小子们/&apap清楚了他的路数,再想法子治他不难。只是,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冒失了,也不能假借外面的人手,必须是咱们的心腹得力之人,绝对要:“诸位,因为犬子走失,这些年可是叫在座的诸位都看了不少老夫的愁苦脸儿了,累及大家也连带着心情郁卒了。现在,托赖诸位之福,犬子得以平安回来,老夫先自贺三杯,大家不醉不归啊。”

众人欢声雷动,都纷纷道喜。

林如海又招手叫林默过来,说:“来,默儿,走一圈,给在座的叔叔伯伯们都把酒满上。”

因着:“让他倒去!他年纪小,原是该的,往后若是出了仕,还要托赖诸位世伯世叔们多加关照。”

林如海自是为儿子长久打算的心思,在他看来,林默现在虽然还小,但是,将来不论做官也罢,做生意也罢,即便只是在家里料理家务,也须得多些人脉,多认识些官场仕途经济上的人物才好。儿子不能像女儿那般在深闺中娇养,不然一辈子没出息,所以,现在趁着自己还吃得开,多叫儿子出来结交人脉。

林默也很知道林如海的心思,人脉,要从娃娃培养起吗?呵呵,这个父亲还是很有现代教育意识呢!

席上众人见林默年纪虽小,然而行事说话大方得体,进退有据,且生的好一副如珠似宝的相貌,都不禁啧啧赞叹,问长问短。

其中有一人乃是林如海的一个下属的内弟,他曾中过举人,却因为x&apapquot/&apap格孤傲、嘴巴尖刻而在官路上郁郁不得志,平日里便有些恃才自傲,顾影自怜,觉得“世人皆浊我独清”,怀惊世之才却不遇伯乐,此时见众人都纷纷捧着这不过十余岁的林家小公子逢迎,那人便更觉得看不入眼,冷不丁地开口说:“素闻林府百年世家,书香门第,林大人学富五车,蟾g&apapquot/&apap折桂,想来林公子亦是不凡,今日难得遇见,须得好好讨教一番。只是不知林公子现在所读何书?”

林默尚未答言,倒是林如海心里“咯噔”了一下:林默回来的这么些日子,这里忙那里忙的,倒是忘记考校他的学问究竟是如何。

其实林如海的心内也明白,也许并不是忘记,也许是林入海自己刻意去忽略林默在外的这些年并无多少学识这个叫人想起来就不愉快的问题吧。

虽然据林默自己说,在王府是和世子一般教养,但是,在林如海看来,再怎么样得王爷世子青眼相加,林默也只是个书童,说穿了,身份与下仆类似,怎么可能真有和世子相当的教育呢?恐怕是林默怕自己担心,或是为了面子虚荣才那般说的吧。

尽管是事出有因,怪不得林默,但是林如海自己却难免会遗憾:林默走失的这些年也许已经错过了最好的习学的时光,不要说像自己一样三甲及第,就是连个举人也未必是轻轻松松就能考上的,唉,倒是枉做了几代书香门第的后人了。

想到这里,林如海就觉得很心疼,为着儿子失去的那几年好的启蒙的时光,但是,转而一想,林如海却又释然,只要他好好生生活着回来了,就比什么都好啊。至于学问什么的,找个好的西席,慢慢地教,以林默的资质,要是实在是不能在学业上有所成就,就便退而求其次吧,反正林家的家业也不小,将来管理管理自家家业,日子也不会差。

只是,这会子被人突然问起,倒是有些尴尬,林如海便咳嗽一声,说:“犬子……”

林默却在一旁扯了扯父亲的后襟,示意自己可以回答。

林默不慌不忙地说:“晚生兴趣所致,涉猎颇广,许多书都有读过,不过是囫囵吞枣而已,不值一提。”

众人都惊异道:“林公子年纪小小,居然博览群书,佩服佩服!”

林如海忙呵责说:“无知小儿,怎敢在前辈先学们跟前卖弄浮夸?”

林默笑道:“不敢,儿子只是有个和五柳先生(即陶渊明)相仿的秉x&apapquot/&apap罢了。”

众人便知道他说的是“好读书,不求甚解”,都赞这林公子好谦逊的态度,好灵便的口齿。

偏偏那角落里坐着的人还要不识实务地说:“不求甚解?也就是说只是随意浏览,有个浮光掠影一般的印象,那读了和没读又有什么区别呢?”

