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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显然也想明白了,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借给威廉四世的钱打水漂了!!!

第八十八章

第八十八章太子你是西蛮派过来的吧!!

放路易斯也就是阿瑟回去必定是放虎归山,在赵弘逸想明白一切后,甭管阿瑟说的如何甜言蜜语,赵弘逸心里已经断定这个红西瓜海盗头子就是都译家的小儿子,谁放谁傻子!

“王甲绑了!”赵弘逸轻哼道。

大胡子副手在赵弘逸猜出真相时已经面露焦急,这一刻,在马欢还未翻译下,大胡子与阿瑟已经明白了。身上武器已经交了出来,可阿瑟显然不会束手就擒,一身西方拳脚打的拳拳利索,王甲一时也近不了身,反倒因为对方怪异的身手有几分应接不暇。而身在一边的大胡子并未急着上去营救他的头儿,怕是对他的头儿十分有信心,因此,大胡子副手在王甲与阿瑟开打的时候,大胡子趁乱往船下折腾。

贾环将地图塞到宝德手中,自己起身,足尖轻点,突然凌身跃起,瞬间便到了趁乱夺船的大胡子跟前,手上突然多出了一条银光鞭子,这鞭子很细,平日里盘在贾环的腰间或者手腕上,等用的时候施展内力,原本软软的鞭子便笔直锋利,一下抽在人身上,若是使了七分力,当时怕是只觉得针扎的疼,但等反应过来,伤口已经可以见骨了。这样利器,贾环轻易不拿出手,这次是被这海盗主仆气得,真当他们是小孩子,挖着陷阱等他们跳,且还是一百六十艘船上的三万六千条性命,是该让这些黄毛子瞧瞧东方来的即便是小孩子也是不能惹的。

唰!

鞭子已经缠在了大胡子粗壮的手腕上,贾环暗中使了三分内力,这样的地方,即便只有三分内力大胡子也受不了,闷哼了声,手腕无力,将刚夺到手里的小船松了,另一只手却朝着贾环面门使来。贾环冷笑,眼神更是狠辣几分,松开了银鞭,反手一鞭子打在了大胡子脸上,原本凶狠的面容更是狰狞,贾环冷笑,“再来?”

大胡子虽然听不懂,但看懂了贾环眼中的嘲笑和狠辣,杀人如麻的海盗此刻有点怯场,他知道自己不敌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脸上的伤口越来越疼,手腕更是冒出细细的血珠,心里对这个孩子更加忐忑,要是他在上前一定会死在这个孩子手里,一时间犹豫了。

“绑了!”贾环朝身边的护卫道。护卫绑了大胡子,而王甲与阿瑟脸上均挂了彩,两人一时间打的不相上下,贾环皱着眉,看着边上瞧热闹的赵弘逸道:“这是打算上碟瓜子闲嗑?”却未为上手阻止二人,反倒坐在另一张椅子上。

赵弘逸兴致勃勃道:“你猜谁会赢?”

贾环抿了唇,虽然不甘但确实事实,“那个叫阿瑟的海盗头子。”王甲吃亏在力量上,大块头肌肉力量猛劲,但灵巧不足,这个海盗头子虽然个子拔尖与王甲不相上下,但却极为消瘦,一拳一动很是灵逸。

不消片刻,王甲便节节败退,赵弘逸见那阿瑟下了狠手,想擒了王甲或是将王甲打死,贾环被阿瑟的招式绕的提防着,却见刚刚还专心对付想要杀了王甲的阿瑟转头猛地向赵弘逸扑来,那拳头破着海风,直击赵弘逸面门。

“我要是你就不会想出这么个烂招。”贾环嘴角挂着抹坏笑。据他所知,赵弘逸的无字功法已经练到了第三层,这是什么概念,贾环这个第二层的不懂,但知道平日里赵弘逸与他练武都是收着功力的,尽管这样,十有八1九还是赵弘逸赢。

阿瑟脸上原本温和绅士的笑已经变成了冷意和杀气,宝德吓得在旁尖叫高喊护驾,阿瑟眼神中闪过自信,他既然能上来就能平安下船。只是这抹自信并未延续很长时间,不过一瞬间,赵弘逸伸掌,只见掌心还未接到拳,便瞧见刚刚猛如虎的阿瑟倒退几步,眼中闪过错愕。

赵弘逸再也未给阿瑟翻身的机会,足尖轻点,掌法看似缓慢却力道劲猛,打在阿瑟肩上,不过一掌,阿瑟便忍不住口吐鲜血。甲板上众位看的目瞪口呆,尤其是宝德大太监,还维持着惊慌的表情,嘴巴张的老大但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柔软可爱受人保护的小王爷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厉害?!虽然知道小王爷跟着薛状元习武,但宝德想象中也是以前教习师傅教的那三脚猫的功夫,状元爷长的干干净净,读书人哪里会什么厉害的身手?!

