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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红楼]第一皇商作者:夜半赏菊

第3节

“好啊!”薛蟠笑眯眯道。这家伙别看年纪小,心眼估计比在场的都要多,无端由的薛蟠想到了另一位心眼多手段还狠辣的贾环了。

等待考试成绩是最难熬的,尤其是快出成绩那一刻。众考生站在太极殿内,平康帝高坐龙椅上,表情莫测一时看不出喜怒,众考生被这气氛吓得大气儿也不敢喘,平康帝大手一挥,身边的老太监手里捧着一卷黄绢布徐徐打开,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太极殿内。

考生排名是从三甲开始宣布的,轮到一甲的时候,没有读到名字考生纷纷聚精会神,按惯例一甲名单基本上和会试排名没什么太大区别,比如会试时元修瑾是第一名,只要这个时候发挥不要太失常状元位置应该是十有八1九没问题的。

元修瑾是有自傲的本钱的,他三岁熟读论语五岁作诗,七岁便能写一篇众人赞口不绝的好赋,不管是遣词还是造句都是灵气满然辞藻多以华丽铺陈为主,这次殿试题目拿到手元修瑾便信心大增,夸赞平康帝有什么比一副辞藻华丽大气的赋来的好?整整一篇大气的排比,恢弘的架构,夸得平康帝看到卷子在暗暗回想自己这一生还有这事?他怎么不知道影响力这么宽广呢?但不可否认,元修瑾确实有才写的一手好赋听说作诗也不错,平康帝看着满篇的排比,大笔一挥决定了元修瑾的未来。

“探花元修瑾”

老太监话音刚落,元修瑾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平康帝,他只是探花?!不可能绝对是这老货读错了,他可是会试的第一名的!!脸色泛青,脑子轰的一声什么声音都没了,正想反驳袖角被拽住,元修瑾猛然回神,面又不干但却知道事已定局,侧脸看了眼扯他袖角的陈穆如,眼神明暗忽现,这个人才应该是探花的!

不过元修瑾慌神的一瞬间,老太监刚念完陈穆如的名字,榜眼升了一位对于四十多的陈穆如来说确实是喜事,他少年成名,年仅十六便中了秀才可以说是穷乡僻壤的县城里最被看好的,父母更是对他希望加剧,可自此后乡试考了十八年,一次一次失落的父母脸上重新灌满了希望,对于这次会试,陈穆如背负太多,这次要是没考中他便打算回县城当教书先生好好侍奉供养年迈的父母,没想到这次会试不但中了还取了好成绩,如今拿下了榜眼,被这漫长的落榜生涯磨得圆滑的陈穆如也喜色面露,眼角湿润。

元修瑾见陈穆如这副喜色便心有不忿,可当听到状元名字是薛蟠时,心口翻滚,口中腥甜双眼发黑,愣是掐着自己手掌忍下了那口腥甜。

薛蟠名字一出,别说元修瑾愣住了,就是薛蟠本人也想不到,他想过最好的便是探花了,可没想过拿状元之位。不留痕迹的看了眼左侧,一排大人眼里无不是惊讶,而严厉清眼里惊讶同时多了丝喜色,不过这也说明定名单的大臣们没插手,全是上面平康帝一手下的决定。

不管好坏,定了名次,新出炉的一进三甲便正式成了天子门生,按大庆朝惯例,一进三甲都是当殿立即颁布官职的,余下的此刻不提。平康帝高高在上,声音不怒自威,道:“哪个是薛蟠?”

薛蟠撩着袍子行了大礼,跪拜磕头道:“学生薛蟠见过圣上。”他如今是天子门生说一句学生也是拉关系,好歹你也是我名义老师别出大招啊!

平康帝仔细端详了会,殿内一时寂静,元修瑾心里憋气恶毒想平康帝定会发现这个薛蟠是个草包撸了下去,他早都知道薛蟠这人出身皇商世家,一个商贾满身铜臭能有什么才气?

“哈哈哈哈哈”平康帝突然大笑,拍着龙椅,指着薛蟠道:“实诚、大才!”

按大庆朝惯例,新科状元官职都是从六品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是正七品翰林院修编,新晋的三甲自然不例外,不过平康帝好像特别看好薛蟠一样,末了指着薛蟠加了句,“学问不赖,以后负责三皇子学问,严爱卿如何?”

严厉清原本教三位皇子,对于年仅八岁母家无势力的三皇子并不好看,再加上他目前正积极策划改良政策分心乏术,平康帝提及他自然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安,菊花么么哒!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薛蟠你的赔率好大哟

赵国基进了赵姨娘的小院,小茹见了,道:“环哥儿刚睡上,可有要紧的事?”