林默认真地直视着那人,面容肃然地说:“历朝历代累加起来,书籍何其之多!若是每一本都要去逐字逐句地j&apapquot/&apap读和背诵的话,恐怕穷尽一生,也只能读百来本而已。晚生则以为每一本书内都包含着著书者的真见卓识,错之可惜,故而凡有入手之可读之作,俱做粗&apapquot/&apap略一观,而圣贤之书则又另当别论,,必是默记之,强背之,时刻不忘,不光为将来应试之备,亦为警醒自己、追随圣贤之用。”

其实说穿了就是j&apapquot/&apap读和泛读的差异。古人也认识到多读书可以拓展知识面,j&apapquot/&apap读某些书则可以深刻理解以获取其j&apapquot/&apap要,只是未有现代教育那般清晰的界定和分类而已。

是以林默的一番话不卑不亢,细思却大含哲理,激起在场宾客的一片叫好喝彩声,亦叫方才那发难的狂生无言以对,只得讪讪地归座。

席间扬州督府吴志章便抚着自己的一把美髯,摇头晃脑地笑着说:“‘芙蓉万里潇湘路,雏凤清于老凤声’。林大人,老夫为你可惜啊。”

林如海和他关系融洽,又知道他喜欢开玩笑,便接口说:“不知道吴大人可惜什么?”

吴志章故意唉声叹气地说:“可惜林大人少生了一个儿子啊。不然,岂不是传说中的‘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了吗?”

吴志章这话说得十分巧妙,既恭维了前科探花林如海,又捎带着褒扬了林默前途不可限量,叫林如海听了十分舒心,嘴上倒是谦虚地推辞说:“哪里哪里,这倒是吴大人谬赞了。”

外面的一片欢腾声传到了里面,叫在内厅里品筵的女眷们也开始兴致勃勃了起来。

往日里这扬州督府吴志章的夫人与贾敏最为熟稔,此时在贾敏耳边笑道:“外面都是一叠声地在盛赞府上的小公子呢,说是长得俊俏无双,又好教养,又好文采,难得在外面这么些年,倒是一点也没长歪。我们都说呢,这原是林大人g&apapquot/&apap子正,所以苗子也正的缘故呢。”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这一句话要是落在林如海耳里,自然是叫人舒坦的恭维话,落在有心病的贾敏耳内,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只是,对方是和她品级差不多的官太太,又是说的冠冕堂皇之语,贾敏也不好说的,只是笑着点头。

旁边的人却也起哄,说道:“可不是吗?林夫人真是好福气啊,一双儿女,都是如此人中龙凤,真真羡煞旁人啊。”

贾敏继续保持着矜持有度的贵妇风度微笑不语,只是觉得笑得脸有些发僵。

却又有不识趣的人说:“外面都说是小公子相貌不俗,非寻常可见,即便是潘安再世,也未必就比得下去小公子的风采呢。林夫人何不令小公子此刻进来一见,也叫我等开开眼界?”

贾敏再也忍受不了这群人给那死小崽子狂戴高帽子了,冷冷地说:“内帷之地,岂可叫他一个无知小儿乱闯?”

这话说得太硬了,一下子人声鼎沸的内厅就冷了场。

虽说礼法规定男女七岁不能同席,可是实际上谁又真正把那点子清规戒律很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罢了,进来逛逛也没啥了不得的,就是不知道这一贯也是和颜悦色的林夫人今日为何如此较真,身为主人家还这般疾言厉色地!

众人被扫了兴致,便不再绕舌说事了,都一个个闷头大嚼。吃完了,便都纷纷吩咐手下的丫鬟说:“去前厅看看,老爷那边完了没?若是完了,便一路回了吧。”

贾敏这时才觉出尴尬,本想挽回,怎奈她心x&apapquot/&apap高傲,竟是拉不下那脸皮,只得眼睁睁看着内眷们一个个告辞而去。

贾敏恨得直咬牙,简直就听不得人提及那小崽子的好,一听那些话,她就会克制不住地焦躁易怒,这到底是怎么了?