“想死接着来!”赵弘逸被激出几分斗性,师傅曾说过不能以武犯禁,这话是烙印在赵弘逸心坎上,他武艺高强便不能仗着武艺欺负人,所以平日里都藏着,没事自己练武发泄发泄心里的激情,他跟环贾环练武都要收着许多,现在来了个找死的正好练练手。

这话阿瑟听不懂,但红西瓜能在拿索畅行无阻,除了阿瑟的领导航海技术外,更多的是阿瑟这个人很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打不过绝对不会冒险,所以每一场都是胜仗。

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阿瑟又变成了刚刚上船时的绅士模样,挑挑眉,漂亮的碧绿色眼珠子深情的望着赵弘逸,勾着唇角,道:“我尊贵的东方小主人真是令我大吃一惊,我现在更想成为您的朋友。”顿了顿,“也许留在破风号也是一场美丽的航行。”

听到翻译,赵弘逸显然是对面前这个厚脸皮的阿瑟刮目先看,这样能屈能伸也是大丈夫所为,且人家现在搞得自己是受邀留在破风号的,没瞧见人家那气度,真他妈的碍眼!没好气道:“别想用激将法,本王不吃那一套。”而后与贾环相视,这倒是什么事啊!他们原先就是打算到美洲发大财的,现在好了,一个两个都到了他船上还整出这么多幺蛾子,简直神烦。

查尔斯见过了贾环赵弘逸两位的身后现在乖觉的不成,缩在角落收着自己的大肚子把自己藏起来,就怕赵弘逸发落他。但赵弘逸现在明显窝火着,刚刚没打过瘾还让阿瑟反客为主,简直不能再糟心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查尔斯引出来的,气得赵弘逸面色不愉的瞅着角落里的查尔斯,在想怎么解决,反正他是不想带着这个货一起做发财梦的。

“王甲带人去查尔斯的船上,值钱的都给我搜回来,这些权当我救你的回报。”赵弘逸不耐烦的瞥向马欢,马欢当下直截了当翻译给查尔斯听,就连语气中的不耐也学得十分像。查尔斯一听还能保留一条命,钱算什么?!给!再说了,船上也没多少钱

“告诉他,破风号停留美洲时不许他过来,不然见一次打一次!”赵弘逸霸道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这样,那就捡他们吃剩的,反正他看着这家伙就糟心的不成,谁知道在美洲这家伙见到了金矿又耍出什么小心思!

马尔斯刚笑盈盈的脸一下子窘迫了,不得不挤出个笑,算了,活着比什么都强,而且美洲那么大,金矿远不止一两处,他就不信破风号能全带回去,也不怕沉船!!!现在立马返回英格兰,也许还能问威廉四世追回几笔款子如此想的马尔斯又兴高采烈的对着赵弘逸感谢,一口一个我的朋友,听得赵弘逸反胃。

“那这俩呢?”贾环瞧着五花大绑的大胡子,笑眯眯的建议道:“杀了?”

大胡子满脸的血,手腕也是,再不止血怕是不用他们动手就见海神了,赵弘逸瞧见自家漂亮甲板上被血迹滴的到处都是,碍眼的不成,挥挥手,道:“放这个回去,至于海盗头子就留下来做客,回去告诉你家家主,破风号平平安安的离开,这小子的命就无虞,如若不然”眼中的冷意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他做不出杀人的事情,“我会一块一块的将这小子丢进大西洋喂鲨鱼!!”

马欢打了个激灵,小王爷真是威武霸气,当下学着赵弘逸的冷淡语气翻译过去,不过他长得就是张书生脸,学的不及赵弘逸万分之一,不过大胡子刚瞧见了赵弘逸说话的姿态,此刻自然连忙点头,表示破风号绝对安全。

赵弘逸对此表示道:“都译家现在忙着坐人家的王位,哪里有精力派船来对付破风号?一个海盗头子领着三十几艘破船就在拿索干着积累原始资金的勾当给家里人补贴,可见都译家的实力,刚登上王座我就不信还能抽出一百号船队来!再说了,都译家的钱袋子和船长都在我手上”想到这儿,突然笑了笑,“你们耽搁了我这么长的功夫,查尔斯赔了钱自然不能少了你们的,海盗的船上应该有很多珠宝金币吧?”

贾环对这个不要脸的在心里鄙视,刚刚人家打的热闹,你死赖着不走愣是要看热闹,现在还怪人家耽搁你时间!心里叨念,面上还是很给赵弘逸面子的,点点头,笑的十分亲近,“估计还不少,也算是给我们压压惊,刚这海盗动手吓死我了。王甲多带人去红西瓜搜钱!那船上谁要是敢耍心眼,我先剁了他家头一只手送上去!”

“先让朱太医给止了血,我怕这家伙死在我船上脏了地儿!”赵弘逸下巴指着大胡子嫌弃道。

从头到尾要被剁来剁去阿瑟吹着海风,金色的长发飘得很是潇洒,他需要静一静,想想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了!?这种场景跟他想的不一样,都怪自己小瞧了这两个孩子!

破风号顺利的登上了南美洲,根据阿瑟提供的地图,很快他们找到了最大的金矿,两万名军队白日在此挖金矿,当然还雇了当地的土著,晚上便在船上休息,而为了放着这个看起来狡诈的海盗头子生事,赵弘逸牺牲自己的时间空间,让阿瑟睡在自己隔壁,每五日下一次软筋散,平日里就是生活穿衣是不会有问题的,但要是想跑或者耍心眼,怕是连一个水手都打不过。

不过这个阿瑟还真是想度假休闲,整日吹着海风看风景,不然便是看他们将金子搬上船一点都不焦急,悠闲自在的模样看的赵弘逸压根痒痒。

忙忙碌碌转眼便是新的一年五月,过去将近半年内,挖金很顺利,不过这个金矿很大,根据船长的估测,他们船队还能携带一些,再多就影响行船打仗了,赵弘逸不是个贪心的,不少士兵在这半年内激起了心里的欲1望,被赵弘逸狠狠地处罚了一批,并不是说不给牛吃草,而是不能助长这样的风气,不然回不回得去都是个数!

