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微拂,吹落一地忧伤
陶篱竹轻轻地摇摇头,肯定道:“你一定是有事瞒着我!”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以期待从中看出一点端倪,他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神色如常,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慵懒。
庄皓玉轻笑“小篱你糊涂了?”说完还不忘摇摇头,然后轻飘飘地加了一句“对了,这十几天,你去哪了?”
陶篱竹鼻子一酸,声音也略带梗咽“别转移话题了,我去哪了难道你不知道?”
庄皓玉像是忍不住一般,低笑出声“你要去哪是你的自由,我又怎会知道?”语调随意,漫不经心。
陶篱竹垂下头,以此遮住眼中透出的哀伤。良久,她抬起头,直视着他,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只想知道你现在的疏离因何而来!”心中的难过无法抑制,哀痛正一丝一缕地从灵魂深处渗出,绕过空荡荡的心房,益显悲伤孤寂。
庄皓玉双手环胸,唇边依旧维持着懒懒地微笑“我天性如此。觉得新鲜好玩时便逗乐一番,觉得无趣了便松手。怎么了?”末尾那句不像是疑问,反而像指责。
陶篱竹紧紧捉住胸口的衣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突然,她发现他唇边虽露着笑容,但嘴唇却微微有些颤抖,脸色也黯淡苍白。
莫名其妙地,她心中升起了一线希望。她抱着那线细微的希望,慢慢地走近他,抬起手,轻触他的脸颊“这是真的吗?怎么你的脸色如此难看?”
又来了,心脏的抽痛感
“啪”一声。
庄皓玉甩开她的手,急声道:“别碰我!”
陶篱竹愕然,她愣愣地盯住右手,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一般,窒息感汹涌而至。心脏好像有一双手在紧紧握住,往着两边拉扯,血淋淋的疼痛。
她维持这个姿势好半天。直至头顶传来了满不在乎的轻笑声,她才木然地抬起头,双眼没有焦距地盯着眼前之人,那名高贵慵懒的男子正脸露微笑,嘴唇一开一合,语气满不在乎“如果你是因为上次我吻了你而有所误会,在此我道歉。当时我只是觉得好玩,逗你是一件不错的乐事。”
恶毒的语言好像毒蛇,麻痹过后是刻骨铭心的痛。
她眨了眨眼睛,视线慢慢地聚在一起。眼前这名紫衣男子,凤眼中潋潋流动着幽幽星光,唇边勾勒出懒散的笑容,仿佛洞悉一切却又慵懒地置身事外。
突然间,她觉得很累。
念头刚起,她的脚便做出抉择。
她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庄皓玉脸上维持着慵懒随意的笑容,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立刻敛起了笑意,满脸深沉与悲恸。原本亮澈的凤眼也笼罩了上一层薄雾,黯淡得毫无色泽。
陶篱竹一路狂奔,燥热的风扑面而来,热风如同她心境一般,浮动不安。
她不断自问:难道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