“是要紧但也不差环哥儿睡觉的功夫,我就在这院子等环哥儿睡醒。”赵国基寻了石凳坐下,小茹见了去小厨房端了壶热茶,给赵国基倒了杯,低声道:“那你在这边等,我进去守着环哥儿,要是环哥儿睡醒了我叫你。”

赵国基一手端着茶,一手暗暗的摸到胸口,确认里面的东西没丢,这才笑笑,道:“劳烦小茹姑娘了。”

自从王夫人送到郊外‘养病’后,贾府当家的事宜全由王熙凤接手,当初为了贾环遇害贾母跟着大房二房商量过,原意是压下去的,当时贾赦的一句话点醒了王熙凤,甭管以前未出嫁时她和王夫人有多亲,现在到了贾府,她是大房的人,而她的亲姑姑是二房的,贾府这袭爵只能是她丈夫贾琏的事,别人要是想打主意,甭管亲姑姑还是亲侄子别怪她心狠手辣。如今虽说是她管里府中内务,但贾环那小院贾母吩咐了,一律只管按着其他姑娘的吃穿用度给,少不了缺的就成,至于别的不要多问,爱读书读书爱玩耍玩耍,总之就是钱财不短缺放任态度。

如今贾环那院子在整个贾府算是一种特别的存在,老太君照旧没多看一眼,可贾府上下丫鬟再也不敢招惹上门了,别说以前有的丫鬟敢跟赵姨娘对骂,现在能不走动尽量避着,就是有事要从贾环院子门前小路经过能绕路就绕路,绕不了的一溜小跑,总之贾环那院子已经成了霉地儿,谁去谁倒霉,没看见王夫人去了一趟已经犯了旧疾府里都不能待外头养病去了?

这样的环境贾环巴不得呢!稍微有点精神就吩咐了赵姨娘将原先王夫人安排的钉子全都指使干粗活去了,反正王夫人一走,也没得撑腰人,整个院子就贾环一个主子,赵姨娘尽管是贾环的亲娘但算不得正经主子的。

休养了近两个月,贾环身体还是病弱厉害,脑袋眩晕脸色成日的苍白,稍稍劳累过度整个人就不成了,当晚指定要低烧,整日病恹恹的不敢在院子里多走两圈,走多了喘气不说脸色也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贾政来过两次,见到这样的贾环,原本迁怒的话也说不出口,心口的怒气全倒在了远在京郊养身体的王夫人了。

“水。”纱幔边上伸出一只白细的手,手腕细细窄窄的像是皮包着骨头一样,看着就可怜,纱幔里的声音更是弱的不可闻,要不是在外间脚踏上守着的小茹专心的盯着里面,估计是听不来的。

小茹忙起身,茶炉上温着人参茶,倒了一杯,赶紧进了里间,“环哥儿,茶。”

贾环接了杯子,尽管喉咙干的厉害还是慢慢的喝完了,他这身体如今算是废了,要是自己不爱惜眼神一冷,怕是整个贾府的人都眼巴巴的盼他快点死了。

“赵大爷来了,说是要紧事正在外头等着”

贾环稍稍一想就知道赵国基为什么而来,打断了小茹的话,“让他进来。”

赵国基脚步匆匆的进了屋子,小茹是个聪明的关了门守在院子里。赵国基进了内屋,见床上贾环穿着单衣盖着被子才睡醒的模样,眼里动容,话就出来了,“你身子弱别冻着了。”上手给贾环披了衣服。

“舅舅,坐。”贾环笑笑道。他如今身体害寒,甭管天气多热他都觉得冷,院子里的丫鬟们都穿起了单衣就他还是夹层棉衣穿着。

赵国基闻言坐在床边的小圆木凳上,“舅舅这叫法也只能是没人的时候喊喊”

“我懂,府里规矩大。”贾环说起府里满是嘲讽。两人闲谈两句,赵国基便从胸口掏出一叠银票,交到贾环手里,“环哥儿料想的不错,这薛蟠中了状元,统共赚了五百八十四两。”五张一百的银票和一张五十的,剩下的三十四两用一个灰扑扑的袋子装的。

贾环想不到自己重生过第一笔银钱是从薛蟠身上赚的,没客气的全收了下来,他如今是急缺银钱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是充脸面给赏钱的时候,再者他舅舅赵国基如今跟自己一条船上,日后挣钱的机会多着,犯不着几十两的打发。

赵国基自从见了贾环对自己狠的一面就被折服了,坚信上了贾环这艘破船能有前途,别看现在是艘破船可未来指不定就是豪华大船了,目前的蝇头小利自然不看在眼里,能把五十多两碎银子变成五百多两可见手段眼光。

自古民间不乏赌场,屡禁不止,牌有牌的赌法色子有色子的赌法,只要庄家能开得起赌局便有赌徒能拿得出本钱下注,不过这些赌法都入不了读书人眼中,每逢三年一次殿试便会有落榜的没落榜的赌一赌今年的新科状元是谁!这种赌法原先只是读书人之间的小赌怡情风流雅兴,到了后来赌坊也插了手,赌局做大。不过以往都是小赚,毕竟会试拿了第一很少意外失了状元的,以前赌的都是榜眼探花,要是有人眼馋赔率大的压了会试第二第三拿状元,赢了可不是小赚一笔的事,不过从来没人想过会试第六能拿到状元之位,所以当赵国基拿着贾环的赌本找薛蟠时,一看那赔率又是心动又是害怕,这环哥儿胆子也忒大了!他可从没见过第六还能拿到状元的,大庆朝就没这先例!