黛玉见母亲一脸铁青,不解地说:“外面的人都把哥哥夸到,“随行的还有不少人呢,不过,只有几个往日常来的二等仆妇进了府,其余的说是暂时安置在府后面的兴隆巷那边,要等大小姐定夺了再安置呢。”

贾敏心下了然,看来母亲那边得了消息,已经做出了对策,并雷厉风行地派了人手过来加持协助,想来在不久的将来就可以解决掉讨厌的小崽子。好!到底还是母亲疼我,还为我谋划分忧,真是夜时光、及时雨啊,贾敏不禁信心大增,连眸光中也带上了三分喜色。

19奸计

这次贾府派来给林府回礼的领头的仆妇亦是贾老太君的心腹,都唤她作“钱进家的”,长着一张圆盘大脸,腮上微微几点雀斑,未语人先笑,态度极好。这钱进家的虽然不如赖大家的伶牙俐齿,能掐尖卖好,但胜在态度端正,言语和软,在贾府里也算是有些体面的,想来也是,贾老太君使唤惯了的人,能差到哪里去。

钱进家的看着下仆们将一箱一箱的回礼流水般搬进来,便一一打开,指给贾敏看,又口齿利落地说着:“这是金,玉如意各一柄,白玉观音一座,老太太给姑爷和大小姐赏玩的,这是大红、鹅黄、石青、湖绿四色羽缎各两匹,等:“这些簪子、凤钗都是小小巧巧的,又好看,又不会压得姐儿难受的。”

另外,还有什么各式各样的粽子啦鸭子啦咸蛋之类的吃食,好在这一路都敞在风地里吹着,:“大小姐想想,那庶出的少爷如今得姑爷的百般宠爱,饮食出行等一应都是有交代的。大小姐若是遽然动手的话,不仅不一定能得手不说,就算侥幸得手,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姑爷伤心之下岂有不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而一旦暴露了,大小姐也决计讨不了好去。为了一个庶子,落得被休回母家的下场,岂不是得不偿失?”

贾敏目光微闪,迟疑着说:“那倒是,我也是虑及后果,才不敢轻举妄动,就等着母亲支招呢。”

钱进家的笑着说:“老太太的看法呢,这个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要落在一家之主林姑爷的身上。据老太太的谋划,姑爷当前是将那庶出的少爷宠爱得无以复加,所以,大小姐现在万万不可去‘老虎头上扪虱子’,而应该是在面上和和气气地对那小少爷,却在私底下暗暗运作,直到叫姑爷厌腻了那小少爷,才好弄后面的动作。”

贾敏蹙眉道:“简直是说,姑爷虽然当了多年的官儿,可是股子里还是文人习气,最重这个门楣家风的。若是小少爷往后沾染上富家子弟的恶习,每日斗走狗、流连勾栏,您说姑爷还会将那小少爷捧得跟手心里的宝一般吗?”

贾敏听得微微点头,钱进家的又趁热打铁地说:“少爷变坏,姑爷可怪不着大小姐您。您虽然是他嫡母,负有教导之责,但是,听得人说那小少爷年少时曾经寄人篱外,没经过大的富贵,原有些眼皮子浅,如今这一下子掉到安乐窝里,到底把持不住了,也是常情。”

贾敏想了想,觉得有理,又问:“然后呢?”

钱进家的说:“若是姑爷认定那小少爷已经彻底蜕化成不学无术又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g&apapquot/&apap本不堪承继林家之将来,对他的心就肯定会一点点冷下来,最后失望透顶。在那种情况下,若是小少爷突然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姑爷想必不会因为一个不肖之子的意外身亡而大生疑心吧?也许他只是叹息一声有如此逆子不如没有,便丢开手了吧?那样的话,大小姐不是轻轻松松地就蒙蔽了过去吗?”

贾敏不禁叫好,说:“确实,现在若是小崽子忽喇喇地死了,老爷绝对是要追查到底的,可是,若是老爷真的不在意那小崽子了,事情倒真是好办得多。做起来容易,事后也容易遮掩糊弄。只是……”计划很美好,实施起来难度不要太大啊。那小崽子又不是我屋里的小丫鬟,有那么听话,叫堕落就堕落?贾敏心想。

钱进家的看透了贾敏的心思,胖胖的脸上满是笑意,说:“只要大小姐觉得这事儿可行,老太太便有三条锦囊妙计。一计不成,还有一计,管叫那小崽子身败名裂,叫姑爷引为家门不幸。”

贾敏“哦”了一声,将身子微微前倾,一副极其感兴趣的模样。

钱进家的便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听得贾敏连连点头,道:“母亲不亏是智多星,办法真多!看来我的修为还差得远呢。”

20节礼

林府的后园子虽然不比缙王府的气象万千,却亦有一两处风景别致之所,譬如园子的东北角上有一个极大的池子,池边是嶙峋假山,池中则盛开着一池荷花,此时恰值花期,田田的荷叶就如同一个个巨大的翡翠碗儿一般托着上面粉色的、白色的、火红的荷花,摇曳生姿,叫林默不禁如古人一般吟咏出那著名的诗句“接:“母亲唤了儿子来,可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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