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拦了,没让那些污糟的事情出了府,但是太太捏着婆婆的款儿,对沈姐姐刁难,老二家的也跟着煽风点火。
沈姐姐这几天也想开了,没耐烦跟他们折腾。听说王爷您那里缺人手,便起了心思,让我来问问。”
徒述斐一听就乐了:“若是沈姑娘愿意屈就,我自然十分乐意。沈姑娘可是管理内务、发展经济的好手啊!”
冯唐在边上听得直皱眉:“王爷!我的祖宗!你这……”
一句话才说了一半,见徒述斐笑着睨了一眼自己,就知道这边是说不通了,只能转向贾赦。
“贾赦,你怎么想的?你家两层婆婆都在,沈……姑娘可是当家大·奶·奶,还有你儿子在,她怎么可能脱身?礼法呢?你就不怕外面的那些人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冯唐都能想象得到,这件事无论能否成行,但凡露出一丝风出去,都会掀起轩然大波。
贾赦两手一对一揣,肩膀先是有些耷拉,随后又支棱了起来:“我们一家奉祖母南下将养身子,这事就这么说了!到时候我回来,留下沈姐姐就是。”
徒述斐点头。北方虽然四季分明,可冬日难熬,春秋风硬,的确不諵楓适合老人保养。
这几年贾赦经常淘换养生药材,和自己来信也多次询问南方的气候,早就有想让祖母徐氏南下的心思。
而且徐氏出身便是金陵,这几年也思乡情切,只是一直没个契机。
眼见如今水路陆路逐渐交通通达,出门也不是什么折腾人的大事了,又有家中兄弟不和、母子成仇的现状在,荣国府已经不是什么清静的地界了。
徒述斐捋清了贾赦的思路,明白沈流光的事情不过是导火索而已,便点头同意了。
他拍了拍冯唐,示意冯唐不必多说:“外面的事不用担心,到时候让报纸的人提一嘴,孝字当头,谁也不敢说什么。”
“就怕他们留下瑚哥儿两个。”冯唐对自己那个小大人儿似的大侄子很有好感。
“你当我是摆设?”徒述斐一挑眉。
贾代善是个脑子清醒的,再如何也不会做这种明显会让儿子离心的事情,所以会这么做的,肯定只有史氏。
可史氏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徒述斐真要是以皇权威胁,史氏又能如何?
冯唐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也不多劝了,只是转向贾赦:“你家老太太身子骨经得住舟车劳顿?”
贾赦点头:“我日常请太医院的太医看诊,也请了院正做了个计划,叶神医也经常来看顾。
几位圣手都说了,祖母这个年纪,早年还经历了不少事情,如今能保养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易,只是多少有些郁结于心。沈姐姐和四妹妹旁敲侧击很久,才知道祖母是思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