殿试当日,要说对薛蟠的关注,赵国基和贾环一点也不比薛王氏薛宝钗少半点,赵国基更是守在薛府门口蹲点,只要宫里来人颁圣旨他就上去打听消息,好消息封不住。这日,赵国基揣着一个硬馒头蹲在薛府大门拐角处,等了一天到了中午还没音信,赵国基心急火燎,这几天担忧的嘴巴都长了一圈燎泡,啃着冷硬的馒头疼的捂嘴嘶嘶的抽气儿,门口站着的薛忠见了看不下去让小厮给送了碗热水去,还以为赵国基是什么闲人二流子,满心都等着消息的薛忠自然没心思撵人和问话。

一直等到日头西洛,蹲在墙角跟的赵国基腿也麻了人也没希望了,揉着腿想回去回话,就听见铜锣声由远渐近,木楞的赵国基一下来了精神,比门口站着的薛忠还要积极。一小太监骑着马先到了门口,见了薛忠报喜道:“贵府薛蟠薛大爷高中状元,颁旨的公公一会就到,鞭炮香炉案台都备好”小太监嘴巴麻利,一会会该吩咐的都讲了。

薛忠迎小太监进屋喝茶,小太监抱拳道:“还有别的两家,就不进去喝茶了。”薛忠见了早早备好的银角袋子给塞到怀里,小太监见了笑眯眯的骑马走了。

东西都提早备着,虽说薛王氏对儿子中状元这事也觉得几率小,但听了薛宝钗的有备无患要是中了个探花也是有的,可万万没想到薛蟠竟然会拿了状元回来,喜的府里上下欢腾一片,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薛王氏喜极而泣,一身新做的大红暗花裙袍端丽十分,薛宝钗一袭米黄色的裙纱俏丽十分,两母女站在前院内,香炉案台已经准备妥当,薛忠薛庆在门口迎着颁旨的太监

赵国基顾不上发麻的腿,跑的比兔子还快,赶紧去赌庄收银子去!环哥儿真是料事如神啊!

薛蟠是骑着大马迎着夕阳的余晖出宫门的,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薛蟠中状元,街道上守着人纷纷要看一看究竟这薛蟠长什么样子,竟然能撸了京城有名的才子元修瑾占了第一宝座!

高头大马上,暖色的余晖打散在薛蟠的身上,像是镶了一层光晕似得,原本就不同于一般书生的孱弱,薛蟠生的骨架大,浓眉大眼下巴坚毅,乍看下去像个英俊的将军,要是细细瞧去身上又多了丝儒生气质,这么一混杂倒是令人移不开眼。

薛家泼了天的热闹,而隔了四条马路的元府却冷冷清清,过场也走得简简单单的,府里的老夫人没个痛快脸,元修瑾更是在老太监走了后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书房里叮叮当当的一片响,下人一个也不敢出声过问。

三日后,琼林宴。

平康帝命太监传了话,身体欠安不过来了,倒是大皇子和二皇子赶过来凑热闹。大皇子今年三十有二,蓄着胡须,看起来年纪大了十岁,眼角布着细细的皱纹,一笑,看起来很是儒雅尤其抚着胡子的样子,模样显得面善许多,但薛蟠就是欣赏不来。二皇子二十二岁,模样俊朗,身材高大,一双眼大而明亮,却配了鹰钩鼻薄嘴唇,不笑的时候很阴冷,且二皇子是不大爱笑的。

薛蟠暗暗得出结论,这两位皇子都不好惹,一个是明骚一个是暗骚。薛蟠不想站队,但二位皇子显然不这么想,尤其薛蟠还是个爆冷门的,此刻阴冷的二皇子先开口了,半眯着眼,冷声道:“新科状元薛蟠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基友笑啦!评论这么少其中还有两条是菊花花请假的,伐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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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老子今天要上班

“新科状元薛蟠呢?”

