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监察御史。以后你们同在朝为官,便更该兄友弟恭,同气连枝,来光耀咱们荣府的门楣,如此也不枉当年你们父亲临死都在惦念着你们能出息。”
贾政忙应和贾母,连说这些是他们儿子的该做的事情。
贾赦也点了点头。
“老大,你能有今日这样的出息,是多亏老祖宗给你的福分,回头去宗祠里给老祖宗们多上两炷香。”贾母又强调一遍贾赦运气好。
贾赦也应下了,毕竟他得官的事在外人眼里就是靠运气救人而来。既然要保密,贾赦没必要辩驳此事。再说给先人上香的事他也该做。
贾母叹口气,转而看向贾政,“你回头也同你大哥一块儿去?”
贾政连忙应承。
“老大,你这两日忙,有些日子没看二丫头了,她今日腹泻不爽快,你先去看看她再来。”贾母道。
贾赦料到贾母是要跟贾政说悄悄话,他看一眼眼睛在贾母身边的鸳鸯和玻璃,便很干脆起身去看迎春。
迎春今晨的确有些腹泻,此刻只能精神不佳的卧床,丫鬟司棋正在一边照料他。司棋边给她吹着汤药,边嘱咐她以后吃凉东西切莫贪多。
迎春嫌她唠叨,噘着嘴,“谁是丫鬟,谁是小姐,倒叫你管教起我来了。”
“我这般费心为谁好!”司棋抱怨道。
丫鬟们忙提醒道:“大老爷来了。”
司棋一听,慌张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给贾赦行礼。
此刻同贾赦一块进门的冬笋,笑着跟迎春道喜。迎春一听父亲身被封了四品监察御史,高兴地从床上蹦下来,下跪向贾赦恭贺。
司棋见状,忙去搀扶。
迎春笑:“无碍的,这么大的喜事儿,我自该要好好给父亲磕头,恭贺一番。”
司棋这才撒了手。
贾赦忙拉起迎春,“你这丫头,本就因胃寒泻肚,这会子闹什么。听你大丫鬟的,乖乖起来才能养好身子。你能天天活泼地在我跟前蹦跶,我便谢天谢地了。”
迎春垂着脑袋瓜儿,没吭声。
贾赦外头看她,“怎么,不叫你跪着,你反而恼了?”
“没有。”迎春晃了下脑袋,声音有点黯哑。终忍不住抽了下鼻子,然后缓缓抬头,泪眼巴巴地看贾赦,“我从听父亲的话语,鼻子发酸,怎么都忍不住了,也不知哪儿钻出这么多眼泪来,扫了父亲的兴,该打!”迎春说罢,作势要打自己一巴掌。
贾赦忙抓住她的手腕,“哪儿学来的这套,行了,别哭了,以后为父会叫人多稍些有趣的东西给你。”
迎春本来已经止了泪,听贾赦这话,又开始鼻子发酸哭起来,脸上的表情像笑又像哭。不过她确是因感动才会如此。她现在真的好喜欢父亲这样关心,同时忍不住隐隐担忧父亲会恢复以前的样子,再此对她不顾管不顾。
司棋赶忙去给迎春拭泪,“大老爷好容易来看姑娘了,姑娘这次可别光顾着哭,话都说不上两句,回头又后悔。”
“谁要你多嘴。”迎春啐她一口。
司棋也不怕这个,依旧给迎春拭泪。
贾赦便打量这个司棋,才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倒比成年丫鬟还壮实,行事泼辣,说话雷厉风行,是个有主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