薛蝌是商人,见惯了银钱黄金,这金矿魅力虽然大但也能止住。于是在七月,船队补给完毕,又检查了船内船底情况,确认可以出行,破风号这才扬起了帆,赵弘逸与贾环脸上挂着笑,终于能回家了!离家快三年了,也不知道师傅如今可班师回京

太子被掳。

柔贵妃听到这消息便晕了,平康帝铁青着脸,心中后悔不已,但更多的确实责怪太子不自量力。太子被掳还要从五月初的一场绿沙湾大战说起,原本计划在半年内夺下凉州卫的绿沙湾,结果推迟了半年才抢占到有利位置,随后薛蟠便带着大军在绿沙湾驻扎起来,太子作为监军留在西宁卫,过去两年,薛蟠与西蛮交手不下百次,可以说越来越轻车熟驾,也能摸透敌方二皇子的心思战略,两军你来我往不相上下。而这一年五月,西蛮突袭绿沙湾,结果损失惨重,连连发出求和信,薛蟠觉得其中有诈,但人家求和,他没办法拦着,只好上书给了平康帝,平康帝一听,心里其实高兴地,连着两年多的战争,打的国库空虚,平康帝都快招架不住了,当然是同意。

边关太子就在,代表大庆谈和也算是给西蛮面子,哪里知道西蛮要求多多不像是真心求和,当时那西蛮的二皇子怕是下了太子的脸面,薛蟠当时在跟前,觉得蛮子那二皇子话也没说多难听,大实话,不就是说太子来边关两年多从未在战场上交锋过一次,缩头缩尾的胆小之类的激将之语。

结果太子被刺激的恼羞成怒,和,是没谈成,回去后,太子主动上书平康帝,要求带兵亲自将蛮子打回老家!平康帝哪里会同意?!这不是胡闹么!太子在边关两年多,从未出过一场战,现在眼看西蛮被打的求和,虽说谈不成,但只要让薛蟠在坚持一年半年的,兴许蛮子就乖觉了不敢再多提要求

太子是有太子考量的。他在边关两年未立下一点功劳,身边的势力也七零八落得,每次回京过年,太子府冷冷清清,他父皇对太子也是淡淡的,哪里还有未打仗时府里门前的热闹巴结?柔贵妃不懂前朝,但与平康帝睡在同一张床上,早早发现,这近一两年来,圣上对着弘祗冷淡许多,有好几次她故意提起弘祗在边关辛苦云云,结果被圣上冷冷的看了回去,且言明赵弘祗在边关整日待在西宁卫中,算什么监军?!因此,太子这一年回京,柔贵妃抱怨了平康帝的态度,被太子听见了。这次五月的大捷,谈和失败,柔贵妃更是暗中撺掇自己儿子趁薛蟠将蛮子削弱,此时趁机出击,蛮子还不是败得彻底,这样一来,打胜仗的功劳威风就都落在儿子头上了。

柔贵妃想的简单,五月大庆刚打胜了,西蛮招架不住主动谈和,这说明西蛮现如今势力已经很弱,没有多少危险性,不过隔了两个月,能休养生息到哪里去?太子现在主动请兵出击还不是捡现成的便宜功劳?!

太子一听也觉得挺对,薛蟠卖命了两年,结果他摘了果子,还不气死薛蟠?!想到这心里就高兴,再说了他手上也是有功夫的,上了战场自保是不成问题的。因此上书请兵,平康帝自然不同意,但朝中柔贵妃已经大点好了,不少大臣支持,说太子上战场能激扬将士士气,许是能一鼓作气彻底打退蛮子

平康帝脑子一抽就同意了。

然后就应了薛蟠那句兵不厌诈,人家蛮子明显就是设了陷阱,估计等着他们轻敌上套,结果他千防万防,没想到让赵弘祗那蠢货钻了进去,等薛蟠听到太子被掳的消息时,面色铁青,恨不得刮了赵弘祗,原本三年能结束的战役,现在怕是要在往后拖了!

简直是就是猪一样的队友!这赵弘祗就是蛮子派来的奸细吧!