这话像是耍猴戏请把式似得,薛蟠就是请出来大家伙瞧瞧耍耍的‘猴子’,毕竟这‘猴子’才得了平康帝实诚大才四个字,二皇子就想试探下薛蟠配得上平康帝称赞的词。

薛蟠走上前,撩起宽袍角行了个标准的跪拜礼,口中道:“薛蟠见过大皇子二皇子。”长幼有序,按着年龄称呼谁也挑不出错。

大皇子面带笑意没有开口,二皇子先发制人,道:“起来我瞧瞧,殿试前父皇破例提的状元我倒是想看看你比元修瑾好在哪里?!”元修瑾家中虽说没落了,但从小才名在外,家中祖辈也得了个清正廉洁的好名声,六岁那年便入了宫被二皇子看中选中了当伴读,俩人情分自然要好些,状元之名原本是元修瑾探囊之物现在被薛蟠捷足先登抢了,别说元修瑾生气,就是二皇子也不待见薛蟠,试想元修瑾和二皇子是一条阵线,元修瑾若是得了状元位子起点自然要高,对二皇子也是大有助益的。

薛蟠早先听过元修瑾与二皇子伴读关系且情分深厚,就算今日二皇子不找他事也是迟早的看他不顺眼。起身,笑笑抚了袍子的灰,朗声道:“元探花的美名薛蟠也是听过的,自问不可相比”

大皇子此刻好奇问了句为何,薛蟠继续道:“元探花有神童的美名,而薛蟠小时候只有呆霸王的呆名如何相比?”

“你既是这般说,可是承认了你这状元之位名不副实?!”二皇子横眉冷眼对着薛蟠。

薛蟠心里露出个嘲讽的笑,面上不显,抱拳冲着东方皇宫的方向示意,道:“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定了薛蟠的状元之位,薛蟠信圣上。”老子是空有虚名还是名副其实你有本事问你老子去!

二皇子被薛蟠堵得说不出话,最后阴着眼只留了句,“这届的状元倒是伶牙俐齿的很。”讽刺薛蟠是个好口舌的小姑娘。

“谢二皇子夸赞,薛蟠不敢当。”薛蟠笑眯眯挡了回去。当投身这个时代变着法子脱了皇商名头考科举的时候,薛蟠便对未来的路计划好了,不管官大小,他不做结党营私者,只当个忠心当今圣上的臣子,若是改朝换代庙堂易主,明主要是留他他便接着献上忠心和才干,要是留不得他,他还是有后手的,狡兔三窟,他比不得狡兔也不得输了一只兔子。

大皇子见二皇子与新科状元有了间隙,此刻装着老好人收拢薛蟠,出声打太极道:“父皇圣明,我看薛状元很是实诚大才。”

“大皇子过奖了。”薛蟠笑笑道。现在才出声,他薛蟠这么容易收买拉拢?!

二皇子吃了薛蟠的闷头一张脸掉的更是阴沉,除了跟元修瑾说两句话吃个酒外,表情冷冷淡淡的,要是有官员或是贡生想上去攀谈结交,二皇子只点头应付,一句话也不提,倒是大皇子像个蝴蝶满场的跟学子们交谈,对着薛蟠也殷勤许多,一直到日落余晖洒满了琼林宴,喝的微醺的大皇子被贴身太监扶上了马车,二皇子早早都走了。薛蟠见马车滴滴答答的远了影子,这才叹口气,嘴角挂着丝笑,都说大皇子聪明内秀二皇子不近人情却看不透正是相反的。

琼林宴是什么地方?每三年新科状元榜眼探花游街跨马琼林宴上诗词酒赋,朝中官员都会到的地方,都说上了朝才是踏入政1治生涯,在薛蟠看来入了琼林宴便是正式接触踏入这个敏感的圈子了。以往每次平康帝都会前来主持,今次没来可场内不说官员单是太监都有小十人,人多眼杂薛蟠就不信这里没有平康帝的暗哨眼线?大皇子这般心急的拉拢他们这群刚出仕的贡生们,平康帝如何想?他还没死透大皇子已经亟不可待的笼络他的臣子了!倒是二皇子表现的冷漠,对于平康帝来说这才是一种放心,没给你的别想,想多了就出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薛蟠在宴会上吃了些酒,风一吹脑袋就有点飘忽,出了宴会门口停着一排排马车,薛庆赶着马车到了薛蟠身边,跳下车扶着薛蟠,道:“大爷您吃酒了?”

“吃了几杯而已。”薛蟠坐上马车,靠在软乎乎的垫子上脑袋还有点晕乎,他酒量一般今天灌酒的人也多,挡了几回还是好几杯下肚,这个时代越是好酒酒精度越高,虽说比不上现代的白酒但也相差无几,“热水?”

薛庆知道薛蟠的酒量,大爷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偷喝酒,后来酒量比一般人还要好,不过那年冬天摔下马后来一旦喝多了就头疼,府里太太下了命令谁也不能给大爷酒喝,此刻见薛蟠脸色泛白,急的抓心挠肝的道:“爷,前面有家茶铺子,您坐稳了。”哒哒的赶了马车。

茶铺是新开的,干干净净,茶叶一般但胜在特别,柜台前挂了一排木牌,上面刻着茶叶名还配着小点心,店内不大放了四张四角桌凳,前面垒砌了一四方台子,平日里说书人就在那说书。薛蟠下了马车找了张靠窗的桌子,薛庆拴了马车进来,见小二哥道:“上一壶热茶,快些。”

