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兄,你这是意有所指,为何说太子兑换现银之事与我吴家有关?”吴家话事人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大声向骆家话事人责问道。
“吴兄坐下,有理不在声高,你这个样子哪有生意人的气度!”骆家话事人淡淡说道。
“骆兄,今日你不给出理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吴家话事人重重坐下口中说道。
“吴家与邓大学士的关系,想来在座各位都是知道的!”骆家话事人说到这里,看向了众位话事人。
众位话事人当然知道这件事,吴家借着邓大学士的关系,在六家之中坐二望一,上升势头非常之猛。
“你说太子之事与邓大学士有关?”宁家话事人吃惊的问道。
邓大学士那可是内阁大学士,内阁的权力在两位内阁大学士手中,虽说邓大学士一人无法操控朝堂中的所有事,但他的门生可都分布于很多重要职位上,在京中与各地的影响力非同小可。
如果真如骆家话事人所言,就代表着太子与邓大学士之间有了矛盾,这可是大乾朝堂上的大事。
太子刚刚坐上位置,还没有坐稳就与一位内阁大学士交恶,让他们都在想着太子的位置是否能够保住。
之前众话事人还在考虑着如何应付太子,现在他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借着邓大学士将李蔷的太子之位搞丢,那么李蔷兑换银票之事就有极大可能不了了之。
“这也是从宫中得到的消息,邓大学士与太子在政务上发生了分歧,邓大学士将太子告到了太上皇那里,以太子的脾气,怎么可能不报复?”骆家话事人解释道。
吴家话事人眼睛瞪大,如果事情真如骆家话事人所说的这样,倒是有不小的可能性就是因为此事。
不只是吴家话事人相信,其余话事人也都相信。
骆家话事人说李蔷有脾气,那都是美化了,倒不如直接说李蔷是小心眼,极度的记仇,报仇不隔夜的那种。
前脚邓大学士到太上皇那边告了一状,后脚李蔷就釜底抽薪直接对邓大学士的背后吴家产业下了手。
而在场其余各家,都是受到了牵连。
“吴兄,此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因为吴家让我们的利益受损!”宁家话事人不满的说道。
其余各位话事人都看向了吴家话事人,但凡吴家话事人不给個说法,他们五家就会一齐对付吴家。
“各位,不管此事是否由我吴家引起,事已至此各位还有退路吗?”吴家话事人倒也没有着急,他反问道。
如果是在座各位没有请人为大通钱庄说情,倒可拼着大通钱庄的损失置身事外,但现在他们都发了力,暴露在李蔷的眼前,以李蔷以前的脾气,如何会放过他们。
“要拿出九千万两现银,你们吴家要出一大半,余下的我们五家平摊!”牧家话事人提议道。
他也明白就算为了大通钱庄,他们五家也无法置身事外,但既然事情是吴家引起,大头当然就该吴家出了。
“我倒是有个办法,不用出半点现银!”吴家话事人可不想拿出这么多银子,他说道。
“不会再请人出面调和吧,除非请动太上皇出面,否则其他人无法劝动太子!”宁家话事人摇头说道。
“其实只要让太子的位置不稳,没了太子之位他如何能够对付大通钱庄,如何能够对付我们!”吴家话事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的倒好,那可是太子!”宁家话事人拍了一下桌子道。
“我们六家的影响力,全力动作的话,让他的太子之位不稳还是能够做到的吧?”吴家话事人信心十足的说道。
其余五家话事人皆是默然,他们都在考虑着得失。
都是生意人,没有足够利益的事是不会去做的。
“你们可要考虑清楚,各位已然得罪了太子,这太子的脾气可不好,这才刚成了太子就如此,以后他又会如何,最为关键的,听闻这位太子可是想要以皇家名义做生意,他真要做成了,你我的利益会受到多少影响?”吴家话事人鼓动道。
要是没有六家大商户一齐出手,单凭借着吴家之力,想要拉下太子可不容易。
“可有计划?”骆家话事人问道。
吴家话事人心中一喜,他刚才的话打动了这几位。“太子当政,我等借着太子逼迫大通钱庄取大量现银之事,操控京中粮价,再由我们的官员上书,只要上书的官员足够多,完全可以拉下太子!”吴家话事人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等事倒是有可能,真要是因为太子自身的原因,让京城粮价大涨,再出几件因粮价大涨引发的大案,就算是太子也无法交待。
以六家大商户的能量,只要计划执行,到时上书的官员将会极多,甚至连邓大学士这等内阁大学士都会提供帮助。
之前景文帝都被退位,这让在场的话事人一个个心情激荡,他们若能做成这件事,足以威慑住大乾各方势力,增强自身的影响力。
“此事就由吴家为主,我骆家会配合行动!”骆家话事人应道。
其余话事人也跟着同意配合,但都要求吴家为主来执行这个计划。
吴家话事人自是明白,事情是由邓大学士而起,李蔷对付的是吴家,他好不容易说动了各位话事人一同对付李蔷,不拿出点实际态度是无法服众的。
“吴家会调动京中影响力,几日后就着手运作此事!”吴家话事人保证道。
李蔷并不知道这些,他最近最为关心的事,就是林黛玉将要生产了。
让他很不满的一件事,内阁那边的效率减慢,不少政务都在拖着,让他在政务上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他陪伴林黛玉的时间明显减少。
“金冬,去请田大学士前来!”李蔷想了想还是要与田大学士谈一谈。
那天与两位内阁大学士交流时,田大学士的态度相对好些。
他并不想与内阁彻底决裂,至少不能影响他的空闲时间。
如果内阁不能很好的帮助处理政务,这内阁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李蔷看到了田大学士,田大学士满脸疲惫之色。
“田中堂,你这是病了?”李蔷关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