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并不想理会这些俗事,加之两天前,已经在祠堂举行过贾环过继的仪式,于是对贾环说道:
“环哥儿,这些事情,你来拿主意吧,不用问我。”
贾环朝着他微微点头,又看向尤氏劝慰道:
“大嫂子不必自责,这些天难得你一人把控全局,难免有失察的时候,怪不得你。”
“只是,那些偷奸耍滑,毫无责任心的婆子,可恨之极!”
“来人,将那三个婆子押上来!”
尤氏脸色微变,欲言又止。
贾环看到了她的神色变化,便问:
“大嫂子想说什么?”
尤氏看了看贾环,又看了看贾敬,贾敬干脆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说,不用看他的态度。
“…环爷,这三个婆子有点特殊。”
贾环闻言,来了一点兴趣:
“哦?怎么个特殊法?”
尤氏低头回道:
“其中一个是老太爷时候的丫鬟,还有两个个是赖升的亲戚。”
贾环说道:
“那也没什么,她们上夜的时候,玩忽职守,差点酿成大祸,哪怕是资历再老,也得严惩!”
尤氏听得心惊,她是当过家的,知道有些事情处理起来,并不简单。
就如眼下这个情况,三个婆子资历都很老,同时也代表着府中不少人。
也就是说,在这三个婆子背后,能牵扯出很多人出来。
如果严惩她们,势必引起她们背后众人的不满,可能会起到不好的效果。
尤其是那个老太爷时期就当了丫鬟的婆子,其代表的,就是宁国府老一辈下人。
三个婆子被人带进来,三人显然没有任何惭愧的意思,甚至于,有点有恃无恐的意思。
贾环沉着脸询问:
“你们为何要偷懒?可还知自己要做什么?”
三个婆子互相对视一眼后,听其中一个黄姓婆子回道:
“环三爷,不是我们偷懒,历来上夜就是如此,谁知昨夜竟然走水了?”
“定是那些年轻的浪蹄子,没有安置好烛台油灯,才导致走水的,和我们无关啊。”
贾环听后,都要气笑了,冷冷地盯着她:
“照你这么说,你们一点错也没有,上夜的时候,本就是该你们睡觉的?”
黄婆子满脸讪笑:
“三爷,我们知错了,看在我们也是初犯,您就宽恕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贾环沉着脸色,怒道:
“下次?你还真有脸说得出来,此前没人敢治你们这些作福作威的老人,我可不会惯着你们!”
“来人,将这三个老不要脸的老货拉下去,先打五十杖棍!”
一听贾环要罚自己三人五十杖棍,三个婆子脸色大变。
她们如今年龄大了,哪里还能挨得起五十杖棍?
就算挨过去了,恐怕别想再下床了。
黄婆子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失了心疯,这时候竟然还质疑起贾环来了:
“环三爷,我们只是犯了一点小错,你就这般严惩,就不怕此后没人会服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