“客官,咱们小店有清凉解热的菊花茶、清心润肺的竹叶茶、养颜滋润的紫鹃茶”小二哒哒的报了几个,瞧见薛蟠的脸色,爽朗笑道:“小店也做醒酒茶,您二位看呢?”见薛蟠点头,又问道:“可配什么糕点?”又报了几样。

薛蟠没胃口,摆摆手,小二得趣马上下去准备醒酒茶了。等茶上来,薛庆一瞧,这哪里是茶叶啊?!闻着有股苹果梨子的清甜,可再仔细一瞧好像还真是有茶叶的颜色样子,一时闹不清楚。薛蟠端起茶杯,温温热热的一口下喉,淡淡的清香顺着喉咙到胃到肚子里,顺畅许多。一杯下了肚,薛蟠口里也舒服多了,一会会一壶茶便喝完了。

这里的茶壶不像是大肚子茶壶,小巧的像是薛宝钗那样女孩子喝的,薛庆见着茶壶大小和价钱高低不配,便嘀咕了几句,被小二哥听去,小二哥笑盈盈解释道:“茶壶虽小但能蓄水,客官可要满上?”

薛蟠一壶茶喝完胃口也来了,京城里茶馆不少,但这家胜在茶叶新奇,见还有糕点便挑了几样打包回家了。

当晚用过饭薛蟠便早早休息去了,前两日领的官服薛宝钗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熨烫过,明日薛蟠就正式上朝了,大庆朝上朝时间是寅时,早上五点到七点,当臣子的三四点就要醒来收拾,薛蟠该庆幸平康帝昏庸,原先规矩是十天七朝三休,这几年平康帝借着身体不好,缩成了五朝五休。

翌日三点一刻薛庆便守着薛蟠门口开始叫门了,等里面应了声这才端着热水进了房间,里面薛蟠正穿朝服,薛庆只在一旁守着,大爷自从伤好后就不爱人贴身伺候,等薛蟠梳洗完毕用了早餐,薛庆驾着马车往宫门口去。

到了宫门口已经四点半多了,宫门大开,大小官员检查了腰牌进内,薛蟠下了马车便遇见了元修瑾的马车,人家冷冷看了眼他径直走过,薛蟠也没想上前讨冷脸,门卫检查了腰牌,门口遇见了李季,李季自来熟打着哈欠絮絮叨叨,一直到太极殿。

大庆朝京内留守的大大小小官员就二百二十三名,这还是叫的上号的,来上早朝的自然没有这么多,精简下也有一百多号人,薛蟠是个从六品的位子,站的位置就是太极殿门背后,正儿八经的守门卫士,一扫眼,呵!角落上站着熟人!贾府贾二爷贾政!

贾政早早都注意到了薛蟠,不过碍于心里某种莫名的心思,并没有上前打招呼。

站了两个小时,薛蟠他是新人没什么发言的,今日朝堂争执不下的便是以保守党徐子夫对阵改革派严厉清,两人口舌战打得那叫个激昂,薛蟠留心观察,便可从今日朝内确定两党派主力,至于暗处的薛蟠自然看不出来。下了朝,薛蟠便到衙门签到,上司是个六十多的老头,一起来报道的同事有陈穆如和元修瑾,翰林院不大显得老旧,里面的老同事年龄与翰林院看着很匹配,陈旧腐旧留着胡子,每日上次安排了活自己编纂,不过薛蟠除了翰林院的活还有是三皇子的老师,平康帝特意吩咐了薛蟠上司,每日薛蟠上完朝到翰林院点到,八点到十一点是教导三皇子的时间,下午三皇子要学习骑射武艺,薛蟠便到翰林院做他的工作,领一份工资做两个人的活说的就是薛蟠。

签了到,见了同事上司,薛蟠带着书匆匆往勤学堂去了。平康帝就三位皇子,薛蟠只要一想到大皇子一脸的胡子还要每天早上上完朝到勤学堂乖乖听课就一脸血,更别提还有那鹰钩鼻薄嘴唇的二皇子,两人先后相差十岁,而教导两位的师傅严厉清不过比大皇子长了七岁,这么一想教导八岁的三皇子还是不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好累!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我的新夫子会飞

薛蟠对三皇子第一印象就是调皮的不像个皇子。

三皇子生母只是个婉仪,后宫品级也就是个五品,比宫女高,但一些品级高的掌事也能压过去,可以说的位卑言轻。三皇子三岁那年,婉仪死了,三皇子就交付给婉仪宫内的好姐妹琪嫔照看,琪嫔没孩子对着三皇子也上心的很,年轻美貌这几年也颇得平康帝喜欢,又晋封了一次,成了蕊妃,只因为琪嫔嫌弃琪妃像弃妃,撒个娇,这也不是大事平康帝就给改了她个蕊字,人比花蕊还娇艳。

