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忆起这件事儿倒是哈哈大笑,“我记得,后来婶娘说那银杏果子是有微毒的,熙明还因此挨了几下呢。”
王家两个姑娘都不是寻常人,程夫人管教她们两个也不是按着管寻常姑娘的方法来的,一般人家里姑娘犯了什么错左不过是被说几句,最厉害的不过是罚站着或是去佛前跪着念念经罢了。
王熙凤两姐妹当初在家里若是闯了祸,程夫人可是真的会拿板子敲两个人的手板的,就这样她们两个还是会时不时又闯祸根本管不住,还是等王熙凤大了懂事了王家的这些热闹才算完。
两个人正说着,程夫人身边的人也迎出来了,那大丫头对着王熙凤行礼问安说,“大小姐安,夫人和二小姐在屋里等着呢,夫人听见声音了就说让奴婢出来瞧瞧,果然是您已经到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熙凤刚才和平儿说笑的时候并未收着音量,是以她的笑声也传进了屋内叫程夫人母女听到了。
若不是王熙明现在有孕在身被亲娘程夫人一把按住,说不得现在出来迎人的就是王熙明了。
进了屋子以后王熙凤先给婶娘请了安,程夫人自是一把扶起了侄女儿,“外道了,前两天儿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多礼!”
王熙凤顺着人的力道起身扶住了婶娘的胳膊把人扶回了榻上坐着,“今日带了韶儿来呢,我这个当娘的可不得守守礼仪。”
程夫人哑然失笑,“你这张嘴真是白的说成的黑的,黑的说成白的。韶儿才多小一个人儿,他懂得什么。”
“也不是我胡说,是景仪他说这是娘娘交给他的道理,说什么父母是孩子的镜子,是第一任老师。也不知道娘娘哪里来的这么着新鲜话”,王熙凤一边过去把要起身的妹妹按住一边儿答了婶娘的话儿。
程夫人听见娘娘一时被唬住了,还是王熙明更了解姐姐的性子,“娘你可别听她说瞎话,我听着那两句话可能是娘娘说的,但前面那给您请安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看着妹妹还未隆起的小腹,王熙凤挑了挑眉毛说,“罢了随你说吧,现在你是最金贵的,我可不敢还嘴。”
程夫人笑呵呵地看着姐妹俩拌嘴,她闻言看了看奶嬷嬷怀里抱着的林韶说道:“还是我们韶儿好,让奶奶抱好不好。”
林韶小小一个平日里除了娘亲和太奶奶也不爱叫旁人抱,这个时候见了程夫人倒是安安静静地,程夫人笑着拍手他就朝着人伸手要抱抱。
把这么个沉甸甸的小胖墩抱在怀中,程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分量倒是不轻,我还想着你年轻带孩子怕是不好,没成想这孩子倒是白胖白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