第八十九章

第八十九章挑事

太子乃是大庆的国祚,如今太子被西蛮所掳,远在京城的庙堂炸开锅之外,率先便是考虑如何营救或者看看西蛮提出的条件,务必将太子救回来,至于回来之后是不是在太子位坐的稳妥就是另一回事了。因,薛蟠离蛮子近,平康帝便直接下旨,无论如何先把太子换回来再说,同来的还有礼部侍郎周秦。

“下官周秦见过薛大人。”周秦行了礼,一身尘土气,面上的细纹也加深了不少,可见这一路上不轻松,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薛蟠自从太子被掳后就没笑过,倒不是他心疼担心太子安全,他是气恼太子那蠢货晚上半年一年再出事都成,仗都打到了最关键时刻,随时都能让西蛮签下退让和平书,现在倒好,三十多万将士回家时间又给拖后了。要是赵弘祗现在出现在薛蟠面前,怕是薛蟠自己都控制不住想暴打一顿解解气。

“周大人多礼了,一路风尘仆仆按理薛某应替周大人接风洗尘,只是现在处境不对,还请周大人不要介意。”薛蟠客套了两句,便从书案上拿出西蛮所传的书信,递给周秦,“周大人看看,这是前两日西蛮才送的书信。”

周秦读完信,脸上愤恨交织,气恨道:“这蛮子竟然如此嚣张!敢下这口”

“如何不敢下?太子在人家手里。”薛蟠冷笑道。不欲与周秦说些抱怨的话,于解决事情没有帮助。但一想到信上的内容,就恨不得扒了赵弘祗的皮,话音也冷峻许多,“圣上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换下太子,可按这条件,一开始能要出这样的条件,我们一旦给了,奇货可居,蛮子不会轻易将太子送回来,紧紧凭一太子,三十万大军这三年算是白打了,咱们现在要给人家养兵供粮草。”

没错信上要求大庆给西蛮奉送上一百万白银五十万黄金还有十万粮草。

周秦一听也不敢下这个决定,气愤归气愤,但这决定给不给的任务还是踢给了薛蟠,“薛大人,下官听您的。”

“听我的?”薛蟠冷嘲道:“我说不给,太子出了意外,我可担不起责任,给!圣上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换了太子吗?!军师,你手书一封将原件派人送上京城去,就说我决定换太子了。”他决定了换太子,那钱总不能掏四军的粮饷,你要你儿子命,那掏钱的自然就是这爹了。

周秦自然附和,薛蟠瞧了这人也是个抱着不做不错的原则,拿不下主意还要待在这碍眼,便让小兵带人下去休息去了,自己亲自书信一封,盖了印章,差亲兵去西蛮送信,答应条件,不过能拖就拖。

西蛮第一次提的条件在两个月后大庆为其满足了。但果然如薛蟠所想,西蛮见太子这么好用,压根就没想着送太子回来,只是传了信,意思不会苛待太子的,但只字不提送回来。蛮子不讲信用,大军很是激愤,恨不得手持兵器打的蛮子落荒而逃,只是一想到太子在蛮子军营,便又气又恨,却无计可施,实在是令人窝火。

这么一拖便到了冬日来临,西蛮手上现在有太子为人质,有恃无恐,不在迎战,反倒有了大庆送的银钱粮草在冬日休养生息养兵去了,而绿沙湾中,三十万大军因粮草御寒衣物紧缺,过的紧巴巴的,每日都有小兵冻晕过去,或者饿晕,薛蟠见得眉头就没舒展过,但连连向京上催了好几次粮草都未见粮草官前来。

元帅主帐中,薛蟠润了润笔墨,“李奇拿我的私章来。”李奇是他的亲卫,这三年薛蟠救了不少将士,但李奇身世最为可怜也最为忠心,这李奇乃是塔塔镇中蛮子与汉人生的孩子,两军交战,蛮子捉了李奇的娘,当着李奇和李奇父亲的面轮番轮了一遍,以惩戒这样低1贱的蛮女,与汉人交1配就不再是蛮人了,下手自然痛快,乱刀砍死不说还将李奇他娘的头颅挂在旗杆上给与汉人结合的蛮人看看下场。

李奇的父亲悲痛欲绝,一心寻思,却被蛮子五花大绑的拖在马后愣是挑着崎岖不平的路跑,给活活折磨死了。而李奇沦为这些蛮子小兵的玩具,带回去日日折磨不提,还将李奇的物件给阉割了,意为李奇是低贱杂交的血脉,这样的血脉不配育有下一代。

薛蟠救下李奇也是因缘巧合,大战前,薛蟠亲自带队勘察敌情,已经进了蛮子地区,十来人很是隐秘身形,结果看到蛮子正在折磨李奇,说的叽哩咕嘟的蛮语,打仗两年多今日勘察的小队都能听懂,众人虽是愤恨蛮子手段残忍,但一听李奇是蛮人和汉人的结合,愤恨同情便淡了许多。薛蟠虽同情李奇,也对这样结合并不歧视,他是个同性恋,在现代就是受人歧视的,他自己感受过异样的眼光,便不会用这样眼光看待别人。只是他们一行人千辛万苦深入敌军中,不能因为救下李奇惊动了大军

转身要离开时,薛蟠见到了一双仇恨却坚毅的目光。仇恨可以理解,但坚韧要活下去的希望却很少见,像李奇这样的人,战场上很常见,很多人被捉了去折磨,眼中带着恨还有同归于尽或者寻思的念头,眼里哪还有光!?