平康帝早年封过三次皇后,一次是太子时的先皇给许配的太子妃,后来太子成了皇帝太子妃名正言顺的成了皇后,只是这皇后命薄,平康帝当太子时子嗣就弱,只有个侧妃生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大皇子,当时的皇后心里就阴郁难平,成了皇后母家的前朝的后宫的压力逼得身子弱的皇后冒险怀上了胎,怀胎十个月可以说是小心翼翼不怎么下床走动,结果到生产的时候一尸两命,全没了。平康帝对结发皇后还是有情的,后位空窗期了三年后在朝臣的谏言下又纳了位皇后,这个皇后命更短,不过两年不到郁郁而终,后来传言平康帝命硬要克死发妻的,这传言要搁在平民百姓身上这辈子难娶妻,可平康帝谁啊?大庆朝都是他的,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想当最高贵的女人呢?后位缺的时间,朝中大臣每年想着法子送闺女养女进宫,但这次平康帝爱上了一位寡妇,这寡妇原先是平康帝一位堂兄弟娶的妻子,两口子新婚觐见皇帝,皇帝对人家兄弟老婆看上了眼,想着法子要得到这堂弟媳,后来如愿,堂弟被派前线战死了,平康帝偷梁换柱的娶了堂弟媳,那个时候的平康帝可谓是情圣,满脑子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个前弟媳现在的宸贵妃,那个时候平康帝为了封宸贵妃当皇后可是跟前朝臣子死磕了许久,最后只好退一步封宸贵妃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结果这娃命薄夭折,宸贵妃也去了,死后平康帝伤心欲绝不顾大臣反对,追封了宸贵妃为端静孝柔懿佳恭敬顺仁皇后。

自此后,平康帝再未封过后,哪怕二皇子三皇子相继诞生也没有一个女人入的平康帝青眼,宠爱宠爱只是宠罢了。对三位皇子的态度平康帝也是难以捉摸,谁也不偏颇谁也不喜爱,不过大皇子毕竟占着长子的名头,再加上母妃跟着平康帝从太子走到现在,如今位于众妃之首,代替皇后掌管凤印,面上也算大度贤良。但,二皇子母妃娘家家世好,这几年越来越得平康帝看重,外公舅舅都是手握重兵的将军,母妃在后宫也得宠,要说在整个后宫能与大皇子母妃敬贵妃拼个一二的也只有二皇子母妃柔贵妃了。这样的局面让前朝想站队的官员等了又等,可平康帝一年一年的不封太子,到了前几年平康帝身体不好,局势越来越紧张,大皇子已经暗地里结党了,至于二皇子自然也是要挣一挣的,唯独只有这个八岁的三皇子无人看好也没人站队。

养母蕊妃虽得宠爱但只是一个妃子,背后又无权势,母家父亲曾是一清水县令,后来退休了,没钱没权,平康帝对三皇子也不怎么热心,外加三皇子如今八岁,平康帝看着身体不好了,众大臣私心猜测平康帝还能活几年,得出的结论就是三皇子想要挣皇位没戏。

薛蟠到勤学堂侧殿的时候空无一人,守门的小太监见了薛蟠,请了安小心道:“三皇子半刻前到了,现在正在后院”

小太监说的小心翼翼,薛蟠抬着脚往后院去了,他教的学生都不在,他留这儿做什么?途中正巧碰见严厉清,薛蟠行了礼,严厉清对薛蟠印象极好,尤其是那一手的文章,正合他的胃口,见了薛蟠端出一副前辈长者的姿态,态度很是和蔼。

“薛蟠可有字?”听闻未有字,严厉清点头道:“三皇子性格好动,管教时要严厉,字迹也太过草率不端正,还有贪玩这毛病”

三皇子四岁启蒙,而启蒙老师并不是严厉清,是另外一位儒雅的老先生,老先生大才为人却有些古板,教的东西生涩又不解释只一味的让三皇子背书,学到六岁三皇子对着学习也提不起兴趣,这时严厉清接手。严厉清这人刚正不阿,为人信奉棍棒教育,同样教三位皇子,顽皮又基础弱的三皇子便让他特别关照了一番,导致三皇子更不爱读书了,严厉清见了惩罚只会加重,长期恶性循环,严厉清对三皇子未来不抱期待,而三皇子也不待见严厉清,当听闻他父皇又给他换了个夫子的时候,三皇子表现也是淡淡的,不管谁教都是读书,最没劲了!

薛蟠耐心的听着严厉清对他教授教学经验,欣然点头表示知道了,两人聊了两句严厉清时间繁忙便先走了,薛蟠等严厉清走后这才转身往后院去。勤学堂分前院后院,前院又分正殿侧殿,大皇子二皇子读书休息都在正殿,而侧殿就成了三皇子的地盘,当然现在外加一个薛蟠。后院种了花草树木,郁郁葱葱还有处亭子小山引着活水,穿过小院子后院还有两间大正房,这里是皇子伴读休息用地,如今大皇子二皇子早都用不上伴读了,就是学习也是严厉清抽了时间布置了作业来日检查罢了,并不是乖乖坐那儿学上个一上午,毕竟两位皇子都是有了差事的人,而严厉清大人也公务繁忙,此处后院正房便宜了三皇子的两个伴读。

