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那就是衣服还穿着的,贾环松了口气,可姬辰让他进来,又是让他帮他脱衣服的!
脱别人的衣服总比脱自己的强。
姬辰的衣服繁琐复杂,只腰带贾环就解不开。
姬辰看着低头给他解腰带的贾环,悠悠地说,“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应该就是如此吧。”
贾环边解边否定,“才不是,寻常百姓家都是自己穿衣脱衣的,哪有……”突然意识到姬辰说的是夫妻,贾环立马闭了嘴,面上顿时绯红一片。
姬辰勾勾嘴角,“别急,以后做多了,自然就会了。”
贾环也不反驳,闷闷地“嗯”了一声,继续和那条腰带奋斗。
“笨。”
过了会儿,头顶突然又传来姬辰的声音,低哑磁性,像带着细小的电流,酥酥麻麻,从头顶一直传到脚底。
贾环手一顿,再好听的声音说他“笨”也不行,揪着腰带,正要和姬辰理论,下一刻就被姬辰抓了手。
姬辰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力,掌心温热,和那张冰雕玉琢的脸不同,掌心带着刀剑磨出的细茧,有些粗糙。贾环一动不动地被那双手握着,两下将繁琐的腰带解开了。
“瞧,多简单。行了,先去外边等着吧。”解了腰带,姬辰又将贾环支出去。
姬辰洗过之后轮到贾环。
贾环一贯是不用人伺候的,只是今天换洗的衣服虽然样式精致,但裁衣服的师傅把衣服的绑带左右弄反了,系着有些不顺手,他废了些功夫才穿好。
从浴室一出来,贾环就愣住了。
他床呢。
正在收拾东西的李福笑道,“大人里边请。您的东西都搬到里间了。”
见贾环站着没动,李福又催促,“陛下等着呢。”
贾环硬着头皮进了里间,每走一步,心跳都砰砰加速,快要同手同脚了,越发觉得自己就像待宰的鱼,洗干净了准备上桌的菜,还是自己跳上案板的鱼,自己把自己洗干净的菜。
姬辰倒是悠闲,穿着一身雪白的里衣,倚在床头看书,见贾环停在屏风处不往里走了,勾了勾嘴角,问贾环,“你要一直站在那儿吗?”
贾环只能任命地继续往床边挪。
见着贾环往床尾去,姬辰起身,扯着贾环胳膊,将人拉到床头,贾环没站稳,一个趔趄,栽在姬辰怀里。
姬辰单手接住贾环,“刚刚在主帐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都坐到朕的腿上了,怎么到了寝帐,就往床尾去了。”
就是因为到了寝帐才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