于是薛蟠便救了李奇,杀了折磨李奇的八个蛮子,自然惊动了蛮军,不过薛蟠已经带着人回到绿沙湾了。因为李奇身份特殊加上身体原因,与大军同住还是免不了歧视奚落,薛蟠便让李奇留在他帐内,平日跟着军师学习读书收拾帐内洗洗衣服啥的,晚上就跟军师睡在一个帐内。留李奇在自己帐内,薛蟠也是有考量的,要是李奇是奸细,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好察觉,李奇不知道,自此对薛蟠忠心耿耿,薛蟠便教了些外家功夫,想再等等看看。

李奇取了薛蟠私章,信纸上寥寥两句,薛蟠也没避着李奇,李奇自然瞧见了,一看,顿时急道:“主子,三十万大军的粮草饷银不是个小数目,您怎么”

信上赫然是薛蟠写给妹子的,不过是交代妹子将信交给贺老,让其准备粮草御寒衣物凑足五十万白银,派薛家亲卫队护送过来。

“我不像你想的那般善心,这不过是救急,冬天才开始,军中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要是等过了冬天,这三十万士兵没死到战场上反倒被饿死冻死了。”薛蟠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用薛家的钱补贴太傻,但是三十多生命,要是再耽搁下去真的会有人饿死冻死的,跟着他出生入死,结果是这么个窝火憋屈的死法,薛蟠是不值的。“薛家这些只是解急,不过是等粮草军饷”一瞧他的军师都红了眼,不由笑道:“我自己的钱我能不心疼?!快别哭了,我看着一会也要心疼哭了。”

军师听了,没被逗笑,反倒拱手赞薛蟠大义。旁边李奇眼神明明暗暗的,不吭气。这娃遭逢巨变,心态就有点不正常,愤世嫉俗,心里只装着薛蟠,在他心里,就算是三十万大军全都冻死饿死,李奇眼睛都不眨的,如今要用恩人的家财换三十万人的平安舒适,李奇就心疼的紧,替薛蟠心疼。

薛蟠早都发现李奇这娃有点长歪,对外界人事冷漠不似正常人,但对他是真的忠心,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因此薛蟠觉得这娃其实骨子里还是好的,知恩图报不是?!

“行了,别想了。”薛蟠将信纸封了火漆,“加快送回京城薛家。”

薛蟠治军严,不许士兵抢百姓粮食衣物,导致现在天冷了军队饿得冻得没办法也不敢触犯军规,只是原本对着薛蟠的敬畏心动摇了,更有借机生事的撺掇士兵,军心动荡,不少兵痞子嚷嚷薛大元帅吃饱穿暖的自然说的轻巧,哪里尝过他们这滋味,这话刚开始一两人说,越到后来,嚷嚷的越多,更有甚带了一大队人去抢了一个村百姓的粮食。

“法不责众。”带头的有恃无恐,如是对着战战兢兢的小兵道。

部分小兵想起刚才抢粮食时花甲老人跪在地上求他们痛哭的模样,他们吃的这些粮食,是那一家过冬的仅剩存粮,现在他们抢了,那一家有老有小会不会活活饿死?

出来当兵的都是田地里长大的娃,脑子里还晃荡着皱巴巴的脸和苦巴巴求他们给他们磕头的老人,不由都想起了自己父母,以前在家时最恨的就是这样的官吏,结果他们现在变成了这样的人

带头的自然不知道部分人自责内疚,喜气洋洋道:“刚那老不死的还藏了两只鸡,一会炖了吃过咱再回去,量薛元帅也不会罚的太重,兄弟们别怕!这半个月整天就两顿粥水,尿一泡就没了,还打什么仗,这薛元帅商人出身,苦没吃过没饿过自然体会不到,兴许咱们在底下吃稀粥,元帅躲在帐子里吃肉呢!”

不少人一听觉得对,纷纷点头,好压下心头的内疚感,也为他们的所为找到借口。

薛蟠早得了消息,单袍迎风站在练武场台子上,冷风寒气将薛蟠眉宇凝成了白霜,面上眼神比寒风还冷。那带头的在外头吃饱这才带着三百人回到了军营,刚入军营,便被绑了,压倒了练武场上。三十万大军早早集结列成方队等候这他们,刚刚还嬉皮笑脸心里有恃无恐的小头儿见了此阵仗吓得双腿战战,心里鼓着气儿,三百人垫背,他不信薛蟠真要砍了三百个头!雷声大雨点小,不过几军棍而已,饱餐一顿,挨上几棍子划算!

“柳江带队给被抢的村民还粮食。”薛蟠直接开口。眼神冷冷的扫过底下三百人,冒着寒气,也不废话,直接道:“触犯军规,你们可知罪?”

一百来人已经后悔了,刚吃进肚子里的饭食也没滋没味,脑中轮流交替着被抢的人家痛苦的脸和自家父母的脸,噗通一声跪下,一百多人紧接跪着,其中一八尺高的汉子,双眼一红,“元帅,您罚俺吧!俺不该抢了百姓们的粮食。”

而余下的彼此互相看看,带头的见还有二百多人站在他这边,不由来了底气,道:“我们拼了命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保这些村子安全无忧,现在每天吃不饱穿不暖的,借用点他们的粮食也不为过,没有我们,他们也许早都死了,元帅,您不愁吃喝,不知道挨饿的滋味”

薛蟠冷眼听着那带头的扬扬洒洒解释了一堆,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带头的兵痞子越说声越小,不过还是觉得自己有理,不过用了些粮食,又不是抢他们的命!