这座皇宫从修建到历代皇帝居住能有六百年的历史,各处宫殿每年都有修缮,园子里的花草树木也生机勃勃挺拔高大,薛蟠见到三皇子的时候,三皇子正在爬一棵有了百年的大树,而且已经爬了一半,树底下的小太监和两个伴读吓得脸色发白,又不敢催促三皇子下来,唯恐惊着三皇子,四位小太监更是拉着手绕着树一圈,要是三皇子跌下来起码能砸到他们背上。

不是说皇宫的孩子早熟诡计重重么?薛蟠见到这个样子的三皇子,脑中只想到前世现代看的那几部宫廷剧,里面个个都讲天家无情小孩没个小孩样阴谋诡计之类的,可面前这个爬着树掏着鸟窝的孩子真的是出身皇宫吗?!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时想到十岁的贾环,不过相差两岁贾环那肚子肠子都是黑的,再看那掏成功鸟窝大笑的三皇子,薛蟠扶额,看来贾府的生存环境要比皇宫还险恶!

“三皇子掏完了鸟窝可能下来读书?”薛蟠在树下道。

树上举着鸟的三皇子闻言低头往下看,一个比二哥还年轻的官员还叫他读书,一猜就猜到这是他的新夫子,手一抖鸟赶紧塞到鸟窝去,两腿战战的手脚并用往下走,许是急了一个脚滑整个人往下掉

“啊啊啊啊啊!!!!”下落的三皇子尖叫道。

薛蟠将手中的书扔到吓傻伴读的怀里,脚尖轻盈点着树干,行走在树干几步,弹跳,整个人跃起一把接过下落的三皇子,树叶飘落,薛蟠抱着三皇子已经到了树下,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孩刚还吓得尖叫现在已经没事人一样好奇的盯着他。

“三皇子既然无事可下来去读书?”薛蟠将三皇子放在地上,抽出吓呆愣伴读怀里的书,一手撩了撩袍子角沾染的树叶,背过身往前院去了。

“师傅师傅你真厉害!”三皇子巴巴的跟在后面,一双眼亮晶晶的像个小尾巴似得紧跟着薛蟠,不爱学习的三皇子已经被薛蟠那一身的轻功折服了,这简直比父皇身边的高手还要厉害,他的新师傅会飞!!!

薛蟠转身,眉头微蹙,指正道:“臣只是三皇子的老师算不得师傅。”这个时代老师和师傅分的很清,老师只管教授知识技能学问,但师傅就不一样,要认师傅就得磕头敬茶,不管哪个领域认了师傅也等同于入了这门派似得,师徒的关系比父子差不了多少,很是亲近,一旦弟子叛师傅会被天下读书人瞧不起指责的,所以师傅这名头太大,薛蟠并不想跟三皇子太过亲近。

三皇子虽然顽皮不好学但规矩也懂,此刻听薛蟠这么说眉头皱的紧紧的,一想到薛蟠的身手,立马补充道:“弟子可以磕头拜师的,求师傅收了弟子。”

话一出,薛蟠冷冷的扫了眼三皇子背后站着的伴读,并未言语,三皇子见状,扭过身严肃吩咐道:“我的蟋蟀落在后院了,你俩去给我拿来!”支走了两伴读,三皇子讨好的看着薛蟠。

薛蟠哭笑不得,这三皇子也太皮了些,上课还带着蟋蟀,这是要给新夫子下马威吧?!

“你身份贵重,且年纪还小不得轻率做拜师的事,再者你父皇那里”这个时代再怎么敬重师傅敬重礼节,但皇家孩子身份在哪,要收徒弟也要过了平康帝那一关。

薛蟠一提起平康帝,三皇子立马蔫住了,闷闷不乐的跟着薛蟠屁1股后面,一想到要读书就跟打板子似得难受,唉,也不知道新来的夫子能不能教他功夫呢?要是把读书换成练功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笑眯眯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与三皇子打赌

三皇子对新夫子有了超高的兴趣,上课也一反常态乖乖听讲很是认真,以前就算是严厉清上课三皇子也是照样跑神调皮,反正严厉清要是体罚只能伴读挨打,要是罚写大字他也不怕,不过几张字而已。

严厉清教导三位皇子时,因三位皇子年龄差的大,尤其是两位皇子已经成年,进度和未成年的三皇子自然不一样,加上严厉清前朝又繁忙,对着三皇子就是放羊吃草态度,布置了作业检查背诵之类的,着重对大皇子二皇子讲时政讲治国讲民生,而两位成年的皇子对着三皇子态度也是漠视,要是平康帝宠爱这个三皇子,他们还能联手对付一下,可看平康帝对三皇子很是淡淡的,两位皇子就开始斗得你死我活,这几年更是针锋相对不管大事小事上。总之在历代后宫中,三皇子的童年过得算是好的,他记事了大皇兄成年搬出皇宫建府,二皇兄不屑欺负他个奶娃娃,人家积极准备当一个好储君,学习知识才干武艺。

