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上折子说过,私信里也说过,就是没说自己受伤的事情。
和兰人也不是傻子,一开始他对外营造出来的形象,还糊弄了和兰人两年。
后来那先前和南安王府勾结的德鲁特留不住了,被放了回去,和兰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徒述斐就是个“阴谋家”,是和兰人的敌人而非朋友。
战争的爆发并不突然,但是比较让徒述斐意外的,是和兰人竟然愿意让出一部分进项,让欧罗巴的另外几个来远东攫取利益的国家加入进来。
这条伤疤就是那个时候四面受敌的情况下留下的。
圣人冷哼了一声,心中有些迁怒石光珠:“石光珠呢?怎么没来陛见?”
徒述斐听这语气不对,眨巴了一下眼睛:“他先去兵部述职交割了,想来要过一会儿才进宫。”
徒述覃嘴角抽了一下,才似笑非笑的开口:“这兵部的几位大人,恐怕要惶恐了。”
徒述斐脸上的表情淡了些,看向徒述覃:“二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会说话。”不就是阴阳怪气么,谁不会啊?
圣人原本还有些热切的心,在这几句对话里冷了下来。他有些焦躁的对徒述斐挥手:“你去看看你母妃吧!有什么话,明天去五台阁再说。”
徒述斐本来还有话要跟自己的便宜亲爹说,一看这个架势,就知道今天是说不上话了,干脆的一拱手。
三人鱼贯出了殿门之后,刚才还稳稳坐着的圣人忍不住用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深深叹息道:“一个个的,都是孽障!”
徒述斐可不知道自己这就成了孽障了,只是出了殿门走了一段路,便对着徒述覃一拱手:“二哥,我这就去后边见我娘了,你自便。”
徒述覃知道徒述斐这是故意的,故意炫耀自己能出入后宫,都气笑了。嘴上说了句“幼稚”,便一甩袖子走了,临走前还瞪了眼在一旁看戏的徒述辰。
徒述辰等人走远了,才转向徒述斐:“你气他做什么?这些年他够窝火了。”
“我这次回来,就是希望能尘埃落定,那他就不会再窝火了。”徒述斐一摊手,“帮他这么大一个忙,还不让我收些利息?”
“他未必乐意你这么‘帮’他。”毕竟那是天下第一人的位置,谁会不渴望?
“那就没办法了。”徒述斐还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样,随后转开了话题,“太子哥,你眼看着快而立了,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家可是真有皇位要传承的!”
徒述辰难得失礼的白了徒述斐一眼,“你操心什么?快去见你母亲吧!”
徒述斐到底还是没继续纠结此事。该说的话,早就在信里说完了。徒述辰自来是个心志坚毅的人,他有什么考量,做了什么决定,也不是徒述斐三言两语能劝动的。
徒述斐便只能先撂开这些,和徒述辰告别了之后,直奔翊坤宫而去。
远远的,还没到宫门口,便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宫装丽人对自己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