“大军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薛蟠出口为自己辟谣,他不是那种做好事默默无名的好人,也不是被人泼了脏水也不解释的好人。“不说我,四军的将军同大家伙一样,别用这个找什么借口。其二,你们是士兵,天职就是为了保护百姓保护大庆国土,现在本末倒置,强抢百姓粮食,这样做与地痞流氓有何区别?”顿了顿,“刚承认错的五十军棍禁食三天。至于带头的砍了脑袋,剩下的一百军棍除军籍,撵出军营,既然你们不把自己当军人,不心疼爱惜自己的名声,那便回去当那地痞流氓。”解除军籍撵出军营的小兵们回到乡下先是会被当地县令问责,而后全家乃至全族人都会因他抬不起头,这人回去一生就废了,不能入仕不能经商,连田地都不配有,只能一辈子打长工做杂活。

带头的脑袋轰的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薛蟠,结结巴巴道:“元、元帅你不能这么做?”

薛蟠冷笑道:“行刑。”

带头的腿一软直接跪了,连连磕头,鼻涕糊了一脸,喊道:“不是我撺掇的,是章将军让我做的,不是我,元帅饶了我一命,章将军你不是说法不责众么?章将军”

脑袋咕噜噜在地上滚了老远,碗口粗的脖子喷着鲜血,因为天气的缘故,很快血止了。站在一旁行刑的小兵盯着章勇手里的刀,不由打了个寒颤,章将军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抢先下了狠手。

血溅了章勇半张脸,章勇不在意的抹了抹,道:“这人死不悔改还想冤枉栽赃我,我一时气不过动了手,还请元帅处罚。”

薛蟠目光冰冷的盯着章勇,最终点点头懒得说上一句。

这次处罚算是严厉,三军中有同样心思的见此也冷却了,只是心里对薛蟠的不喜经此更加激愤起,只是碍于严厉的处罚不得不忍着,心里却不复以往的恭敬佩服。当然这样的士兵只有一小部分而已。

薛蟠走后,李奇如饿狼一般的眼神狠狠盯着这群不知好歹的小兵们,军师见此,顾不得规矩,高声道:“半月前,元帅写了封家书,信中寥寥两句,并未提及自己是否安好,是否思念家中母亲,只道让其凑粮凑衣物凑军饷,将士们的苦元帅也受着,元帅心疼大伙,朝廷不发军饷草粮,元帅只能掏腰包了,你们可知道,薛家弃商十四年之久,家中更是只有母亲与妹妹,打仗三年,元帅从未回去过,这次救急,用养母亲妹子的钱换的将士们的平安,你们却做了什么?又怎样想元帅?我虽一介文人,未曾与元帅一起上过战场,没有交过命的情谊,但也知道这三年元帅恪尽职守,数次拼死迎敌,赢了多少胜战,身上有多少伤疤,孙某不才,但想一辈子为元帅所用,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孙军师一番话说的阴阳顿挫慷慨激昂,一大半将士哭的稀里哗啦,内心愧疚,另一半的汉子双眼泛红忍着不哭,心里暗骂自己无耻小人,又仔仔细细的数了三年来元帅的救命之恩,一时间觉得自己不配为人,竟然为了吃食这般想元帅

薛蟠听到消息,心里也是温热,付出了有回报总是令人心中温暖的。事后,孙军师直白道:“元帅所做值得这些感恩夸赞,孙某只是不想将士们冷了元帅的心。”

翌日,薛家押送的粮草物资和军饷便到了绿沙湾,昨日才痛哭流涕的士兵们见此,又是愧疚不已。薛蟠听闻,亲自到了军营门口,一瞧见来人,眉头紧皱,怒气冲冲,最后还是忍住了。

第九十章

第九十章太子找回来了

西宁卫元帅府中。

薛蟠换下一身铠甲,满面寒气,李奇烫了帕子,自己手烫的红通通却也不管,等温度稍稍降了些,恭敬递给薛蟠,“主子擦擦脸去去寒。”擦了把脸,李奇已经拿着外袍等着伺候薛蟠,薛蟠摆摆手,认真道:“这些下人做的活计你以后不用干了,好好练武学习是正途。”见李奇还是一副听话点头的模样,就知道这家伙就没往心里听,该做的照旧做,于是也不再说了,“去让厨子备点肉片,晚上吃锅子。”

李奇应是,交代厨子去了。薛蟠自己动手穿好袍子,推门就往后院子去。元帅府听上去气派,其实也就是两进两出的院子,平日里薛蟠都随着大军待在绿沙湾,这元帅府就留有一个看门干粗活的老汉和做饭收拾的老妇。院子内也别提什么假山喷泉等风景,现在正是冬天光秃秃的景色萧瑟的很,就连房子也是黄沙扑扑的,哪里有半分美感?好在来人也不是好奇欣赏美景的,客厅里刚点了炭火,即便是这样也冻得来人瑟瑟发抖,面色苍白。

薛蟠进了客厅便瞧着两人窝在火盆边上烤火,心底原本积的火见此景就散了,只剩下心疼,“李婶上热茶。”外头李婶应了一声,下去倒茶。

“哥,你还生气啊?”来人俏生生的撒娇道。

薛蟠一听,又气又心疼俩人,无奈道:“你们这是何苦呢?京城离西宁半个月的路程,现在又是冬日,一路上押送粮草银钱受了不少罪吧?”突然想起宝琴的前科,“你们该不会偷偷跑出来,跟妈妈说了吗?”