薛蟠翻了翻三皇子以往的作业,得出的结论就是三皇子聪明机灵缺乏耐心,一篇文章刚开始字迹还算工整到了后面越写越乱瞥了眼底下坐着的三皇子,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已经坐不住了,倒是没玩蛐蛐态度算好,不过看的出来在极力忍着,一双眼巴巴的瞅着他,整个人坐在那儿都能感受到想出去玩乐的样子。

“三皇子,你猜臣练了多久才能达到今天在树上那几下?”薛蟠放下手中的文章笑问。

一听这个问题三皇子来了兴趣,一只手撑着下巴,猜道:“三四年?我问过教武艺的老师,他说只要我勤快练上一年就能学点拳脚功夫,老师你这么厉害那就四年吧?”

薛蟠摇头,也不卖关子直接道:“臣从十岁的时候开始习武,真正能使轻功的时候已经十六岁了,”真实情况自然不能说,这个进度是一般学武者的情况,“三皇子容臣问一句,你过去坚持一件事最久是多长时间?”

三皇子被薛蟠问住,他以前喜欢读书,可坚持了一个多月嫌累就开始松懈了,后来喜欢习武,武艺老师说坚持一年就会拳脚,他坚持了一年但功夫并不厉害,练王安都打不过,别以为他不知道王安让着他,他还喜欢过射箭、吹箫、画画都没怎么坚持

见三皇子已经深思了,薛蟠又道:“如今三皇子哪样最能拿出手?”

三皇子摇头,有些泄气,“我画画半吊子,武功拳脚不及王安,吹箫只会熟练吹一首曲子”王安是伴读之一,今年十岁。

“皇子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臣这么问的用意,不管是做什么都应该坚持下去,刚才皇子想跟着臣学武,臣不收皇子第一碍着圣上所托,臣是来教皇子学问的,第二,臣收徒条件很苛刻,皇子不能仗着你身份贵重就下命令让臣教,这样也成但本事在臣身上,臣教的深浅谁也不知。”薛蟠见三皇子听进去了,道:“不管是学武还是学习都是件枯燥乏味的事情,但是要钻进去了就会觉得快乐,在臣看来,三皇子远远未到达臣对弟子的要求,学武这件事便不要提了,今天是臣第一天给三皇子上课,这一堂课不讲别的只讲讲耐心二字,皇子要是听进心里,学会了以后什么事情也能成。”

别看三皇子只有八岁,但足够聪明,他在薛蟠话里找出了漏洞,兴致勃勃道:“老师收徒的条件是什么?是不是我做到了老师就能当我师傅了?”

只要能让这只皮猴子听话些,薛蟠教一些门外功夫又有何难?微笑点头,“只要三皇子能做到臣提的条件,臣便收三皇子当徒弟教三皇子功夫。”

“当真?”三皇子双眼冒着坚毅。

薛蟠收了笑,认真点头,“臣说话算话。”

三皇子满意笑了,而后追问薛蟠条件。薛蟠略略想了一番,指着三皇子身后的两个伴读,道:“你们俩今日做个见证,我与三皇子定期一年,这一年内要是三皇子从未缺课文章诗经国策样样专心下功夫,且,听我的话,一年后今日我便收三皇子为徒弟,但凡半途而废或有半点累苦怨言这事咱们就不提,且三皇子不得在学武这事纠缠,可好?”眼睛看向三皇子。

“甭管他们俩,大丈夫一言既出,我既然与老师约定了便不会反悔不会半途而废,老师只管一年之后等我的拜师茶。”三皇子面皮涨红,年少气盛,心里发了大誓一定要这位新夫子刮目相看。

“好,三皇子不愧是真男儿!”薛蟠笑道。年轻人就是经不得激,朝气的很。

薛蟠第一天给三皇子上课便收服了这个顽皮猴子。俩人约定完后,薛蟠抽着基础问题问了几句,三皇子不说对答如流也能回答个八、九,知道了三皇子的进度,时间也过得差不多了,到了午膳时间,临走,薛蟠布置了作业,“臣最爱吃面,明日请三皇子带份面过来上课。”

“这是作业?”三皇子疑惑道。

“是。”薛蟠见天不早了,他上班吃的是食堂,去迟了饭菜都不好了,当下只道:“臣走了,三皇子明日见。”

“老师明日见。”三皇子规规矩矩的行了学生礼。

五月初日头已经大了,尤其是这正晌午最为炽烈,薛蟠顶着大太阳尽量捡着阴凉处走,就这样到了翰林院背上已经一层汗,薛蟠擦着汗,陈穆如见了递了杯凉茶,道:“给你留了饭菜你快去用,中午歇歇。”

“多谢如然兄。”薛蟠喝过茶,去用饭,旁边的元修瑾见了冷哼阴阳怪气道:“许是三皇子留了用饭,如然兄何必赶着贴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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