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哭什么哭!宝玉是怎么发病的?跟前伺候的都有些谁?”
康熙听了描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宝玉和王熙凤在深宅大院里好端端地住着,怎么突然疯魔了起来,自己却一点都不知情?那岂不是有人要害自己的话也易如反掌?一定要彻查此事。
“老爷问你们话呢!”康熙一声大喝,吓得贾母和王夫人都止住悲声,闻言也都觉疑惑,问袭人和晴雯道。
“老太太命我在太太屋里伺候,这两天宝二爷屋子里的事,我委实不知道。”袭人将宝玉露在外面的胳膊掖进被子里,见贾母和众人都看向她,忙起身边抽泣边辩解道。
“晴雯和麝月呢,我将宝玉交给你们看管,如今倒一个个推脱起来了。”贾母也想起是自己支开的袭人,有火无处发,又问晴雯和麝月道。
“老太太明鉴,宝姑娘昨日住在怡红院后没有回去,所以大早上的我们也不敢进去伺候。等听到不对劲后已经迟了,二爷都不认得我们了,幸亏几个嬷嬷大胆,才制住了二爷。”晴雯和麝月忙跪下异口同声道。
“宝姑娘住在怡红院里没有回去?”康熙疑惑道。
季怀远领着迎春和林黛玉琮哥儿他们进来时,堪堪听见这一句话。
“怎么都推到我们宝丫头身上了?宝丫头日后的身家性命都在二爷身上,怎么会害他?”薛姨妈抱着女儿,见众人都看过来,忙解释道。
“身家性命?”康熙气了个倒仰,一个表姑娘在表兄房里,孤男寡女地住了一夜,现在又扯什么身家性命,可不是已经成了事了么?
从来都是女人前仆后继地送上门来,还没见这么不知趣的,敢给自己戴绿帽子!
“我们宝丫头有金锁,宝哥儿便有玉来配,这可不是金玉良缘么,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薛姨妈理直气壮道。
王夫人听到这才明白过来,想起刚刚推了薛宝钗一把,不由有些愧疚起来。
“宝丫头素来是个细心的,宝玉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得了病?有没有说什么或做过什么?”众人除了没太听明白的季怀远,都将重点放在了宝玉和宝钗暗度陈仓上,唯有贾母记挂着宝贝孙子,着急问宝钗道。一边在心里暗暗埋怨王夫人,这是什么选儿媳妇的眼光!刚进门就出这事,可不是个扫把星么!
“早上二爷正要出门给老太太请安呢,忽然就不对劲了,委实不知道为着什么?”
难道是忧思过度?薛宝钗仔细想了想,昨晚宝玉就有些疯疯癫癫了,神神叨叨地念叨着黛玉,又不敢去看她。自己安慰了好些话,什么日后姐姐妹妹常在一处的,车轱辘般说了好几遍,才安抚他入睡,梦中还喊着什么对不起林妹妹。薛宝钗听了只想冷笑,自己如今和他这般,早断了明媒正娶的路,和袭人她们有什么两样!怎么他睡遍了怡红院都没觉着对不起林黛玉,到自己这里就有心理负担了!
今早薛宝钗怂恿宝玉和自己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时,他非磨蹭着不肯去,一会儿喊着衣服穿得不舒服,一会儿又要下棋,没奈何陪他走了一局。薛宝钗自己是不怕的,云儿那个大嘴巴,说给了袭人,袭人又冷不防的被老太太打发去伺候王夫人,要说这里面没什么门道鬼才会信。瞧老太太的做法是默许了此事,自己这样子可不正和她老人家的心意么,将宝二奶奶的位子留给林丫头。不过宝玉将来真有造化的话,什么事都说不准呢!
王子腾亲自来了,史侯家和邢家并其余的亲戚也都来了一屋子,有说请巫婆跳大神的,有说请僧道的,也有主张请太医的,乱哄哄的闹成一团。
康熙听了,心中一动,想起最忌讳的巫蛊之术来,忙令人去查贾宝玉和王熙凤的住处。
季怀远张罗着各处去寻僧觅道,记得贾赦也是怎么做的,说不准还是这般大动静才把那一僧一道给惊动了。儿女姻缘各由天命,自己费心费力给迎春选一门亲事,不是到现在还没着落了么?
原著里的金石配倒提前上演了,季怀远听了儿子的话才明白过来,想不通薛宝钗着什么急,不是珍重芳姿昼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