“妈妈也是答应的。”男子装扮的宝钗道:“哥,你走了这三年,我们在京城哪里能吃下饭睡得好?尤其是妈妈,每次见到从城外骑马疾奔入城的将士都急的吃不好,定要打探哥哥可是平安”止了话,她并不想给哥哥加压的,换了话题,“这次押送粮草银钱,贺老派人护送出不了问题的,我跟宝琴担心哥哥,妈妈也是,便同意我们来了,一路上没怎么吃苦。如今见了哥哥平安就好。”

薛蟠心里不是不内疚,他这三年忙起来很少传家书回去的,他在前头打仗却忘了有人会为他操心。面上软和了些,“我都无事,回去让妈妈安心,这场仗不会太久,咱们到时候京城见。你和宝琴以后不可这样乱来了,你是长姐,要护着宝琴的。”

宝琴骨子里野劲大,当年跟着薛蝌去南方经商,这次出来也是宝琴起了念头的,现在宝钗给背黑锅,宝琴偷偷瞧了眼大哥哥,只好乖乖认错道:“大哥,这次出来是我的念头,我以前跟哥哥出过远门有经验的。”见薛蟠要数落教训人,赶紧凑上去,笑的神神秘秘,道:“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让大哥给拿主意的,你不在家,圣上对咱们薛家倒也好,京城里的世家都差人上门问姐姐的,妈妈拿不定主意,可心动,原本是上铛铛捎了书信给你瞧的,我和姐姐拦住了”

薛宝钗今年都十九了,原本在三年前薛蟠未上战场时就琢磨妹子的婚事,结果平康帝旨意下的太突然,薛蟠走的急,他一个男人也就忘了这事,或者正确来讲,薛蟠总觉得自家妹子还上初中是个小姑娘,觉得嫁人这事再等等不着急,结果他一走三年,薛王氏拿不定主意,这下便耽搁了,以致宝钗十九还未出阁定亲。

大家闺秀十九未成亲的算是少见了,薛王氏原本想等儿子回来拿主意,可一见宝钗马上二十了就怕,近一年上门求亲的世家显然少了条件也差了,薛王氏这才着了急,借着这次送粮草本来想将候选人画像条件给儿子瞧瞧的,不过最后薛家姐妹亲自来了。

薛宝钗面上带了几分羞意,她自己对于婚事又是羞又是怕还有几分期待。薛蟠一听,不由责怪自己对家人不上心,这么重要的事情,要不是宝琴提起,他就忘了。

宝琴记性好,将求亲的候选人都一一报了遍,薛蟠虽离京三年,但好歹在京城做官五年多,听了姓就知道谁家的,越听眉头越是紧皱,“这个姓孙的生性风流,若是我没记错妾室都有两个了吧?我走的时候还未有孩子,这个不成。妈妈那边的?不成。”听姓王,薛蟠直接否了,哪怕一表三千里也不能跟王家打上交道。“侯家的庶子?就是那个病秧子?不提身体如何,单是在外头结了一串子的契兄弟,宝钗如何能嫁给这种人?”

说了半天,薛蟠都一一反对,实在是挑不出一个好的。薛宝钗越听心里越惊,媒婆来的时候,妈妈为了让她有个底儿,便让她躲在屏风后面,这媒婆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品行那叫个好,结果竟是这样?!她与妈妈整日待在后宅,这些人竟是这般欺她们?

“你说的潘家是哪个潘家?”薛蟠惊道。

“京城里还有几个潘家?就是三皇子母妃的外家,潘嘉实,乃是蕊贵妃的幺弟,今年二十五”这人条件太好,所以家中三人都拿不定主意,就怕跟着薛蟠前途有关,是以宝琴将此人记得最详细。

薛蟠面上惊疑,“谁上门说的?可定下了?”

“蕊贵妃的大嫂上门的,并未定下,只是频频给妈妈示意,妈妈拿不住主意。”宝琴迟疑,道:“大哥,这个潘嘉实不好吗?”

薛蟠没说好不好,反倒看向宝钗,严肃认真问:“你别害羞,这是一辈子的事情,哥哥不想贸然耽搁你,你觉得此人如何?”

“家世好。”宝钗直言道。

薛蟠敲了敲桌面,直言道:“潘家家风严谨,此人我是听说过的,自小文采出众,但身体不好,而后被潘家送去学武,算是文武全才,最关键此人风评不错。不过,你们也知,咱们薛家是三皇子一派的,现在潘家主动求亲,而三皇子出海三年还未回来,怕是宫里面娘娘多想,借你的婚事拴牢我们薛家。”薛蟠面色冷硬,他并不想结这门亲,看向宝钗,“你自小心思通透,定能看出其中关系纠葛,若是你瞧这人好,动了心思,便同妈妈答应潘家也成,左右都有哥哥在。”

薛宝钗凝眉咬唇许久,看向薛蟠双眼带着股韧劲,“哥哥,宝钗再等三年也是能等得起。”见宝琴惊诧,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这三年哥哥你不在京,薛家并未受人冷落,且上门套关系的挺多,哥哥荣耀一身,薛家便不会被人小觑,而我即便二十五六也不愁嫁不出去,若是真嫁不出便懒着哥哥一世又如何?哥,你不会嫌我的对吧?”

薛蟠早知道薛宝钗看事通透且冷硬坚毅。点点头,“放心,哥不会让你虚度三年青春,不出一年,定会大胜回京。”揉了揉宝钗的头发,“什么也别想,回去和宝琴快快乐乐就是,你们二人的婚事未来前程自有哥哥们操心的。”

薛家姊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一下子轻松许多。晚上吃的是火锅,这次薛家自掏腰包送粮草,薛王氏心疼儿子,愣是添了不少年货,边关的将士们吃着大锅肉顿菜,眼泪汪汪的,这都是元帅的心意啊!薛家两姐妹在西宁卫住了两天便被薛蟠差亲卫队给送上京了。三十万将士终于能吃口饱饭时,西蛮又不安定了,派了使臣前来讨东西。在薛蟠眼里看来,这个使臣就是来要饭的,不过是仗着赵弘祗在手罢了!

二十口大炮,一万把经义。

钱财粮食一点没要,但就上面的这些已经可见其野心了,薛蟠能给就是傻子,这些热武器是大庆的制胜法宝,不然西蛮为何屡屡讨不到半分好?面色铁青的将蛮子的使臣轰了出去,有多远滚多远,使臣双腿战战,还是将自家二皇子原话带到了,“若是大庆奉上这些,我西蛮定不食言,将还大庆太子。”

薛蟠很想对使臣说不要太子了,但还是忍着,差点能憋成内伤。周秦也是面色发青,这次倒是有点血性,拍案而起,“不能给!这些决不能给!不然西蛮来犯,整个大庆百姓定要流离失所”

“使臣都走了。”薛蟠扶额,像是没瞧见周秦面上的尴尬,他也是气得,一时出口伤了周秦的面子,虽然这人确实马后炮又不干事还吃得多,但好歹是个文官要给留面子的。“此事重大,我要上书禀明圣上。”

八百里加急。折子送到平康帝手中的时候,薛蟠正换了身紧身衣,平康帝浏览折子内容的时候,薛蟠仗着一身好轻功半点没惊动三十万大军,直勾勾的往西蛮去了。

薛蟠三日来,每日已是末,薛蟠便使了轻功孤身一人去西蛮查勘地形兼找被关押的太子。连着三日,薛蟠终于在西蛮二皇子一个宠姬院子里发现不对劲,这院子修葺华美,到处都是西蛮特有的风彩,但却有一处很是败落且有重兵看守,且这个二皇子每日不管多晚都要前往这个院子看一眼才去宠姬屋子里休息。

这晚,月黑风高,寒风阵阵,是个杀人的好时间。

京城中平康帝看完折子气得吐血,御医这段时间每晚都守着,听见里头动静赶紧进了寝殿,平康帝已经气的翻白眼抽搐,嘴上还大骂太子混账要废太子,御医吓得面色惨白,当做没听到。而在千里之外的西蛮首都二皇子府邸内,寒风呼啸而过,守门的侍卫打了个冷颤,“风好像大了些?”

“这几天都是这鬼天气,每晚还要站岗守卫,不过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打进中原,听说那里温度宜人,女人们也漂亮的很”

“汉人的女人你也喜欢?血都是脏的”

“耍耍还是成的。”

屋内一片漆黑,薛蟠却能看清赵弘祗穿的什么颜色衣服,屋内的小小摆件。见赵弘祗睡得香甜,似乎比几个月前还白胖了不少?薛蟠眼神一片冷意,赵弘祗留不得,不管是平康帝什么决定,他薛蟠是不能再留赵弘祗了。薛家与太子势必合不起来,与其日后想方设法除掉实力大增的太子,不如趁此机会灭了太子,激起将士势气一举拿下西蛮。

这一晚,太子再也没醒过来。为了防止西蛮打着太子的幌子进行敲诈,薛蟠直接扛着太子的尸体出了门,而门口守着的西蛮士兵早已没了生气儿。到达两军开战的战场时,天已经麻亮,薛蟠将已经冻硬的赵弘祗尸体挂在两军休战旗杆上,赶紧赶了回去。

除了一身衣服,薛蟠脸上无血气儿,面上寒气很重。李奇端着热水进到帐子就瞧见浑身仅穿一条亵裤的薛蟠,一愣,道:“主子你”关心的话立马截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主子从来都是镇定自若,虽是冷冰冰的,但眼神是软和善良的,现在主子面和眼都是冷的,像是从战场回来一样,似乎比杀了敌人时的模样更可怕。

薛蟠浑身寒气,指尖还残留着赵弘逸最后的温度,一时有些厌烦,但他心里没半点后悔,要是从来一次,他还会亲手了解了赵弘逸的命。

“衣服烧了,今日事不许对外乱传。”薛蟠冷声吩咐道。

李奇点头,放下热水,抱着地上的衣服出去了。不管主子发生了什么,只要让他做的,他都会完成。避着士兵烧了衣服,又将灰烬给埋了,处理好后,李奇又去后勤换了盆热水,主子寒气那么重,一盆热水怕是不够的

冬天的早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麻黑的天被第一道日光照散,薛蟠换了一身铠甲坐在帐内,静静地凝视着远处,他在等。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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